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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郡爷诶,您这么难受,就该问清楚七少喜欢的是哪家姑娘,回头您直接把人给抢先娶了,不就能左手兄弟右手兄弟妻永远不分开,一了百了了吗!”
沈楚其:“……”
突然哭不下去了怎么破?
他一把推开阿秋,跌坐石凳脱口道,“我到底哪里不好?芭妹,你说我哪里不好?我是不是不够瘦不够好看,所以他才注意不到我,也不可能喜欢上我?”
杜晨芭:“……”
突然安慰不下去了怎么破?
听听沈楚其问的什么鬼,为什么有种她和沈楚其身份、性别对调的感觉?
男人也这么在意胖瘦美丑吗?
她果然是见识还太少,却只当“他”是“她”,坐到沈楚其身侧轻拍他略厚的肩膀,“阿楚哥,不是你的问题。其实一直都不是你单方面的问题。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你够不够好,而是你希不希望对方能好?”
时过境迁,她是最有立场和底气,说这样的话的。
沈楚其和她私下来往已久,几乎是转瞬间就听明白了其中深意。
他扪心自问,心越痛脸色越茫然,语气却没有半点犹疑,“当然希望。我当然希望他能得偿所愿,能幸福顺遂。”
也许这就是她和沈楚其能谈得来的原因,无论经历了怎样的痛苦和彷徨,受过创伤的心也依旧是正的。
杜晨芭柔柔的笑,抽出帕子按上沈楚其的脸,哄孩子似的轻声道,“那还有什么好放不下的?难受只是一时,会过去的。以后会好起来的。”
就像她一样,现在就很好。
沈楚其不作声,接过帕子捂着脸,半晌才哽咽着含糊道,“真的?”
“真的。”杜晨芭失笑,拍着沈楚其的肩道,“不哭。不哭了。”
以沈楚其的出身还能有这样的赤子之心,她愿意陪着他,和他坐到他冷静下来为止。
这样的辰光,才不算虚度。
然而现实很残酷,杜晨芭望着满天星光,揉着坐到发麻的双腿,略后悔的抽搐了一下嘴角,委婉送客,“阿楚哥,说来你和阿秋怎么会突然来杜府?”
沈楚其肿着眼睛红了脸,在杜晨芭面前失态掉泪也就罢了,左右他们私下里的信笺来往他也没少悲春伤秋,但把正事给忘了,就实在有损他的高胖啊呸,高大形象。
他又是尴尬又是愧疚,忙送一瘸一拐的杜晨芭出小花园,转身对上阿秋,眉眼又耷拉下来,“我就不去庐隐居了。你把府兵细目交给陆四叔,只说一切妥当,明天我会让府兵整队等在十里亭。”
他的心好像没那么闷得难受了,但现在也不想见任何人,只想回去大吃大睡一通。
阿秋自然一叠声应下,哄易碎玻璃似的送沈楚其上马走远,忙紧着往庐隐居去,一拐弯险些撞上堵肉墙。
“阿秋小哥诶,原来如此啊原来如此。”不知藏在暗处围观多久的明诚现身张口,啧了一声道,“这还没过二月二龙抬头呢,怎么这春天的气息就这么足了?尤其是咱杜府,到处春光灿烂啊!”
他说着左看一眼杜晨芭离去的方向,右看一眼沈楚其远去的背影,显然偷看了半晌,心有所感之余,不知误会了什么。
阿秋下意识就要反驳,脑中灵光一闪,登时把嘴闭上了。
说来他冷眼旁观,杜晨芭和沈楚其神交已久,是真的合拍。
再一想刚才二人同坐的画面,突然觉得妆容和服饰换一换,二人可不就是一对天作之合的璧人?
重点是,杜晨芭是个女的!
阿秋脑中顿时响起呛呛啷啷的喜乐声,晕头晕脑的搭上明诚的肩,“明诚小哥诶,你跟我说说西府的事儿呗?八小姐我是常见的,只不知杜二爷、杜二太太是个什么性子?”
要真能好事成真,他得先把杜晨芭父母兄姐的好歹摸清楚咯!
阿秋尽忠尽职的打听完消息送完府兵细目,忙就脚不打顿的往定南王府飘。
他先去的是定南王妃的正院。
自从“出卖”了沈楚其和杜晨芭私下通信的事后,每回和杜府有关的事,他回府都得被王妃“逼问”一次。
今天和往常不同,他全无踯躅,甚至添油加醋的将沈楚其和杜晨芭的“美好”相处回禀了一遍。
定南王妃心下满意,面带微笑飘去外书房,和定南王坐定后笑容退散,正色上脸,“如果事情顺利,倒是好将阿楚和杜府的亲事定下了。”
她话中有话,闭目养神的定南王亦是讳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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