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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氏与杨氏已去了新娘跟前说话去了,徐璐则挤在人群当中,李三娘在徐璐身边如是说。
李三娘轻声道:“陈家如今越发不如前了,永安伯老伯爷没了,新任伯爷与陈家已无多大来往,陈家又一屋子的乌烟障气。而钱大爷的岳家,却是当朝三省巡扶,深得圣上器重。钱大爷靠着岳家的提携和自身的努力,如今已在顺天府任府丞,辖东路厅,驻张家湾,分管通州、蓟州、三河、武清、宝坻、宁河、香河等地,在这方面,也算是位高权重了。”
徐璐明白,李三娘没有明说的是,钱家大爷如此出息,钱二爷肯定是一事无成,岳家又不得力。傻子都能够看得出来,将来钱家的产业,大半都要落到钱大爷手头。身为继室又有子有女的钱夫人,想要替儿女谋夺更大的利益,给儿子找个厉害的岳家是首要之举。只是她的儿子虽是钱家嫡次子,到底不同于长子的重要性,又是继室所出,高门贵女如何瞧得上?只好退而求其次,选择了陈氏。
陈氏未嫁之初,陈家还是颇有些实力,与外家永忠伯府关系也还不错。当时的永安伯老伯爷还在的时候,永安伯也还未走下坡路。钱夫人也是脑袋发热,就选了陈氏。只是这陈氏嫁入钱家没多久,永安伯老伯爷就去世了,紧接着,陈家与永忠伯府关系弄僵,钱二爷非但靠不上岳家,反而还让陈家靠着他做起了生意来。虽说陈家也时常孝敬钱夫人,可钱大爷越是出息,留给钱夫人的刺也越就深。看陈氏就更加不顺眼。
若是徐璐当真与陈氏过不去,说不定反而还成全了钱夫人,让她有理由休掉陈氏,而这笔账,反而还会算到徐璐身上。
屋子里闹烘烘的,隔得较远,徐璐只能远远看了脸涂得粉白的新娘子,像木偶一样被穿上里三层外三层的大红霞帔,不由暗忖,当初自己成亲时大概也是这副模样吧。不过京城成亲的细节可比泉州繁复多了。
钟氏与新娘子说完话,花轿也来了,炮仗声响,人声鼎沸,过了不一会,外头已响来齐整的脚步声,有人高声呼喊:“来了来了,赶紧把门关上。”
徐璐乐呵呵地望着一群锦衣华服的女子,在开了一丝缝隙的门后,收了不少来自新郎官丢进来的红包,这才笑嘻嘻地把门打开。
身着大红喜服的新娘官,胸前带着朵大大的红色绣球,到底年轻,面皮薄,让一群生猛的妇人取笑得面红耳赤,几乎抬不起头来。披了红巾的新娘,在喜婆的搀扶下,开始往外走。一群人也赶紧往前边大厅走去。新人跪拜了方老太君,又在方阁老夫妇面前跪下,神色严肃的方阁老说了些勉励的话后,方大夫人则搂着新娘子,母子俩哭成一团。最后在离去的时候,让一个三十余岁颇有威仪的男子背在背上往外走去。
徐璐知道,这位背新娘子的男子,应该就是方阁老的长子,有小诸葛之称的方之润。
新娘子被接走后,在礼炮声响中,起嫁酒开席。
徐璐随着钟氏杨氏等人一道落座。期间,徐璐也曾见到文夫人,但后者一瞧到自己,就赶紧躲避开,钻进人群里。
徐璐哂笑,若是在以往,她还要去踩上两脚泄愤,不过如今眼界高了,觉得文夫人之流,实在不值得她多费功夫。
趁着四周无人注意这边时,杨氏抬头,看了侧身对徐璐道:“这陈氏,弟妹就这样算了?”
这时候,丫鬟上了茶盅,徐璐就着茶水洗着水,淡淡地道:“不然呢?”
与钟氏交好的另一位妇人低声道:“以前我曾听我娘说过,陈氏的母亲,当年低嫁陈家,可了不得的。在陈起航的下属女眷面前,完全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最严重的还曾找人把一位下属女眷给玷污了。陈大人虽出身寒族,可到底是两榜进士,还是颇有才名的。在几年前,也算是意气风发了。可惜让陈夫人给坑苦了。”
李三娘冷笑道:“这事儿我也听说了。据说是从泉州回京述职,陈起航有望入主清贵之地的吏部。当时也只是有望而已,陈夫人就摆起了吏部郎中太太的谱,收授钱财。若这还算不得严重的话,那之后一位下属太太不知怎的开罪了她,她便让人把那下属太太给玷污了。那下属太太也是个烈性子,被玷污后,却没有急着寻死,而是去顺天府告陈夫人。当时弄得轰动一时。虽说后来陈夫人没有被追责,但陈起航的仕途也就到头了。原本有望入主吏部的,最终只是去了工部。”
吏部可是清贵之地,真正的位卑权重。而工部,人人都知道,工部没有油水可捞,自然腰杆就直不起来了。
徐玷乍舌,“这么的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