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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王与湘王各自白了对方一眼,但也不再多说什么,分别坐回自己的位置。
“京都调防是兵部的事,一切都交给兵部处理,你们谁都不准说了!”谢遥下了结论,不让他们再有说话的机会。
表面上看,一点问题都没有,但实际上,兵部一直是永宁王府的势力范围,谢遥此举无疑还是偏向永宁王的,湘王虽无奈,但也没有办法挑剔这个“公正”的决定,但是,兵部毕竟不会做得太过,他也算争回一点权益。
被压下的波涛是不会消失的,总有一天会在人们想不到的地方突然爆发出来。
宫漏声声,夜已深沉,皇宫之中一片漆黑,唯有中和殿还亮着一丝烛光,紫苏正坐在书桌前,一丝不苟地批阅奏章,一旁只有赵全和容尚宫在伺候,两人却也是在拼命地抵抗睡意,直到紫苏终于批完最后一本奏章,疲倦地搁下笔,两人都抖了抖精神,以便服侍她休息。
“娘娘天天都这么熬夜,奴婢真担心您的身体。”扶着紫苏起身。容尚宫低声劝道。
“无妨的,其实,大部分的事情内阁都处理了,这些都是哀家必须处理的事,没什么的!”紫苏笑道。
回到寝室,容尚宫服侍紫苏换衣卸妆,赵全则领着两名内官铺床熏被。
“赵全!”坐在妆镜前的紫苏忽然出声,让赵全一惊,忙走到紫苏身侧。
“娘娘有何吩咐?”
“孟涛最近如何?”紫苏淡淡地问他。
赵全忙回答:“自从娘娘让他看守先帝的梓宫,他一直都还本份。”
“本份就好!”紫苏冷言,从镜子中淡淡地看了赵全一眼。
赵全又是一惊,低头不语。
言罢,紫苏便就寝了,赵全与容尚宫熄灯之后,也退了出来,这时,赵全的冷汗也冒了出来,容尚宫见状,没说什么,径自去休息,赵全定了定心神,连忙跟上。
“赵公公,您有什么事?”容尚宫不解地停下,转身问跟在自己身后的赵全,赵全打量了一下四周,悄悄将她拉到一旁,笑着低语:“容儿,你叫我一声大哥,做哥哥的就说几句逆耳的谏言,听不听就是你的事了!”
容尚宫没有回答,看了他一眼,便低下头,按职责、位阶,赵全都是她的上司,他的话,她不能不听,可是,现在,她摆出这种顺从的样子,赵全知道自己的话,她是绝对听不进了,可是,该说的,他是要说,于是,他苦笑着道:“容儿,你从小就被卖进宫里的奴婢,能做到现在这份上,真的不容易,我劝你一句,有些事一生一世都不能忘,可也有些事,该忘的时候,就忘了吧!娘娘是不好主子,可是,也是眼里揉不得沙的主儿,你自己想清楚!”
容尚宫淡淡地笑了,她抬头看向身边黑暗的院落,口中轻轻地回答:“赵大哥,我只是个奴婢,从一开始,您就教过我,我们这些人只能听主子的,所以,你放心,我是不敢背叛的!”
赵全没有再多说,示意她可以走了,心中却泛起一份悲哀的情绪,他何等精静明,自然听得出容尚宫的弦外之音,可是,能说的,他已经全说了……
第六章 碎月无痕(下)
皇宫在夜里总是显得太过黑暗,也许是因为太大了吧,即使再明亮的灯烛也无法让所有的地方都明亮起来!
——紫苏有时会有这种想法!在以后的漫长岁月里,这个想法更是不时地冒出来,总是在她不经意的时候,不过,她并不讨厌这样的自己。
“娘娘,夜深了,请您早些休息吧!”容尚宫低声劝说,却没抱太大的希望。
“容尚宫,你知道哀家在想什么吗?”紫苏搁下笔,轻浅地一笑。
“奴婢惶恐!”容尚宫一惊。
“没有必要!”紫苏看了她一眼,取过一本奏章,沉吟了一会儿,不禁笑道,“奴才不是都要学会察言观色吗?一定很清楚主人的心思吧!可
是,作为主人,却不会明白自己的奴才在想什么!这不是很有意思吗?”
“娘娘……”容尚宫惶恐至极。
“你下去休息吧!不用亲自在这儿伺候了,找两个人候着就行了!”紫苏说完便打开那本奏章,继续批阅。
容尚宫却没有退下,依旧站在一旁。
一夜未眠,又轮到大朝会的日子,紫苏并不打算在大朝会上解决什么事,这是后宫摄政的惯例,因此,大朝会早已成为应卯的手续,可是,也
有些时候会有例外。
“臣以为关于咸汝道御使上奏的事情应该谨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