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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重。”
温彦博告诉秦远长孙无忌邀请他同乘,他没办法拒绝。
温彦博说完话,对秦远流露出一种‘不好意思我背叛你了’的愧疚表情。
秦远一想到自己一个人可以享受一整辆马车,随便什么姿势坐卧或伸腿都可以,就非常开心。
秦远挥挥手,毫不留情地打发温彦博快去。
温彦博把秦远这种行为理解为‘善解人意’和‘不想为难他’,遂在心里更加觉得愧对秦远。他以后一定会找机会,好好补偿秦远。
至傍晚,因为长孙无忌选择的路比偏僻或者是故意的缘故,大家又在乡野路边休息。
徐安还是在用饭时候不小心‘遗漏’秦远。
马车外,侍从们人人手拿着一块放了一天的胡饼啃,饼里水分都没有了,干巴巴,噎人。吃一口饼,必须就着一口水下咽。长孙无忌和温彦博虽然吃的稍微好一些,可点心也同样有点干巴,再说这东西吃多了,怎么都比不上一碗热乎乎的不托好吃。
与此同时,秦远正优哉游哉地躺在马车里,翘着二郎腿啃着水灵灵的梨子。那个脆那个爽那个安静自在,秦远甚至乐呵地哼起了小曲儿。
晚风起,在风吹树叶的哗哗响声中,长孙无忌隐约听到从马车那边传来了男人的‘哭声’。长孙无忌怔了下,随即忍不住笑起来。
真没想到,这秦远看着是个牙尖嘴利的硬骨头,结果没多少骨气,才不过饿了他两顿饭,便躲在车里哭了?
没出息!
不过,长孙无忌倒是乐得去看秦远没出息的样子。
长孙无忌立刻使眼色给了徐安。
徐安刚刚也听到秦远那边的马车里隐约传来了低吟声,他的想法跟自家郎君一样,觉得秦远肯定是饿得委屈哭了。
徐安双眼兴奋地给长孙无忌回了一个眼神后,就兴致冲冲地直奔秦远的马车。他故意大肆掀开布帘,高声问:“秦主簿,你怎么了?我刚刚好想听你车里有——”
徐安在看到车内情景后,把要说的后半句话咽回了肚子里。
徐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秦远正惬意地躺在马车的软垫上,翘着腿儿,抖着脚,哼着小曲儿乐呵呢。
“嗯?”秦远发现探头看他的徐安,懒懒地坐起身,问徐安有什么事。
徐安脸色尴尬地红了,忙致歉表示没事儿,随后就挂着一脸仿佛见了鬼的表情,急匆匆来跟长孙无忌禀告:“在唱曲儿。”
长孙无忌本来带着些许笑容的脸忽然凉了。
长孙无忌看着徐安,似乎在怀疑自己的耳朵刚才听错了。
徐安凑到长孙无忌耳边小声道:“奴亲眼所见,鞋都没穿,惬意地躺在车上,哼曲儿抖腿。”
长孙无忌皱眉,思量片刻之后,伸手示意徐安可以退下了。
“赶路吧。”长孙无忌对温彦博说道。
一行人赶在夜半之时,抵达一处叫介桑村的地方。使钱跟村民谈妥后,大家分散三处住在村民家。
徐安则和温彦博、秦远同住在一家。
次日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徐安蹑手蹑脚地从秦远的马车上下来。
一行人在村民家用了早饭后,继续赶路。
徐安特意跟长孙无忌强调:“奴今晨已经彻底将那辆马车查过了,保证干干净净,绝无任何存粮!奴猜测他昨天已经把马车上的干粮吃完了。今天奴亲眼看他空着手上的马车,一准儿什么东西都吃不到。”
长孙无忌眨了下眼皮,打发徐安退下。
晌午加傍晚,大家又停留在野外,继续吃干粮。
长孙无忌开始越加注意秦远所乘的马车了,今天一整天他还是很平静,似乎一点都不饿。
今天夜里大家决定继续赶路,谁知半路上,忽然乌云蔽月,刮起了狂风,暴雨大作。
大家就挤在马车里避雨。至雨停了,天也大亮了。
“昨晚上干粮没收好,都被雨水泡烂了。”
“不碍什么,凑合吃就是。”徐安不以为意,当年他们随长孙无忌打仗,吃得苦可比这些多。
侍从为难得跟给徐安继续回禀道:“连同使君们所食的点心也泡坏了。”
徐安变了脸色,立刻查看地图,看看附近那里有县城能及时补给干粮。偏偏因为绕路的缘故,地方太偏僻,加上下雨之后路比较泥泞难行,最快也得晚上才能驶到最近的县城。
这样的话,今晨早饭加上午饭就没找落了。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