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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新锐的巡洋舰,英国人居然能慷慨赠送给乾国,日本什么时候从英国那里得到过如此的优遇?马尾港的三座船坞皆是在法国的援助下建成的,乾国没有花费一文钱,日本何曾得到过法国如此厚待?”胜海舟问道。
“没有。”伊藤博文叹息着摇了摇头。
“乾国的福建船政局所建造的军舰的母型皆来自法国最新锐之军舰的图纸,这种待遇,是帝国海军做梦都不敢梦见的,而乾国海军却轻而易举的得到了,这当中意味着什么,伊藤君难道没有想过吗?”胜海舟又问道。
“海舟先生是说,林义哲?……”伊藤博文的声音里竟然少有的带了一丝颤抖。
“对!就是他!帝国海军做梦都无法得到的东西,而这个叫林义哲的年轻官员却能达成目的于谈笑之间!”胜海舟沉声道,“东行先生勇则勇矣,何曾有过这等手腕?这种对手,又岂是东行先生能胜之的?”
“海舟先生说的是,我们都小看了这个人……”伊藤博文轻声说着,眼中闪过一丝颓唐之色。
“我第一次知道这个人,还是你伊藤君告诉我的!”胜海舟点头道,“你以前曾经和我提到过那个叫林义哲的年轻乾国官员,我从那时起便开始留意他,因为我相信你伊藤君的眼光。可伊藤君,出兵苔湾时,你难道忘记了乾国还有一个这样可怕的对手么?”
伊藤博文无言以对,只是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这个人的手腕,绝非常人能比!”胜海舟继续道,“伊藤君,你对他的了解,其实只是表面!”
第五十章继承人之论
“海舟先生何出此言?”伊藤博文惊问道。
“伊藤君听说过‘东方魔盒’的传说么?”胜海舟又问道。
“当然听说过!”伊藤博文似乎想起了什么,身子猛然打了个寒战。
“伊藤君,且不说这传说是否真实,单是在普法两国交兵最烈之际,法皇欲以海军攻击普国,为何不选取诸多名臣宿将,却要破格启用孤拔?”
“要知道当时孤拔只是一个小小的海军中校,于殖民地服役,一向默默无闻,但却能于众将之中脱颖而出,为法皇破格任用,随后一战成名,而后孤拔为何又能和林义哲成为刎颈之交?这背后难道没有某种关联么?”
听到胜海舟的这番话,伊藤博文的额头流出了冷汗,他掏出手帕去擦的时候,手竟然不自觉的开始发起抖来。
“实不相瞒,伊藤君,这样的人,会让任何一个对手为之毛骨悚然!”胜海舟说道。
“幸运的是,这个人,现在已经死了。”伊藤博文叹息了一声。
“他虽然死了,但他留下的遗产还在。”胜海舟看着伊藤博文,“他为乾国打下的根基,绝不是现在的日本可以轻易撼动的。”
“事已至此,海舟先生可有良策,补牢于亡羊么?”伊藤博文问道。
“至少在十年之内,放弃与乾国争胜的想法,与乾国和好,甚至订立盟约,一意内治维新,二十年为期,方可挽回今日如此不利之局面。”胜海舟斩钉截铁的说道。
听了胜海舟的话,伊藤博文又一次沉默了。
象是知道伊藤博文会有如此的表现,胜海舟看着伊藤博文,叹息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以伊藤君之胸怀,这‘乾探’的污名,恐怕也是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
伊藤博文发出了一声粗重的喘息声,还是没有说话。
伊藤博文似乎陷入到了沉思之中,而胜海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定定地望着桌面上刚刚画好的画出神。
屋内的气氛一时间变得异常压抑。
过了许久,伊藤博文才回过神来,他默默的向胜海舟鞠了一躬,胜海舟叹息着鞠身还礼。
伊藤博文出了“吟雪居”,上了马车,胜海舟在门口目送着伊藤博文的马车离去之后,回身来到了桌前,看了看那张画着“咸临丸”号的画,轻轻的嘀咕了几声“咸临”(“咸临”一词取自《易经》,指君臣相互之间感情亲密之意)之后,突然将画稿揉成一团,扔进了故纸堆中。
伊藤博文乘马车离开后并没有回家,而是直奔日本政府的实际执掌者内务卿大久保利通的居所而去。
见到伊藤博文到来,大久保利通象是预感到了什么,问道:“俊辅,海舟先生不同意出山重整海军,是吗?”
“是的。”伊藤博文叹了口气,找了张椅子略显疲乏的坐了下来。
“原来他担心自己不是林义哲的对手,怕毁了自己的名声,所以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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