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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碗边仰起首咕哝咕哝喝起来。
喝了两碗粥,老人家垂下眸子掠过一丝异色,我见她面色稍稍缓和,神色也多了几分生气,挥手让屋内禁卫退下后地,与工部刘鸿陵、吏部罗楚沉坐在屋里,缓柔问道:“老人家,您家里人呢?”
老人家嗓里咽了咽,总是全部缓过了劲,听到中间坐着那面色清美,难掩贵气的女子问其家人,双眼一下就是留了眼泪,不失礼节的嘶道:“老身自十日前便同小儿小女走散,今日承蒙小姐相救老身感激不尽。”说毕,不顾自己身子虚弱执意从床上起了身,长拜:“老身多谢几位恩人相救。”
罗楚沉起身搀起她,看了我一眼后,小心问道:“老人家,此地水患朝中每年亦有赈款拨下,老人家为何还会流连失所呢?就算是无家可归,县内总是有赈灾济民的施粥之地吧。”
老人家神情恻然,由罗楚沉搀扶着坐到我们对面桌边,低下头似是在揣摩罗楚沉那番句的用意。
我悄然挑挑眉梢心里稍的惊诧,老人家看来并非一般人家,问到赈款还用细细思量看是否可回答于我们。看她虽是身着褴褛,身上却有股子读书人的风高气度,目光微微扫过她放在桌上十指交叉的手,右手食指头处稍稍凹陷,中指平滑,无名指关节处凸大,显然是一双常年握笔的手,而且应该天天与纸笔打招呼,一个人如果天天与纸笔打招呼无外乎三种职业,一种:以绘图买字为生,一种:以账房记帐为生,一种:书院里的夫子。老人家身上没有买字为生的颓废之气,也没有书院里的夫子们一身知乎者也的清高之气。余下的是以替人做帐的小心谨慎。
眉心紧蹙一下,我微笑道:“老人家,您尽管说出您所知道的,我以人头担保您不会有任何危险,事后我们还会找到您的小儿小女让您一家人团圆。”
老妇抬头再加细细打量了房中三位气度不凡的少女,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中间那位带着清贵之气的人身上,欠了欠身老妇才道幽叹道:“小姐,并非老身不愿说出,而是老身知道的也是甚少,如果小姐愿意听老身也不隐瞒,老身只愿事后小姐们放老身一条生路便罢。”
三人稍微对视一眼,敛好心思竖耳细听老人家接下来的话,“老身是昭水郡郇芟人士姓郝,名郢,老身是为郇芟县令府上的一名管帐总管。郇芟位于昭水下游的一个城镇。朝中每年拨下的灾款经昭水郡王分配下后,都由各城镇的县令支配,白花花的银子到各官吏的手里怎样个用法全都是当官的说了算。五年来朝中共派白银五百万,赈灾银子只要郡王从手上拨去后,是经层层官吏盘剥克扣,放在赈济上能有多少?有那么十万两已是很不错。”
“什么!”刘鸿陵拍桌而起,怒道:“百万白银变十万!岂有此理!谁给她们的胆子竟连赈款都敢贪,这天下的百姓岂不要被这些贪官污吏逼上了绝路不成!”
我与罗楚沉对视一眼,眸光幽冷凝结,罗楚沉扯了扯还在站着的刘鸿陵,小心提醒道:“鸿陵快坐下!小姐自有定夺!先让老人家说完。”
郝郢虽不是官员,当下也看明眼前几人必是大有来头,口气也愈为谨慎,“今天水患,本不应该出现大的流民,都是因朝中五百万拨款到百姓手上却只有二十万白银,二十万白银能有何用?是连个州也无法救济啊!”
郝郢说到深处,不由愤然而起,剪手负背在房里踱步,愤道:“颖乾二十九年戍北郡遭百年不遇的蝗灾,百姓颗粒无收,自国库拨粮三十万担,白银一百六十万,然到百姓手中却成了五万担粮食,五万白银!颖乾三十五年,傑东郡、祁、玝、�街莺翟郑��胁α肝迨��虻#�滓��偻颍�桨傩帐种腥闯闪肆甘呈��虻#�滓����蛄剑〖肝恍〗悖��邓担�て谝酝�傩栈褂信瓮房苫盥穑课峁�鼓茇�⒂诜遽勐穑炕褂惺⑹啦�俾穑俊�
郝郢一番如是巨石落水掷起巨涛骇浪,虚起的凤眸在郝郢身上扫过,一袭粗衣难掩其清廉,白眉苍发历尽千万沧桑,眼角边皱褶宛如愤世的厉刃,举止内掷掷朗之。垂下目光,眉梢极轻的扬了扬,缓缓道:“郝老似乎对其中内幕知之其深啊。我想请问郝老是如何知道其中要秘呢?”
郝郢止了话心头惊惊微凛,重新坐回凳上,灰浊目光有点肆无忌惮的打量起对桌年约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女,幽深无垠的凤目遮掩所有情绪,冽冽的眸子停在他们身上让人无由发惊,一袭紫锦华服于其身格外清冷,看得太久,愈发让人无法直目逼视,淡然自若的神情自透一番清贵之气,亦有种是让人无法亵渎无法沾染的出尘高贵。她……究竟是谁?是朝中之人么?
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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