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1/4 页)
大人什么时候才能派兵过来?”郭登道:“于大人!是不是兵部的于大人?”杨影枫道:“是。”郭登叹道:“于大人为国忧民,但怎奈奸臣挡道,瓦剌这次攻来,我也早已上报朝廷,于大人想必也是知道。可是到现在都没援兵前来,定是朝廷中又有什么阻挠。”他说这话谁都知道是指王振。樊忠怒道:“王振这奸贼,老子迟早要一锤砸烂他的脑袋。”
石亨道:“樊兄,王振是朝廷中人,怎能如此随便说杀!”樊忠道:“管他什么狗屁朝廷,奸臣就得杀。”他这句话每一个字都打到了在座之人心坎里头,在座谁不想为国除了这条毒蛇,只是王振深居宫中,轻易不出现于人前,要杀他着实是不容易。江楠上次在京城里就想除了他,无奈一直没有机会见到他,只有石亨一个不轻言刺杀王振。杨影枫对军国大事,忠良奸佞不感兴趣,看到那副写有庄子字句的字画,眼光一亮,大声道:“郭大人,我当你身为武官设个书房也只是附庸风雅呢,却不知你还是个行家!”指着那副字画又道:“这可是苏东坡的真迹呀!你从哪弄的?”
苏东坡诗词豪放,习武之人也有许多人喜 欢'炫。书。网'他的诗词,但这副字并无落款印章之类的东西,杨影枫一眼看去便说是苏东坡的真迹,却不知他是怎么知道不是他人习苏体而作呢。郭登喜道:“杨公子好眼力,这副字画无名无款都让你认了出来!这字是一次偶尔在街边小摊上买回来的,当时我并不知这是苏轼的真迹,还是后来一个朋友告诉我的。杨公子一眼道破天机,想必也是此道中高手!”
杨影枫道:“高手不敢当,只是略通而已。苏东坡的字只有苏东坡能写出来,别人再模仿也终是模仿。如郭大人你写一个字,这就是你郭登的字,我写的和你写的一模一样,丝毫不差,那也只能说是我的字。一个人的字体如何可以模仿,但字中的神韵却是一人一个样。这副字是苏东坡被贬赤壁时所写,那时他承受着朋友背叛与小人陷害的痛苦,他才写了这么几个字,并未裱糊,想必是当年苏轼随手写来,并未当作书法来看。这副字是用麻纸所书,不似平常字画,都用宣纸写。也只有苏东坡这等才子才会懂得,写字用麻纸要比宣纸好的多。”
郭登拍掌道:“对对对,太对了。杨公子,你再看看这副徽体字如何?”杨影枫一进门来便以看到了那副以瘦金体所作字画,道:“仿的,却也是难得这珍品。瘦金书为宋徽宗独创,旁人若要仿写很难。这副字虽是极力模仿,但也只是形似而神不似,仿写之人内心中没有像宋徽宗那样对书法的狂热喜好,所以他字中的神韵与宋徽宗所写相差甚远。这是沈周仿的吧?”能看出这副字画是旁人仿写之人已是了得,没想到他还能看出是由谁人仿写,这如何不令郭登惊诧万分。杨影枫道:“这副字我在沈周家里见过,他这副画便是为我仿写的。”
那时沈周刚得到了一卷《富春山居图》,从此便如获至宝,杨影枫只知这卷画轴是黄公望所作,从未见过,便多次提出想要看一眼。沈周虽与他交好,也知道他平日里的作为,生怕他一见到那画定然会想据为己有,说不定哪天晚上这卷《富春山居图》便会不翼而飞,无论杨影枫说什么他就是不拿出来,杨影枫无奈之下跟他说道:“你真不让我看?那我便自己取了。”沈周虽知道他在说笑,还是不禁有点担心,这卷《富春山居图》太过于珍贵,以杨影枫平日的作风实难保证他不会将画盗走,说道:“这卷画轴要真被人盗走,我便死在你面前。”之后沈周便拿着这副画四处友人观赏提鉴,后来终于依了他那句谶语,那卷被他视若珍宝的《富春山居图》不翼而飞了。起初他一直以为是杨影枫所为,每日里都来纠缠于他,甚至不惜以重价从杨影枫手中回购。
任杨影枫如何解释《富春山居图》绝非他所盗沈周就是不信,只因他当时便说过要盗画,能将此画盗走之人也只有他。杨影枫无奈之下说道:“你非要说是我所盗取,那便是我盗取的吧,我太喜 欢'炫。书。网'那卷画轴了,所以无论你出多少钱我者不卖。”沈周听他说来,果然便是他所盗取,百般求索,杨影枫是论如何都不答应,沈周便提出如若杨影枫不交还画轴,他便要与杨影枫割席断交,永不相交。那画本非他所盗,沈周却咬定就是他所盗,甚至不惜与他断交,可要他交还那画他也是无物交还,无奈之下说道:“你当真肯拿任何东西与我交换?”
第62章
沈周道:“我家中所藏字画古玩,虽不比大内,却也有不少的珍品,只要是你看上随你拿去,莫说是珍宝古玩,便是拿我性命来交换也是无妨。”杨影枫道:“我要你性命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