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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就好!活着就好!”知道她心疼,赵妈妈等人从宋宜笑醒来就不住的宽慰,“有命在,比什么都紧要……再说芝琴只是个丫鬟,以后肯定也是配小厮的,下人哪有那么多讲究?凭她是您贴身丫鬟的出身,寻常小厮难道还能嫌弃她不成!”
“就是!再说这也是她应该做的,万幸小姐您没事儿,不然她就是死了也对不住您啊!”
原本沉默不语的宋宜笑蓦然放声大哭!
赵妈妈等人猝然之下面面相觑,大气也不敢出。
“芝琴怎么可能对不住我……是我对不住她啊!”宋宜笑扶着榻沿,悲愤难言,“前世芝琴陪我到十六岁,花儿朵儿一样,又俏丽又泼辣,可现在!!!”
她哭得凄厉,却没哭多久,一来怕打扰了还在昏睡的芝琴;二来,她心中烧着的那把火,也让她不可能只在这儿哀哀哭泣却什么都不做!
收声之后,宋宜笑擦干泪水,问左右:“我跟芝琴被獒犬追杀的事,王府可有说法了?”
“说是把守内院的门子渎职,叫新来的犬奴不懂事领了它们进来,以为可以在内院荒僻处溜一溜,谁想中途掉了绳索,竟惊扰了小姐您!”回话的下人看着她越来越阴沉的神情,深深埋下了头,小声道,“不过王妃还在继续查……”
宋宜笑良久才从齿缝里笑出声:“惊扰?!我且不说,芝琴弄成这个样子,对他们来说仅仅只是一场惊扰?!”
室中一瞬间静可闻针。
“我想见娘。”宋宜笑深吸了口气,看向赵妈妈。
赵妈妈嘴唇蠕动了下,似乎想劝,可看着她眼底炽热的怒火,到底心软了:“奴婢这就差人去看王妃如今忙不忙……小姐一夜半天没用饭了,先喝点粥?”
难过道,“横竖芝琴已经这样,您总不能为了她再把身子弄垮?”
后面这句话说服了宋宜笑……没错,芝琴的伤势已经造成,再痛苦再不甘,也无法挽回了!现在宋宜笑能为她做的,除了照顾好她外,只能是报仇!
想报仇,她就不能垮!
“再给我热碗羊乳!”宋宜笑坐在桌边,木然吩咐。
用完粥,她慢慢啜饮着温热的羊乳时,赵妈妈派去韦梦盈那边的下人方回来,垂手禀告:“王妃说小姐伤了足踝,还是不要移动的好。待会她空了,会来看您!”
这个待会却是到了晌午后,韦梦盈才一脸疲惫的跨进含霞小筑。
她打量了下女儿的气色,先问芝琴,得知还没醒,感慨道:“是个好的,绝不能叫她寒了心……请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药,往后只要咱们娘儿两个在,总有她一份体面!”
宋宜笑默默点头。
“你呢?”毕竟芝琴不是韦梦盈的丫鬟,所以虽然感动于她的舍身护主,韦梦盈其实也没很把个丫鬟的死活放心上,做足姿态后,她真正上心的还是自己亲生女儿的安危,关切的问,“足踝还痛吗?手上磨破的地方今儿上药没?”
“娘,我没事。”宋宜笑强笑了下,开门见山的问,“您知道这次的事是谁做的了吗?”
韦梦盈看了眼左右,见众人都退了下去,才叹口气:“难啊!”
“事情发生在内院,连娘都查不出来真凶?”宋宜笑愕然抬头,这种情况要么韦梦盈进门日子短,对王府的掌控不够;要么就是对方手段高明,善后完美。
无论哪种情况,对宋宜笑来说这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不是查不出来,而是查到了却没足够的证据,而且,有证据,有些人也是咱们娘儿两个动不了的。”韦梦盈眉宇之间闪过一抹黯然。
宋宜笑看着她:“崔见怜?”
“还有金氏。”韦梦盈目光沉沉,摸着女儿柔软的发丝,淡淡道,“还有博陵侯袁雪沛……金氏的参与是他告诉我的,道是金氏邀了他做帮手,他不想得罪金氏,又不想得罪我,所以替金氏找了两条獒犬后,却故意拉上两个同伴徘徊在你们出事的地方附近,打算装作偶遇救人。”
顿了顿,“可惜晚到一步,到底没能保住芝琴。”
“是保不住,还是不想保?”宋宜笑冷笑,泪水簌簌而落,“袁雪沛堂堂侯爵,又是太妃的嫡亲外孙,还能叫金氏一个王府次媳辖制住?!”
韦梦盈端起茶碗呷了一口,眼神平静无波,淡淡道:“你既然知道袁雪沛不但是侯爷,还是太妃的嫡亲外孙,那就该知道,他这么说,咱们只能这么信……总比把他逼到金氏那边去的好!”
宋宜笑张着嘴,良久才低声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