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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宁思舍友是属于三分钟热度的那种,没过几天,就又被一次上课路上看到的另一个好看小哥哥勾去了心思。
温戚的事情就此落下帷幕了,但是这个人宁思却是记熟了。
所以眼下去问她有没有见过陆景和,就她这脑子,还真不好说。
宁思心想她要不实话实说,挠挠头正准备开口,对面跟她共事多年、熟知她记性的陈邵注意到她脸上的犹豫,先一步替她解了围。
“余阿姨,”陈邵说,“大学的交际圈其实跟高中以前的不太一样的。”
见宁母果真被转移了注意力望过来,陈邵继续分析,说完之后害怕她不够明白,又举了个例子。
“就像是我们去上课,每堂课每个人都是自己挑选位置,上完课之后就各自回宿舍,很多人就算是到毕业了,还是名字跟样子对不上号的。”
“这么陌生的啊?!”宁母惊叹,潜意识里跟着自动生成了宁思跟陆景和从未见过这个答案。
温戚也一直听着陈邵在说,扫见宁母的表情,便知她的思绪已经被陈邵带着走,脑子里想的恐怕也是错误答案。
其实陈邵说得也没错。
大学的人脉可以很广,也可以很窄,大部分是来自于社团、学生会之类的组织,而后往外延伸,所以同班同学很熟悉的理论在大学完全派不上用场。
而这种“我认识的人你应该也认识”的想法,就更不实际了。
诺大一个校园,一个系不同班级都有不同的上课时间,况且还是不同专业,相识的人都尚且难遇见。
但是——
陈邵是在宁思跟陆景和原本不识的基础上针对宁母的问题进行解释,而事实上,是宁思单方面忘了自己跟陆景和见过。
陆医生真可怜。
温戚又扫了一眼宁母身边的宁思,只见对方安静听着丝毫没有要反驳的意思,他将同情的目光落在陆景和身上。
凑到他身侧,温戚偏过的脑袋小声问:“陆医生不给自己伸冤一波?”
陆景和正曲肘将文件半举在自己胸前写东西,闻言睨他:“伸什么冤?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反正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
温戚一脸费解:“那你昨天那么哀怨做什么?”
“什么时——哦!”陆景和眉心轻蹙之后又装作恍然大悟,“你怕是眼神不好吧?”
温戚:“……?”
陆景和说完后没再理会他,将文件放下的时候却不知怎么撞到病床床尾的栏杆,纸板文件夹与杆子相触发出“咣当”的巨响后掉落在地,又“啪嗒”一声。
房间里众人具望了过来,陆景和面露歉意,弯腰捡起查房记录簿,“抱歉,你们继续聊。”
温戚:“……”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觉得陆景和今天特别假,啧。
作者有话要说: 爱你们呀,比心!!
☆、第六束光
陆景和无意间掉落文件发出的这道脆响,成功让宁母想起他过来是有要事在身的,没想到却被自己拖了这么长时间。
不好再耽搁,忙说先不聊了,让他做检查。
见他开始工作,温戚也不打扰了,索性先回自己科室。
而另一边。
宁母这几天都是躺在床上的状态,也就时不时会扶着她的上半身让她坐起活络一下筋骨,日常消耗都不大,胃口便日渐减少。
打回来的粥只吃了一半就饱得差不多,宁思将移动餐桌推回原位,收拾好桌面,残羹倒了,就打算将垃圾袋绑好扔出去。
陈邵自告奋勇的就要帮她,宁思自然是说不用,一来一去间闹出的动静惹得陆景和眼睛忍不住往那个方向瞟。
宁母也注意到他们在干什么了,连忙开口道:“阿邵不用这么客气的,让思思去就好。”
“就走几步路而已,”陈邵笑着说,“没关系的阿姨。”
宁母是明眼人,从陈邵进门后不时的看向宁思的动作和神情就能看出来,他对自己女儿有意思,何况对方仿佛也没有要掩饰自己心意的意思,正大光明的一路殷勤。
所以他这会儿这么积极打的什么主意,宁母心知肚明。
可这是女儿的事,她还真不好说什么或做什么,只能说客套话应付一下。
陈邵是先一步夺下了垃圾才说的要帮忙,东西已经在对方手里,宁思就算再不好意思,也总没可能跟他为了一袋垃圾争抢得你死我活的。
陈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