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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在人在我耳边嗬气,似有蚂蚁在爬,我不耐地再次挠了挠耳朵,口气不甚讨喜道:“梅宝,你敢扰我睡眠,我醒了就跟你没玩没了。”想缩回的手掌蓦然被一只略凉的手掌攥住,动弹不得,困到连眼皮都无法顺利掀开,只下意识使力朝拉我的手拍下去,清脆的一声响,那手顿时松开。
终于轻松了,我舒服的缩回被子,亦带着浓浓的鼻音恐吓道:“梅宝,你敢再扰我,你就死定了。”
坐在床边的悉琐声,那声音说:“殷如玉。”
“梅宝,你很过份!”我猛的翻身,坐直身子,伸直双臂便往身旁的身体逼去。咦?我揉着双眼:“梅宝,你穿什么衣服,真像个男人!”
笑声立即从身前的胸膛轻漾开来,须臾,四周噤若寒蝉,连虫声都不能听闻,我攒紧眉头,压抑住满心的疑惑逼着自己没问,你是谁?
那身影直立起来,映在身前,看不清脸,只瞧着藏在阴影下的一双碧色的眸子若隐若现的璀璨,他操着从容的脚步缓缓度到圆桌边,执手端起茶壶斟满杯盏,烛火印照的侧面如刀刻般坚毅,鼻梁笔挺,唇形的弧度与那姿势一般优美的上翘。那人似是极渴,又似乎意识到自己的魅力,有意勾引,徐徐的喝了第一杯,二杯入腹便轻巧的扭过头来睨视着我恶狼扑羊的目光,浅浅一笑,淡若白菊。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红唇润着茶水,晶莹剔透。
感觉着自己的口水在嘴角边汹涌,眼神僵硬,鼻头开始泛痒,只能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乌发似乎比殷如玉的还黑亮,只随意束着,便如此迷人,那皮肤似乎比梅宝的还水灵,随意的一掐,便能挤了汁来,那身材,那迷人的小腰,啊啊啊,我开始想入非非,理智瞬间崩溃,有两行温热的液体顺着半张地唇滴落在雪白的衣襟上,我狼狈地捂住鼻子,眼前一阵迷茫,抬了头,那圆桌边已空无一物。
春梦?
我大字型的仰躺在软床上,暗暗懊恼,这世间哪有那种极品美男,不过,我莫名其妙梦见那种美男子作甚?莫不是我的春天来临了?嘟起唇漫不经心地支起身,托着脑袋亦忍不住又看向圆桌边,咦?我猛然坐起,怎的凭空冒出两个人来?
透过丝帐细缝可看见红木椅上端正坐着一个男子,一身贵气逼人,左侧站着的黑衣男子高大矫健,身材似乎极好;似是主仆关系,他倾身倒了一杯水递给坐着的红衣男子,恭敬非常:“爷,喝茶。”
红衣男子缓缓接过,低垂着头,轻浅啜了一口,似乎极有滋味,又轻轻啜了一口。那茶我喝过,淡而无味,甚是难喝,怎的梦中之人与那人都好似喝的琼浆玉露。
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我蓦然尴尬起来,睡也不是,躲也不是,须臾,直到红衣男子对茶再无兴趣,目光若有似无瞥向床的方和,对黑衣男吩咐道:“倪仲……如此如此,这般这般……”音色几不可闻,话似不多,不过,那黑衣男子叫倪仲,我到是听清了,叫倪仲的黑衣男子看了看床,点点头。
我一下捂住嘴巴,差些惊叫出声,难道被他们发现了我一直在偷看?会不会将我拉去游街示众?不要,不要,上帝,我决不是偷窥狂,我只是个女色狼……
“二,二爷!”门外的一声惊呼,将屋内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咣当!”一声,梅宝端着的物体又摔了一地,这丫头,神精怎么这么弱智,有事没事就咣当摔东西吓人。
乘着这空隙,我偷偷摸摸躺下装死,心中很是惶惑不解,梅宝听来似乎很是惊慌,那二爷又突然出现在我的房间,难道也跟那个殷如玉有一腿?思量之间,陡觉有人蹑手蹑脚靠近,似乎揭开了丝帐,我手忙脚乱紧闭着双眼假寐,奇怪我居然如此恐惧,难道殷如玉这具身体存在记忆排斥?这么说来,红衣男似乎不是什么好人。
“回二爷,还没醒。”听见梅宝在床边说着,声音有丝颤抖。
“……叽叽喳喳……咕咕叽叽……”不知道说的何方鸟语,如此小声,几乎让我开始埋怨没有带助听器了。
“如玉姐今日落了水,大夫说受了惊,要好生休养。”梅宝莫不是在打摆子吧,有那么惊恐吗?虽然很不想承认我自己也在哆嗦。
有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鼻间漾着淡淡梅香,冰凉的物体覆盖在额头上,用手测体温吗?似是发丝拂在了鼻尖,好痒,好想打喷嚏,实不能忍耐,只得尽量自然的将头撇向另一边,然,那手顿了顿,捏住了我的下鄂,逐渐用力,好痛,想谋杀吗?虽然这么想,却一动不敢动,仿佛一睁开眼,便会被恶魔拖入地狱,那目光野火燎原般将我的理智烧了个干净后,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