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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用于称赞桃花的,与韩秋嬏抽到的《墨梅》一诗,无丝毫关系,最后那句无冬日严寒,更是直白地讽刺韩秋娘偏离诗意甚远。
赵二郎命人将韩秋娘所作墨宝小心捧入铺瑞锦托盘后,才笑着走至温荣面前。
温荣身旁的伺墨婢子捧起了书案上的托画楠板,瞧见丹青的一瞬。赵二郎登时收敛了笑意。豁然抬眼对上的不过是温荣淡漠疏离的双眸。
赵二郎颌首称赞道。“虚实相生,空灵传神,前山应有的惊鹊。已飞入了某脑海里,实属佳作。”
温荣笑着屈身拜谢,而韩秋嬏恼恨地盯着温荣,赵二郎对自己画作的评价虽然很高,但对温荣娘的评价也不低了。
韩秋嬏心里忿忿不平,那温荣娘的画作不过是用墨水粗糙画的罢了,那里及得上自己费尽了心思、一朵朵精雕细琢的梅花图?
赵二郎吩咐婢子将两位娘子的丹青捧与席上众人相看,席中之人瞧了后不过是消遣一笑,林瑶却是紧张地握着婵娘的手,心虚地与婵娘小声说道。“那韩秋娘的画作颜色艳俗不堪,宫廷画师必然不会喜欢的吧?”
婵娘心下虽知荣娘所做远胜韩秋娘,却依旧没好气的与瑶娘说道,“谁晓得画师与三位皇子的喜好,实在不成,你愿赌服输了罢。”
林瑶一时黑了脸,讪讪地歪坐于席上,心里暗暗祈祷画师能公正地做了评判。
待席上众人相看完毕,赵二郎才吩咐婢子将画奉至三位皇子与宫廷画师身前的案几上。
韩秋嬏不过是画了远远近近、密密层层的梅花罢了,倘若只是单独写实,这梅花倒也算得上栩栩如生,可那诗中分明写的是,‘不要人夸颜色好,只留清气满乾坤’,三位皇子与宫廷画师皆未看出诗里暗喻的气节与胸襟在何处,遂未多言,只先放至一旁。
李奕怔怔地望着荣娘画作,许久嘴角才露出一丝笑来,抬头瞧了一眼温荣,安安静静地立在书案前,双手端方交放,姣美的侧脸令人摆不开眼去。
温荣的画里有一弯浩淼清湖,远远的还有几处没在薄雾里、隐约可见的连绵崇山,那山水皆不过是用寥寥数笔勾勒出的,却已将雾湿山重,江水湍湍入云的意境展现的淋漓尽致。
湖面偏左处是一位坐于船头的清灵出尘的白衣飘袂女娘,女娘手执玉笛低眉吹奏,露水沾湿了衣衫亦未察觉。
那份专注,漫说李奕,便是寡情的五皇子李晟,亦望着出了好一会神。
若说画中山水展现的是作画人的精湛画技,那么湖面上的女娘、小船,以及隐约可见的、三两只受到惊吓而窜入湖水深处的小鱼,则使人感受到作画人的过人悟性与玲珑心思。
宫廷画师抬首仔细瞧了形容尚小的温娘子,心下着实佩服,不消几年,丹青造诣必然在己之上。
宫廷画师起身走至案几前,作揖道,“温娘子画技出群,若勤加练习,假以时日,画技必能登峰造极,某自愧不如,不敢妄加评论。”
宫廷画师此言一处,韩秋嬏大惊失色,席上更是议论纷纷。
温荣娘不过是初来盛京、名不见经传的一位寻常贵家女娘罢了,而康画师却是宫廷里最受圣人器重的画师,今日居然向她行礼,温娘子与韩娘子之间的输赢已不言而喻。
“分明是一幅粗糙山水景,连颜色都是没得的,凭什么说比我做的梅花图好了。”韩秋嬏怒声向宫廷画师质问道。
宫廷画师正要同韩大娘子详细说明梅花图中的问题,二皇子便已起身,先恭敬地请宫廷画师回席,再看向众人说道,“康画师所言即为某心中所想,温四娘画技远胜我与三弟、五弟,得康画师高看某等心服口服。”
韩秋嬏见二皇子都站出来帮温荣说话,自敢怒不敢言。委屈地看向三皇子李奕,心里抱了一丝期望,可惜三皇子只是言笑晏晏地与五皇子一道赏玩温荣娘的画作。
“既然二皇子与康画师皆这般说了,这局胜者非温三娘子莫属了。”赵二郎与众宾客笑道。
林瑶最是率真的。先见温荣胜出,早欣喜若狂,更激动地跳将起来,温荣要回席里,立即起身迎接,抚掌大笑道,“我说了荣娘画技是少有人及的,可惜某人不自量力。”说罢还不忘斜瞧了韩秋娘等人一眼。
韩秋嬏与张三娘等人已气得愣怔,韩秋嬏更是恨恨地盯着温荣,满眼狠戾。
席上的其他女娘。望着温荣的眼神有钦佩的亦有不服的。更有幸灾乐祸、等着看韩秋嬏如何报复她的……
赵二郎见席上气氛颇为古怪。如今禹国公权势盛极,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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