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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得第一次见他时的场景,大三的冬天迎来的第一场雪时,那天的雪下的格外的大,北风呼呼的吹着。迎面就挡在了我和越青的面前,轻佻的眼神,扑鼻而来的雪茄味,双手插兜的痞子模样,顿时就让人心生厌恶。
而他却带来一个晴天霹雳,明明是嬉笑的说着秦诗诗临死前对他所说的话,可那说出来的语气却有些狰狞,甚至就连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有些怪异,撕心裂肺的怒吼里让我感觉似乎有些东西发生了变化。
大雨滂沱后的一个礼拜之后,我同越青看不下去米洁自我折磨的样子,毅然决然的跑去找了那个男人,结果肇事者将责任一股脑的全部推卸到了秦诗诗的身上,那时单纯又冲动,想也不想,拉着秦诗诗就去了教学楼的顶楼,先是好言劝说打掉孩子,却没想到本来如水一样的女子这个时候确实脾气倔的不行,死都不肯。
一顿连嘲带讽,甚至将三贞九烈都搬了出来,只为解一时之气,只为逐渐消瘦下去躺在床上不吃不喝的米洁,只为那段我们珍惜的友情。却没想到不到一日,秦诗诗便从教学楼顶,当日的天台一跃而下。
纪中贤如同疯子一样想要为秦诗诗报仇,后来才知道他一直对秦诗诗图谋不轨,却不想佳人就在自己的面前跳楼自杀,变得更加暴虐无常起来。
“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秦诗诗靠在我怀里哭的时候的样子,我从来都无法忘记你们两个是如何的逼迫她去打掉孩子,她是那么的爱那个孩子,甚至可以为了那个孩子而弃学,可是你们呢?还有你——”纪中贤指着我旁边的米洁,如同嗜血的魔鬼一般说:“信口雌黄,是自己先抢了秦诗诗的男朋友,最后却巧夺先声,恶人先告状,说秦诗诗是小三。这么多年了,你为何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
米洁被他说的脸一阵白过一阵,我看了眼什么话也没说,安静的坐了下来,有些事终究是要还的。
“纪中贤,钱已经带来了。这是最后一次,将录音拿过来。”我将手中的支票扬了扬,一脸的漠然。
“不就是想要录音吗?可是我忘记带了怎么办?哈哈——”
“你——”
“我只是想让你们再次温故一下当年你们是怎样的口若悬河,伶牙俐齿的将秦诗诗逼上了绝路。”面前的纪中贤就像是掌控我们三人命运的神,一步错皆步步错。
“纪中贤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紧紧抓着越青的手,有些颤抖。米洁尖利的声音似是要刺破墙壁。
“纪中贤,你让我们尝的我们都已经尝了,被你折磨的这几年难道还不够么?给你的这些钱足够你置办一份丰厚的家业了。难道不知道夜路走多了也怕黑吗?”我对上他的双眼,明明连腿都已经在发抖了,可我还是不想就这样妥协,已经够卑微了,不能再让他踩在脚下。
“收起你那张恶心的嘴脸,拿着这些钱立马从德江市消失,也不要再打着为昔日爱人报仇的旗号在这里招摇撞骗,秦诗诗若是听到你这番言论,只怕他会从地下钻出来。”
啪——
酒瓶被砸在我们后面的墙壁上,红色的液体一点一点的流了下来。我甚至觉得后背阴凉阴凉的,纪中贤双手撑着桌子,身子前倾,邪笑的看着我说:“研究院的血可是清理干净了?”
我的身体再次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紧抓着衣服的手,有种想要冲上去掐断他的脖子。眼神里第一次冒出熊熊火焰,我恨不能将他万箭穿心,若是杀人不偿命,我想我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将他毁尸灭迹了。
越青一把将支票甩在纪中贤的面前嘶吼着:“滚,马上滚。”
我看着纪中贤狰狞的面容,轻轻的抚摸着支票,像是在抚摸女人如雪般的肌肤,那表情充满了对金钱的欲望以及变态的享受。
“我告诉你们,这一辈子你们也不要想摆脱我,哪怕是我死了,也要缠着你们。哈哈——”
尖利的声音震耳欲聋,我看着他洋洋得意离开的背影,眼神空洞的看向房顶高悬的昂贵的吊灯,瘫软在椅子上,临走前的话还一直在我耳边回荡,录音还没有拿回来就让他这样离开了,他说他还会再来,再来。
我们三个坐在惠德广场,看着随着音乐起舞的喷泉,洒下漂亮好看的水花,透过硕大的墨镜看到的外边的世界全是黑白的,像是古老的电影一样,恍如隔世。
就在此时一道陌生又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快的出现我的眼前,本来是黑白的世界,一瞬间灌上了鲜红的血液,从他的脚底下一点一点的渗出来,然后浸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