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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为了证实你与刺客的关系,也是为了给他自己一个交代,子衿将计划提前,却在围剿刺客时,突发毒症受了重伤,而巫医也被刺客杀害……”
全身一颤,水卿卿惊讶的睁大眼睛看着陆霖——巫医竟然死了么?!
而随着陆霖的话,她不免想起,老夫人为她定亲的那日清晨,他于大雪中拦下自己,让她跟他去书房,问她到底与刺客有无关系?还说只要她不想嫁,他愿意去跟老夫人说,推掉她的亲事……
当时,他伸手拉住她时,他的双手是那样的冰凉冻骨,原来,竟是因为当时正是他毒发之时!
心头一片颤栗,更是有难以言述的情感在水卿卿苍白空虚的心里升腾,让她冷寂的心田一点一点的回暖、变得再次柔软……
看着她眸光里涌现的水汽,陆霖忍不住重重叹息一声,唏嘘道:“其实,给你的晕车药丸,也是他托我给你做的……他看着多精明厉害的人,可于男女情事之上却迟钝许多,喜欢你,对你好,也不会直说……”
水卿卿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陆霖,更无法相信从他嘴里听到的事情真相。
虽然她之前已隐隐察觉到了梅子衿对她态度的转变,但从嫌弃厌恶到她,再突然的对她好,这样大的转变,让她脑子里怔懵的同时,更是不敢相信。
蓦然,她的脑子里想起,除夕那晚,他送她到陆霖这里抢救后,一起坐马车回去,半路上见她晕车,他下马车陪她一路走回侯府的事来……
内心的悸动与酸楚让水卿卿说不出话来,那怕知道了梅子衿对自己心意的转变,那又能怎样?
两人天差地别的身份,还有她进侯府的最终目的,都注定了她与他之间的不可能……
既然从一开始就注定不可能,她又何必去在意?!
按下心头的伤痛,水卿卿故做无谓的淡然笑道:“哦,我都忘记了,药丸一事,是上回我与侯爷从你这里回去时,路上特意请侯爷帮我向陆大夫讨要的……而刺客一事,想必侯爷是想速战速绝解决刺客一事。并不是像陆大夫所说,是为了我……”
“陆大夫也说了,侯爷一直在怀疑我是刺客的同伙,又怎么会对我有别样的情愫。一切,都是陆大夫误想罢了……”
见她逃避的样子,陆霖苦笑不已,还要再说什么,水卿卿道:“陆大夫赶紧去煎药吧,我帮你守着侯爷片刻,等你药煎好了我再走。”
说罢,她再次回到内室,守在了梅子衿的身边。
陆霖无奈的摇摇头,独自喃喃道:“看来,子衿这回真的要纠心难过了……”
等陆霖再次离开,水卿卿却是飞快的从身上掏出了一个小小的药瓶,从里面倒出一颗拇指大的黑色药丸,毫不迟疑的喂进了梅子衿的嘴里。
原来,好巧不巧,水卿卿在西漠时,那个帮她看病、与养父关系交好的巫婆婆正是解寒痹之毒的高手,而她跟她学过解毒之法。
水卿卿虽然没有跟巫婆婆学过医术,但曾经见她救治过身中麻痹之毒的病人,还帮巫婆婆一起制过药,并听巫婆婆讲过这种毒的毒发特征。
病人脸上身上自凝白霜,且血渍呈黑紫色就是毒发的征兆。
所以,从面具刺客嘴里得知梅子衿中了寒痹之毒之后,水卿卿更多的是意外,却不是害怕。
因为,她正会解此毒。
而正是因为她会解此毒,才在最后答应了面具刺客的威胁,去杀了解毒的巫医。
当天回到盛家后,她借着制作薄荷膏的借口向盛太医借了药房,在那里找集解毒的药材,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制出了解毒的药丸。
做好药丸回侯府后,水卿卿一直找机会想看到梅子衿,就是想了解他身上毒症的发作之期。
而今日,在听到他去了陆府后,她已猜想到他是毒发之期已至,也是为了完成与面具刺客之间的交易,要去找到巫医,她冒失的闯进了陆府,更是故意进了内室……
面具刺客告诉她,只要梅子衿死了,她才有机会夺回昀儿。
所以,按理,她不应该给他做解药,更不应该救他。
但从知道他中毒那一刻开始,水卿卿没有丝毫的犹豫,心中的念头恰恰与面具刺客相反——
她非但不想他死,更要救他。
水卿卿不想梅子衿死,不光是他数次救她性命的恩情,更是因为,从昀儿被封世子的那一天开始,她就发现了一个秘密……
进侯府之前,水卿卿一直认定,当初抢她孩子,是梅子衿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