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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格让小二将他家拿手的点心都上了一份; 叫了一壶雀舌; 然后同丹绯说道:“这邬先生在凉州还算有几分名气; 一会儿瞧瞧要说什么。”
楼下热热闹闹的,有些杂耍的人暖场; 丹绯伸着脖子看得津津有味; 点心上来之后,多是咸口,瞧了一眼赵格; 说道:“这点心怕是王爷用着不太适口。”说罢便想起自己许久未曾下厨给赵格做过什么吃食; 一来是忙,二来是有些躲着的意思。
“无妨; 凉州点心都是这样; 你多用些。”
丹绯笑了笑; 还未开口; 楼下管事在说书的台子上吆喝,说是邬先生来了,让大家等好,顾不得跟赵格说话,不转眼睛地盯着往下看。
这位闻名凉州的邬先生四十多岁的年纪,蓄了胡须,高高瘦瘦穿着暗灰色的袍子,应是为了今日小年的气氛,滚了红色的镶边,手上一柄折扇跟丹绯想象中的说书人倒是没什么差别。全神贯注地准备听这位邬先生要讲些什么。
邬先生瞧着楼下还有些吵闹,出手将惊堂木一拍,原本嘈杂的一楼大堂立马安静了下来,跟清场了一般,丹绯也被这一拍惊得愣了一愣。
说书其实是个体力活,要让楼上楼下都听得到,还得讲得好,讨人喜欢。
惊堂木一拍,邬先生开口丹绯就乐了,没想到这大昭的说书人竟然十分跟得上潮流,竟然讲起了这次两国交战之事。
瞧了一眼赵格,这人端着茶盏撇了撇茶叶,一脸毫不关己的样子。
丹绯不再看赵格,全神贯注听着楼下邬先生开讲。
“话说今秋,北漠狼子野心,又遇上天公不作美,围困都卫三月,恭王殿下带兵镇守,却难敌这一场又一场的暴雪,下得都卫城中缺炭少粮,将士日日以水充饥,百姓几近易子而食,苦不堪言!”
说书总是夸张些,丹绯听到此处笑了笑,嘟囔了句:“危言耸听。”
“说书罢了,都是这般。”
赵格接了这一句,丹绯莞尔:“也不知在这位邬先生口中,王爷是个怎样的人物。”
两人说着,又听得楼下邬先生讲了起来:“恭王殿下何等人物,正宫嫡子,十五岁出宫立府,意气风发长街踏马,生来最好芙蓉色,采得公府富贵花!”
丹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古往今来,美人名将总是得在一处,市井街巷间好作笑谈。
瞧瞧赵格,眉头已是微皱,丹绯却听得直乐,眼巴巴地等着下首邬先生继续说下去。
“却说恭王殿下离了京城,请皇命镇守北疆,身长八尺玉面风流,那北漠将领何曾将其夹在眼角,没想到上一遭便被打成了个王八!此次卷土重来,依仗天时地利,想困死恭王在都卫,直取凉州入囊中!”
丹绯听着,还时不时瞧上赵格一眼,长得确实好看,风流不风流倒不好评说。
“可恭王殿下怎会坐以待毙,选了个月黑风高之夜,领兵出城以身为饵,让一女子领都卫百姓从南侧奔逃凉州。”
这竟说到了丹绯身上,赵格瞧着她笑了起来,再无半分方才微恼的样子。
“要说王爷如何敢以数万以敌北漠数十万人?!”
邬先生惊堂木一拍,又道:“且先从王爷使的那柄九转点星枪说起。”
丹绯转头问赵格:“这么久了,倒是未曾问过王爷领军之时用的什么兵器?”
“不过一柄□□罢了,腰侧有佩刀,背后有弓箭。”
赵格坐在一旁,身上是一件随意的暗色长袍,可这人鼻梁挺直长眉俊目,通身稍有杀伐之气,却又被龙子皇孙的贵气压着,让人挪不开眼。
丹绯轻咳一声,捻了块点心,吃得着急又呛着,赶紧端起茶盏顺气,赵格亲自动手给她添水,还笑着说道:“怎么跟稚儿一般。”
撇了撇嘴没理他,楼下邬先生已经讲到了丹绯身上:“说起这女子,可不是旁人,现下镇北将军义妹,军中以魏姑娘相称,看她年纪轻轻,腰间却藏一柄软剑,当日杀入刺史府,那杨锦延误军机,魏姑娘抽出腰间软剑,直吓得杨锦两股战战,不敢言声。”
丹绯听着哭笑不得,自己哪儿有那么大的本事,若不是赵格提前给的那柄袖箭和一行侍卫,当日哪有本事拿的住杨锦。
赵格倒是听的一脸笑意,还叫了声赏出去。
楼下有人出声问道:“那魏姑娘可是个美人?!”
邬先生一拍惊堂木:“那是自然,若说京中王妃国色天香,那这位魏姑娘便是清丽无匹。”
台下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