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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举动引起凉月的反感,即便是皇上御赐的彩女,怎能如此目中无人,毫无教养?
紫彩女无视凉月不快的表情,肃然道:“娘娘,今日来臣妾只有一事要说。您不必问,只需听就好。”
凉月将目光撤向一边,大有一副并不在乎的架势。
“此次琼彩女怀孕了臣妾见娘娘很是上心,也对,你们是结拜的姐妹。只是臣妾要提醒娘娘一句,莫要太天真了,这宫中绝无什么真诚的友谊。那日霁皇子虽说是在琼彩女的房间就寝的,却是她先进入殿下书房的。”
什么?!霁皇子从自己这里出去只是去了书房么?那么。。。戴琼怎会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难道她一直在窥视自己?窥视霁皇子?不,这绝不可能。
“我知道,娘娘并不相信。可这些都是千真万确的,不信可找霁皇子对峙。”紫彩女见凉月低头不语,接着道:“也罢,她是娘娘的金兰姐妹,我不过是个不相干的人,夜已深,臣妾先告辞了。”
说到此紫彩女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为什么!~”一直保持沉默的凉月忽然问道。
紫彩女停住脚步,疑惑的望向凉月。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难道你不怪本宫曾经捉弄过你?”
紫彩女冷笑道:“臣妾说出事实只不过希望能寻个庇护,难道臣妾瞧到妩彩女的嘴脸想会象不出琼彩女将来的样子么。”
“你怕什么?你是皇上的人。”
紫彩女听闻凉月的话,脸上的冷笑不由得僵了下来。停了许久道:“皇上已经将我送了出来,还能是个托付终身的人么。”说罢快速打开房门,匆匆离去。
望着紫彩女的背影,凉月又陷入了沉思。到底她说的是不是实情呢?只是,即便是实情有能如何?戴琼是霁皇子的合法妻子,也有权利履行做妻子的义务。只是长久以来戴琼对霁皇子的恐惧让自己忽略了他们之间的关系。难道彩女是用来做摆设的么?凉月苦笑的摇摇头,这样的年代,自己又有什么权利吃醋或者独占一个男人呢。
事情果然像紫彩女预料的那样发展了,戴琼过了反应期后精神矍铄起来。每日日在院中来回溜达,眼神傲慢的四处巡视,仿佛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女皇。但凡紫彩女要做的事统统被她找借口否决,但凡紫彩女要吃的东西统统先端去她的房中。凉月皱起眉来,戴琼如何变成这个样子了?虽然她明白,好比穷人乍富,那些昔日的自卑此刻在她的脑中作祟,仿佛要讨回一切曾经受过的耻辱。只是,这还是那个单纯、善良、弱小的戴琼么?
有些时候凉月瞧不过眼去,便在一边委婉劝阻,哪知戴琼作出委屈的模样,坚定自己是为凉月排除异己。顾虑到戴琼腹中的孩子,凉月不敢过于阻拦,生怕她心情不好再动了胎气,只好悄悄命人给紫彩女送些东西去。
枯燥的日子被宫外传来的好消息打破了,凉月欣喜的知道智王爷即将与望荷成婚了。婚礼会在江南智王爷的封地上进行,而霁皇子与凉月则必然的成为邀请的贵宾。
夜晚,微风袭来,吹走了白天的枯热。凉月散下头发坐在门槛边上望着天上的繁星,一抹淡淡向往聚在眼底。那该是怎样幸福的场面呢,相爱的王子与灰姑娘有情人终成眷属。想到这儿,凉月甜甜的笑了,那一方红盖头下的望荷,定会成为最美的新娘。
凉月缓缓站起身来,拍打了几下略染灰尘的白色裙摆。没注意,边上缓缓踱过来个男人。是他,凉月的心忽然变得不平静起来,眼眸无措的垂了下去,只是杵在那里,不回房亦不上前,不说话亦不抬头。
片刻,霁皇子清理了下嗓子,轻轻道:“智王爷与令妹即将成婚,昨日送来喜帖,特邀请你我二人同去。”
凉月忽的抬起头来,意外的望着霁皇子。那眼中满是惊喜之色,嘴唇微微抖了几下道:“臣妾。。。可与殿下一同前往?”
霁皇子此番倒低下头去了,瞧着脚尖讪然道:“只是不知皇子妃可愿意么?”
一股清泉在凉月的眼底泛了上来,大大的眼睛瞬间变得晶亮起来。她的心底此时如同打翻了五味瓶,数个不知名的情绪一拥而上堵在喉中,半个字也说不上来,只是‘恩’着重重的点点头。
霁皇子如释重负般的长吁了口气,柔声道:“皇子妃去休息把,明日要准备些彩礼和路上的行装,后日一早便要出发了。”
凉月怔怔的望着霁皇子远去的背影,久久没有回房。此时的霁皇子心中也许并不愿意与自己同往,他或许真的对自己动过情,可是现在呢,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