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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桀抬眼冲他笑笑,轻轻把茶杯放回桌上,这才沉声说道:“本王一路从北往南,途中多经村镇,如今业康的情势显然不是太好。”
说起这个,陆安舟苍白的脸上难得飞上一抹浅红,朝廷动乱,御下不严,才会导致新旧两政杂乱,百姓生活困苦,说到底还是他的错。
“臣,难辞其咎。”
荣桀摆了摆手,只看陆安舟一面,他就能看出他身上那股清贵气,他确实是饱读诗书,满腹经纶,且又一心为民,可他到底不够狠,不能称王,若能遇明主,却可为盛世能臣。
“陆大人不必内疚,若无你早先告知,如今衡原百姓还不知如何,你是个好官,这一点毋庸置疑。”
陆安舟苦笑出声:“若不是当年我贪恋权势,鬼迷心窍同吴正合作,这两年业康百姓也不至于……不过,所幸事情已经过去,从此以后业康归顺越国,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短暂的交谈中,不光荣桀在观察他,他也在小心翼翼观察荣桀。看得出来荣桀不是个心胸狭窄的小人,且爽朗大方,客气有礼,虽是平民出身,却又有种浑然天成的尊贵之气,举手投足之间利落干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他能走到今天,在中原异军突起,不是没道理的。
把业康交给他,陆安舟是放心的。
荣桀安静听他说完,便笑道:“陆大人也不用妄自菲薄,虽说业康新政无法推行,这里面的原因你我都很清楚,但新政确实是好的,也能为百姓谋得福祉,这一点就足够了。我观业康朝廷上下,文臣大多勤勉清廉,都是难得的能臣,这也说明你用人有度,看人极准。”
陆安舟这几日确实是有些苦闷的,被抓走后囚禁那么多日,救出来以后他又病了,躺在病床上反复思索这几年的对与错,他甚至对未来都有些茫然。
业康归顺越国后,自有荣桀派遣新的布政使做父母官,他又要何去何从呢?
只是没想到,荣桀到了业康,不是先去朝中,也不是体察民情,反而亲自来了陆家,坐下来与他深谈。
这一席话说下来,陆安舟心中是又忐忑又感慨,甚至还有些感动在里面,倒也是五味杂陈。
荣桀见他愣在那里不言不语,不由笑道:“以陆大人之才能,屈居一省实在是大材小用,不知大人是否愿意随本王去琅琊府,入上书房,参议朝中大事?”
这一席话,直接把发呆的陆安舟拉回现实之中。
他猛地起身,不可置信地看向荣桀:“王上,臣何德何能?”
陆安舟嗓子都有些哑了,他一双眼眸渐渐泛起红色,却还是定定看向荣桀。
荣桀冲他摆摆手,态度越发温和起来:“实不相瞒,朝中原是设立左右丞相的,只政事繁多,两位相爷夙兴夜寐,也经常无法处理完所有政事,因此侯相提议新设立上书房参议一职,有几位大臣共同商议政事。”
前朝也有先例,例如魏晋时的尚书台或宋时中书省,便是多臣并行辅理政事。
“陆大人清廉为官,勤政爱民,再者博学多才,聪慧严谨,定当能当此重任。本王此番前来业康,就为请你出山,出仕为相。”
陆安舟只觉得胸口火热一片,有什么炙热的东西在他血液里流窜着,叫他实在冷静不下来。
“王上,真觉如此?”
“是。”
陆安舟站起身来,前行两步站在荣桀身前,恭恭敬敬跪了下去,他给荣桀行了一个大礼,随即直起身来:“既王上赏识,臣岂有推辞之理,臣愿跟随王上,竭尽所能安邦定国,不负王上期许。”
荣桀起身,亲自把他扶起来:“爱卿无需多礼。”
同陆安舟谈完之后,荣桀觉得畅快极了,像陆安舟这般的能臣,困顿一省实在有些委屈,能进入上书房为国办事,才能彻底发挥他的能力。
之后两日,荣桀召见了业康的几位重臣,又命陆安舟选出新的布政使,这便准备班师回朝。
业康的政事要比他们预想的顺利许多,朝廷里的文臣大多都是陆安舟选拔出来,都是可用之才,没什么好换的。
只是武将那边倒是费了雷鸣不少功夫,两日不眠不休把他们守城军重新编队,这才看起来像点样子。
第三日清晨,灿灿日光唤醒了沉睡的城,荣桀率领五百骑兵,一路奔驰而出,往北方急行而去。
与此同时,陆安舟带着妻儿仆役,架了三辆马车,一路浩浩荡荡往琅琊府行去。
刚一上路,他的长子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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