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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俩说了一通话,朱氏又叮嘱了几番,方才放儿子回去上学。
朱寻雁受了新夫人一通气,心下不忿,想着从明日开始便要禁足两个月,欲往园子里散散心。
小丫鬟见姨娘脸色不大好。不敢扶着,只不远不近的跟着。
两人走至一方碎石路,朱氏突然觉得脚上一痛。一个不着,双手支地,人直直的跪了下去。
春日衣薄,这看似轻轻的一摔跪,不仅使得朱氏一双玉手蹭破了皮,也使得双膝处血丝稳现。钻心的疼。
青衣小丫鬟忙不迭的上前搀扶。
朱氏又气又急,人还未爬起来。便拔下头上的簪子,一股脑的将气都出在小丫鬟的身上。直把那丫鬟戳得嗷嗷直叫饶命。哭作一团。这才引得丫鬟,婆子们纷纷上前看热闹。
林西扶着三小姐隐在看热闹的人群里,看着披头散发,丑态百出的朱姨娘,心里爽歪歪啊爽歪歪。瞧瞧,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替她报了仇。
此时,她觉得脸也不疼了,气也平顺了,阳光也明媚了,鸟语也花香了。爷爷的,敢打老子耳光,活该你摔个狗吃屎。
她哪里知道,百米外大树顶上一青瘦男子,双手抱胸,敲着二郎腿,对着她一脸的鄙夷。
连连摇头直叹道:“怪道公子让我护着,就她那点子本事,真不知这些年,她是如何混过来的。奇迹啊!”
说罢,男子头一仰,靠在树上,闭目养神。
……
奇迹总是会在不经意中发生。
比如朱姨娘在园中摔了一咬,夜里居然发起热来,一连几天,高烧不退,着太医过来一瞧,说是受了惊吓。
好容易退了烧,偏偏又开始闹肚子,不过短短几日,丰腴的脸蛋便瘦了一圈,颇有些为君消得人憔悴的味道。
这下可好,便是朱姨娘有心,想把相爷请到房中来,共同回味一番往昔的恩爱岁月,期望早些解了禁足,也不能成事。
为何?病中之人,便是粉擦再多,妆化再浓,也难掩憔悴。而世俗男子,素来只以眼睛看女人,便是你眼角多了一条皱纹,肤色微微变黄,他都觉得你容颜不再,
于是,朱姨娘这个足,禁得很是安分守己。
对于像朱姨娘这样的奇迹,林西希望是越多越好。因为这一巴掌,让林西白白浪费了一张刚刚换上去的面皮,她十分的心疼。
但对于高大少三天两头的光顾欣然院,时不时的如电的目光,似探照灯一般在她身上打转,竟让她生出一种做贼心虚之感的这个奇迹,阿弥陀佛,还是越少越好!
倒也非林西多心,自打那日夜里,高大少悄无声息的露了露脸,然后绝决的把背景留给了她和荷花后,这厮似乎对兄弟情深有了感触,决定弥补一下这十七年来,对二少爷缺失的关怀。
倘若只联络兄弟感情,倒也罢了,毕竟主子们说话,下棋,读书,她只负责在边上端茶递水就行了,要说的统共就三句话“大少爷来了”,“大少爷请用茶”,“大少爷请慢走”。
可偏偏这大少爷似对她产生了深厚的兴趣。
说话时,时不时的突然问一句;下棋时定要把她拉在身边观战;读书时更是恬不知耻的让她畅所欲言下对这个曰,那个曰的看法。弄得林西十分的头大。
爷爷的,她只是丫鬟。
丫鬟的本职工作,是服侍人的体力劳动;不是与主子探讨齐家,修身,治国,平天下的脑力劳动。似这般高深,博大的文化,倘若一个月再多给个一百两银子的月钱,她会考虑偶尔的论上一论。
如今嘛,身为丫鬟,本份二字,相当重要。
林西觉得自打她从醉仙居回来后,诸事不顺,掐指一算,果然是太岁当头坐,无喜必有祸,十分流年不利啊!
暗夜中,林西眨着黑亮的眼睛,听着窗外春雨滴答,默默的叹了口气。
这高相爷已经连续歇在夫人处多日了,非常影响她夜间的活动。你说这夫妻俩人,若是正嗨休的起劲,突然见一黑衣人直直的盯着他们瞧,男的必要废了第三条腿,女的定是吓昏过去。
她林西虽然是个贼,却也是个有良知,讲道义的贼,有所为必有所不为。似这等下作事,林西是不能为的。因为她怕报应到未来的夫君身上,让她几十年的性福毁于一旦。
正想着,突然觉得身下热潮一涌,似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流出。林西顿时僵住了身体。
妈妈啊,大姨妈来了!
林西惊慌失措的一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