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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放一个,颜初静仍觉得冷。于是酒量大增,一天不喝,牵肠挂肚,如隔三秋。
这夜,屋外北风刮得呼呼响,屋里温暖安静。
她穿着掺夹了鹅绒的棉衣,懒洋洋地偎在软榻上,对着玲珑罩灯,研究圣医颜叠吉遗留下来的一本行医心得。
有时候,她会想,她和那个颜初静真的缘分不浅。
因为她以前也是学医的。
四年的医科大学生涯,她被填鸭式的教育方式灌输了无数比这个时代先进百倍,甚至千万倍的理论知识,只是实习时间不长,开膛破肚的经验太少。不过好在有二哥手下那一帮兄弟,时不时热血沸腾一下,弄个刀口骨折什么的,给她缝补接合。
想到二哥,心口便生出隐痛。
生,却如死别。
情何以堪。
温在暖炉上的酒,是如今唯一的安慰品。
只是已不求醉。
举起杯,一饮而尽。满口甘醇化成烈焰,刚烧及胃,还未蔓延四肢。门外,啪的一声,沉闷的重,不经意地,惊散了她眸中的哀伤。
一旁的小桃连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打开房门,往外瞧。
“啊!”
不吉利
“啊!”小桃尖叫一声,紧接着砰地把门紧紧关上。
“怎么了?”
小桃转过身,背贴着门板,结结巴巴地颤道:“夫、夫人,外面好、好多人头……”
颜初静闻言一惊,“人头?”
小桃点点头,小脸吓得直泛青白。
颜初静眼神一沉,弯腰穿好绣鞋,下榻,开门。屋外乌云掩月,凛冽北风夹着几丝血腥味迎面扑来。
她眯了眯眼,强行压下胃酸翻腾的感觉。
不是没有见过人头,只是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人头和院子里那一大堆血肉模糊的人头相比,恐怖度根本不在同一档次上!
恶心过后,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又有麻烦了。当机立断,她回头说道:“小桃,闭上眼,走过来一点,喊救命,越大声越好。”
躲在她身后的小桃心惊肉颤地挪了挪。
“快点。”
小桃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对着门外,放声大喊:“救命啊——”
回雨巷的夜晚一向安然静谧,她这一喊,远远传开,立刻惊动了左邻右舍。然而,未等热心的邻人赶来,半空中,几条暗影飞跃,眨眼之间,院里已多了几个不速之客。
烛光透过半开的房门,给昏暗的院子带来几分光亮。
颜初静背着光,打量来者。
“是你?!”
开口之人玉冠锦衣,一身华贵,俊美无双。
这时,颜初静也认出了此人。五个月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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