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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瞄了眼雁行,有什么好惊讶的?说白不过是开国女帝给雁家一道“密旨而引发的一场血案”!在前世我还知道“由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呢。
“我不但知道栖颜楼幻姬的真实身份,更知道你们雁家为何世袭为州官,也知为何雁家在三代之前差点被我祖祖母引上灭族之祸。这雁家与紫家夙仇之怨所有来龙去脉我都是清楚!不过,本官想不明白的是你为何收到香炉后,会想到造反呢?”
“大人……你……”雁行被我几个知道给吓了大跳,雁紫两家的夙怨向来只有女帝与雁家嫡女才明晓,为何她会清楚?
雁行扯出一抹苦笑,既然她都知晓,自己也没有什么好隐瞒,“如下官说出,可能会有些惊骇,但今日下官既是说明,大人往后尽可放心,下官再也不必那劳什子犯谋罪。”雁行慎之又慎的语气让我多了些悸动,造反这等惊天大事,雁行没有强大的后盾与财力是不可能轻易决定,可她有什么强兵后盾呢?
雁行妖惑的面靥稍稍侧过逆着光,胸里似强压着什么,冷冽的语气中是沉重的无奈,“下官是与岚臻国的六皇女、北晨国的四皇女联手的。”
我一听,真的被惊到,谋反之罪,这是历代王朝最忌,雁行竟然还与他国联系,她就不怕是引狼入室,到头来自己枉做小人!
“雁行!此事你休将再提,还有,你必须通知两国皇女终止三方的协议,还有!为绝后患,你最好……”我作了一个杀头的动作,提醒雁行如不想让消息暴露最好是能斩草除根,不过就不知道她有没有这个本事。我可不想包藏祸心,让女帝找到发飙的机会。
寒蜇深处了无人语,倾泻的月色洒满亭内,我化为雕像静静坐着,月拢挽纱被夜风拂飘,一下一下拂过我衣襟袍角,手里握着的是杯凉却了的青梅酒,半微半睁的凤眸内是幽暗的阴凉,手指紧紧握着玉杯,内心是无法平息下的汹涌。
渭州精器失盗我没有想到会引出雁行谋反之事,更没有想到女帝分明是想借我手除去雁行。如果雁行真的有谋反之心,我若是在渭州查到雁行一丁点谋反的苗头,NND,我是强龙敌不过地头蛇,横竖都得死!
颉封承我现在知道她是女帝十年前伏下的棋子,那言于笙呢?她在局中起何作用?还有那银月之人他又是在这局中演了什么角色?女帝最终BOSS,她究竟想是设下个什么圈套呢?我摸摸颈上人头,唉……我这个倒霉蛋怎样保住这顶摇摇晃晃的头颅呢?
渭州城墙之上,雁行披着红绛的狐皮氅子站在城头,桃花眼冷冷带笑,细望着前方消失的一队人马,招来城将道:“今夜如有商队进城,带头点是位溪姓年轻公子,你便开城放进便是。如他需问些什么,你便说是我同意就可。”
渭州十里城外莒妿山南临傑东郡,绵延数十里,雄奇险峻,而山上为一秋野蛮凶残山盗盘踞着,常常结伙抢劫行商或过路行人,更时有下山洗劫山村里的村民,无奈官府几次上山清贼都被这群山盗据以山形要势给偷脱,每每也都是官府大败。为此,每到天黑时莒妿山是人迹无踪,不敢随意夜过莒妿山。
现已是深夜,山中袅呜猿啼,一片黑暗。浓雾腾起,月色迷茫之中能够隐隐地看到,山脚下有一座用竹木搭建的朴素农家小院,屋内发出一丝微弱的光,时隐时现。突林中有鸟惊飞,夜莺惊鸣,是有俊马蹄踏声由远而近时,农家小院微火吹熄,一片黑暗笼罩。
乍寒冷霜的声音打破夜间的安寂,“六皇妹,皇兄来临也不出来迎接么?”农家小院周围被一群骑着黑马的像是商队的卫士紧紧包围,一匹踏雪宝马从簇拥着卫士中缓蹄而出,马上坐着的人在孤月下是一身皓白清冷,来者斜飞的眼睛傲着俯视小院内。
“皇妹莫不是还需皇兄亲请才行?”月馥溪策着马,冷冷注视着黑暗中的小院,皓月之姿尤是绝美。
“公子,下属去迎接六皇女。”才陨“吁”声下马,恭谨垂首立在踏雪宝马请求。
“也好,我这六皇妹性子有些个傲慢,才陨你可要好些请。”月馥溪寒眸眼神凌厉扫视了院内,冽漠无情吩咐道。
小院“吱咯”着木门打开,一位青锦素银蕊袍的女子满身寒气,目光甚是阴霾走出院门,唇边泛起冷笑,“哼!皇妹不劳皇兄大驾!”
月馥溪淡淡地扫了六皇女月簟迢一眼,冰冷的眼神仿佛洞穿月簟迢的身子,逼得月簟迢阴寒的神色闪躲。“皇妹还是随皇兄回城,这小家小院怎么屈下皇家贵胄?”
“不劳皇兄盛情,虽是小家小院可皇妹甚是喜欢。”月簟迢阴霾的目光淡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