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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新台将信抽出来叠好又装入了信封,而后放入了桌案下的抽屉里; 他站起了身,“咱们快去吧!”
“封澄从京城来; 咱们还没好好叙叙呢!”
汤妧眼睛还没撇到那信; 便被汤新台拉了出去。
用饭期间封澄一直看着汤新台欲言又止; 汤新台却拉着他一直询问琐事。
“三年不见; 你祖父身体可还好?”
“祖父身体一直硬朗,只是最近事务繁忙,睡眠不是太好; 时常辗转半夜一人跑去园子里闲逛,还被家仆两次错认做了鬼呢!”他说完,想起那趣事,不由地哈哈笑着。
汤新台也想到了那情景; 自己那忘年老友只怕会当场气的吹胡子瞪眼,然后一言不发地甩袖离开,躲在书房里非得夫人去哄上半晌方肯出门。
汤妧在一旁亦笑着,那是一个十分有趣的老头子,学识渊博脾气却像个小孩子,以前她去封府玩时,时常抱着她念书,把她念得昏昏欲睡。
她伸手舀了一碗汤递给封澄,“封澄,来尝尝,这是我特意做的冬瓜排骨汤,冬瓜还是我家后院自己种的呢!”
封澄伸手接过,“想不到妧妧竟然还会种菜?”
“那是,我会的可多了!”汤妧得意的扬头笑道。
汤新台在一旁敲了下她的头,“真会说大话,怎么不见你女红也会呢!”
汤妧嘟囔着嘴,“那个除外嘛……”
“好喝,”封澄赞赏道,又向汤妧讨要了一碗,“说来,世叔,我祖父在家时可一直念叨着想跟您再下两盘棋,我陪他下棋非说我的棋艺差,一点也比不得您呢!”
汤新台闻言一怔,还没等他开口,汤妧便忙问道:“封澄,你来寻我们……可是京城有什么事吗?”
“怎么,我无事便不能来寻你与世叔吗?”他夹菜的手一顿,转而打趣道。
“也没有……”汤妧摸了摸鼻子,小声喃喃着,“我怎么觉得你变精明了呢!”
汤新台用手轻轻敲了敲餐桌,“好了,封澄竟然来了便在这里好好待几日,妧妧,咱们尽地主之谊,你带着他四处好好玩玩儿。”
“嗯!”汤妧忙应着。
封澄张了张嘴,想开口的话还未吐出便只得无声咽下。
今日是汤新台给段锦他们定的休沐日,下午他们无需来上课,汤新台便又钻进了书房。
汤妧带着封澄好好游览了一番她布置的小院子,还有平日里他们读书的课室,最后逛到了疾风的小马棚。
走过去一看,发现疾风正在棚子里悠闲地吃着马草,而封澄带来的大黑马则被栓在棚子外头,正午的日头晒过之后,再神气的大马现在也蔫了。
封澄顿时一阵心疼,忙将马牵回了棚内,喂了它许多清水。看着马儿萎靡不振的模样,他只需稍想一下便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个段锦!”汤妧在一旁咬牙切齿,真是不知道在耍什么脾气,看她回头不教训他。
封澄摸着一直往他怀里蹭的踏月的脑袋,无奈笑道:“段小兄弟还小,不过是一个玩笑而已。”
“都快十三了还小,”要十三了还是一副熊孩子的模样,“万一你的马被晒出了什么事,呸呸呸!”汤妧忙不迭停嘴。
“今日下午我可能带着疾风去放放风?我许久不见它了,想必它也是想我的紧啊!”封澄看着一旁直哼哧的疾风笑道。
这马儿本就是他当初养来打算送给汤妧的,只可惜他当时一时挑错了眼,只顾着好看竟忘了它长大后汤妧根本就骑不上去。
“好啊,疾风肯定很乐意,咱们村子后面就有一个山坡,正适合跑马呢,段锦他时常便带着疾风去那。”汤妧抓了一把草料递给封澄,示意他喂喂。
封澄接过草料,只装作没听见她这句话的模样,伸手给疾风喂着草料,“说来,疾风与踏月可是一母的同胞姐弟呢!”
“当真?”
汤妧忙往踏月那看去,只见踏月同疾风一样,一身纯黑不带一丝杂色,但其余的她便没有看出哪里一样了,她伸手想摸摸踏月,却见它朝她脸喷了一脸口水,而后退后了几步。
“啊~臭马,全是口水!”汤妧嫌弃地忙用帕子擦着脸。
“踏月被我惯的颇有些不可一世,除了我谁也看不惯,若是待会瞧见了我骑着疾风,只怕它还要吃醋呢。”封澄摸了摸踏月的头,而后解了疾风的缰绳,随着汤妧一起出了小院。
午后凉风习习,村子里的男人妇人们在一番歇息后,又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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