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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夏夫人你想过吗,陈家有水井,而且那时候已经是深秋,陈小姐为何非要傍晚到河边去浣衣不可?而且那时候的河水像现在一样很浅很浅,就算陈小姐真的失足落水,那河水能将她淹死吗?她不是夏家嫂嫂弟弟那般的小孩童,她不会自己爬起来吗?”
“再来是李姑娘,她是孤女,在她感染风寒到不治而亡的这段时日内,又有谁知道她在家中是否发生过什么,譬如她喝的药对了没有?”
“最后是佃户家的闺女,青州治安一向太平,怎么会突然来了一个亡命之徒?就算是亡命之徒,也不至于见人就杀吧?而且杀完之后他没有逃跑,反是找个隐蔽的地方自杀了,有这样的亡命之徒吗?”
杜知信没有直接陈述,反是抛出了一个又一个疑问,听得徐氏的脸色变了又变,夏茵茵亦然,只是她的眸子里比徐氏多了些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
杜知信停了停后又道:“这样的事件,本该报官,可陈大夫认为是自家女儿命不好,没有报官,李姑娘是染病而亡,自也不是什么命案,更为重要的是,陈小姐死后青州便开始传出夏家哥哥克妻的流言来,到李姑娘死的时候,这流言蜚语已然满天飞,如此一来,又还会有几个人会去想她们的死到底有没有蹊跷。”
“以致到了佃户家孤女丧命之时,所有人都认为是夏家哥哥克死的她,根本不去想一个亡命之徒为何偏对一个新嫁娘下手。”
“若事情真是如你所说,那这害人之人是为了什么才这么做?”徐氏面色难看非常,她有些心惊肉跳,若事情真是有人故意为之,那此人之心也实在太过恶毒了,“是冲着夏家?还是冲着言儿?”
“夏夫人,我也不知道,所以我也没办法回答你,但是有一个人一定能回答你。”杜知信说着,看向了夏茵茵,“你说呢,三小姐?”
徐氏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夏茵茵。
夏茵茵此时是一副闻之后怕的娇怜模样,她面上写满了无辜,“杜小姐所说之事我也是第一次听闻,我又如何知晓呢?”
“是么?”杜知信半眯起眼盯着夏茵茵,“若是连你都不知道的话,这世上怕是再无第二人知道了。”
“我不知道杜小姐在说什么。”夏茵茵委屈极了,也无辜极了。
“你真的不知道?”杜知信将夏茵茵盯得更甚,仿佛要将她虚伪的面孔给盯穿了才甘心,不过很快她又不再盯着她看,而是叹声道,“好吧,既然如此,那你就看看这个人你认不认识吧。”
杜知信话音才落,便有一男子被五花大绑地扔了上来,正正好扔在夏茵茵跟前。
四目相接,夏茵茵害怕地直躲,男子则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瞧,虽然不说话,但是他眼眸里却不是陌生的眼神,反是熟悉的。
“我怎会认识这样的人呢?”夏茵茵着急得快要落下泪来。
“真的吗?”杜知信眨眨眼,走到男子身旁,躬下身朝他身上嗅了嗅,然后道,“可是他身上有三小姐你身上的白兰花味道呢!我要是没记错的话,白兰花熏香可是外域才有的,整个青州可只有你爹和你哥跑外域的生意,别个人家可是没有白兰花熏香来用的,连我都没有呢!”
夏茵茵的眼眸里终是闪过了一丝慌乱之色,虽然只是一瞬间,却已足够杜知信和徐氏瞧得清楚。
“夏夫人,你知道这人是在哪儿抓到的吗?”杜知信忽然转头看向徐氏,“是在夏家嫂嫂娘家里!抓到他的时候,他正要娶夏家嫂嫂性命!”
“什么!?”徐氏惊得豁然站了起来,慌道,“那连笙可有事儿!?”
“娘,我没事。”月连笙的声音此时由厅子南面的屏风后传了来。
她慢慢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除了面色苍白些之外,安然无恙。
在看到安然无恙的月连笙的一瞬间,夏茵茵美眸大睁,显然不能相信月连笙竟然还活着,而且毫发无伤!
与月连笙一块从屏风后走出来的,还有夏温言,显然他们早就在这儿了。
而在看到夏温言时,夏茵茵眸中震惊更甚。
温言他……不是正昏睡不醒吗!?怎么会在这儿!?
当此之时,杜知县也来到了这厅子之中,跟在他身旁的还有一人。
一名男子,面有惶惶之色,竟是晨晨爹!
晨晨爹一见着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的男子,顿时惶恐道:“大人!就是他!草民那日在河边见到的就是他!就是他将连绵那孩子浸到了河水里!还威胁草民说若是敢漏嘴一句,就杀了草民的女儿和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