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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老夫人,这几日外头倒确实有些高家的传闻,说高相爷光着屁股被老婆捉奸在床,那崔氏气得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死过去。”
常老夫人眉色一动,忙道:“这事你怎么不早说?”
“早说?早说什么?老夫人,坊间的传闻哪里能信得?那高相爷要是能光着屁股被捉奸,那你儿子我早八百年就该去游街了。不过是无稽之谈罢了。”何成刚想着自己的那些个**韵事,嘻笑道。
“你给我闭嘴。”老夫人直直的挺起身,一掌拍在儿子肩头,恨道:“整天不是喝花酒,就是逛**,怪不得到了这个岁数,还是个六品小官。”
何成刚见老母亲动怒,一把拉着老夫人的手,哄劝道:“老夫人,儿子皮糙,您别伤了自个,有什么话好好说,儿子都听您的。”
何成刚一求饶,常老夫人心软下几分,偏脸上还带着几分怒气,啐道:“我跟你说,今儿个,你妹子回来了说了,高相爷被捉奸一事,是真的;那崔氏病重一事,也是真的。”
何成刚打了个激灵,酒醒了一半。
“母亲,此话当真?”
常老夫人嗔看了他一眼,点头道:“千真万确!你妹妹回来让我们替他想想法子,看看能不能将她扶了正,日后也好……”
第二十七回 谁引进府的?
常老夫人沉吟着没把话说话下去。
何成刚另一半的酒当即醒了过来,盯着老夫人半晌没有动静。
常老夫人见儿子这般情形,又叹了口气道:“你虽是个六品,也有些实权在手里,比起那高家来,不过是蚂蚁遇着大象。你妹妹说了,那崔氏怕是熬不过这个年,咱们若能帮她成事,旁的不说,我儿的官位至少往上再升几个台阶,到时候,何愁咱们何家不兴盛啊。”
一番话说得何成刚心下大动,再无半分醉态。他思了思道:“老夫人,这事怕是有些难。且不说那崔家是个什么打算,妹妹上头还有一房姨娘。朱家那位官至礼部右侍郎,权势富贵在咱们之上,万一他们也起了这心思,只怕是……”
“所以我才把你叫来仔细商议这事。”
盛老夫人见儿子还未行事,便已打了退堂鼓,心下便有几分不快。
“你妹子说了,只要事成,好处少了不你的。你自己掂量着办。我老了,这好处也落不到我头上。”
何成刚心里头似有几百只蚂蚁爬过,却仍道:“儿子也想荣华富贵,也想身居高位,只是这事确实是难,高相爷此人……儿子思来想去,无从下手啊。”
“无从下手也得下。府里的哥儿,姐儿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有个高府正室的姑母在背后撑着,什么样的好人家找不到。”
何成刚捻着稀疏的几根胡子,沉默不语。
老夫人看在眼里,心知儿子已然动心,又道:“此事易早不易迟,儿啊,下手要快啊!”
……
高鸢尾日常生活有个习惯,用罢晚饭,在院子里踱会步,便会到书房或看书,或抚琴,或作画,或打棋谱,呆上一个时辰后,才会回房休息。
林西侍候完小姐,把书房整理整理,已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了。
林西扳着手指头,算了又算,出府的日子遥遥无期。她轻叹了一声,对着娇羞无语的月亮吟了句酸诗。
想着小姐临走前交待从明天开始,让她换下紫薇,跟小姐每日里去学堂上课,林西的心情便有些低落。
哎,又少了几个时辰晒太阳,听闲话,聊八卦,真真是让人痛心疾首啊!最关键的是,她白日去了旁的地方,如何开展她的无间道工作,如何严防死守?
所谓严防死守,就是身贴身,人跟人,一步不拉,一眼不眨的盯着对方。万一那橙子荷尔蒙过度分泌旺盛,脑子一发热,大白天的堵住了大少爷出府回府的路,凭刘妈妈的九阴白骨爪,林西觉得她的性命堪忧。
刘妈妈这头倒还罢了,关键是上回林西送手炉送出个心里阴影来,想着府里四个小姐明枪暗箭耍得虎虎生风,万一一个不小心,枪走了火,箭歪了靶,倒霉的还是她们这些跟在小姐身边的人。
再说谭嬷嬷的威名不是乱盖的,上回林西走了狗屎运,被当作正面教材给府里的丫鬟们树榜样,万一哪天林西一不小心,原形毕露了,谭嬷嬷的这张老脸该往哪里搁啊!
林西只觉着脚有些软。心中的忧伤真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平芜院众丫鬟见她短短时日,便一举攀爬成了三小姐身边的红人,还不把她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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