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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吧。
皇帝抬起她的下巴,轻轻在她的红唇上摸索。他瞧着她,眼神随着声音一起沉下。
“想要了?”
蓁蓁脸涨得通红,扭身就想走。皇帝搂住她的腰,把她压在身后的窗楹上。
蓁蓁愣愣地瞧着皇帝,胸口随着他手指的划过一起一伏。
“就在这,朕哪里都不会让你去。”
梁九功正准备送茶进船舱,走到门口就听见里头传来皇帝粗粗的喘气声。
再仔细听,还能听见一个女子哭着说:“皇上……不要了……饶了臣妾吧……”
梁九功嘴角一弯,一边琢磨着皇上怎么突然有心思办这事了,一边又琢磨是哪个随行的宫女得了恩宠,再一听才回过神来里头那女人是德妃。
梁九功端着茶站在门口,过了好一会儿屋子里才静下来,皇帝似是知道他在外头,沉声说了一句:“进来吧。”
梁九功进到屋里,只见皇帝用自己的端罩将德妃裹在怀,只露出她半张梨花带泪的脸和一头倾泻而下的黑发。要说这德妃吧,真是生得花容月貌,六宫粉黛无颜色这句话用在她身上也堪配,就连他这个绝了子孙的人刚在外头听着也微微动了心。也难怪进宫都这么多年了,又疯疯癫癫的病着,还能让皇帝对她这么迷恋。这宠妃就是不一样,子以母贵,难怪四阿哥十四阿哥和五公主都受宠。这四阿哥的婚事看着是低调,可听内务府的人说皇帝已经给他选好了出宫后的宅邸,那规制可不比已经封了直郡王的大阿哥差。
蓁蓁已经在皇帝怀里睡了过去了,皇帝关上窗抚着她后背吩咐梁九功道:“去传旨,让李煦曹寅赶到济宁接驾。”
……
三日后,风尘仆仆的李煦曹寅候在了济宁府御舟码头,这时有个熟悉的身影从他们面前走过。
李煦率先跪下请安:“恭王爷安。”
常宁见到李煦似乎很高兴,“李大人来了,好好……”
他往他身后看了一眼,喊道:“刘长卿?是你?”
刘长卿是被李煦提溜来的,他叹了口气,对这位纨绔王爷请安:“草民刘长卿给王爷请安。”
“来了就好。”常宁说罢就走,未做半分停留。
他刚走,梁九功和魏珠就双双来请,曹寅一向比李煦更得皇帝欢心,他正要走在前面,魏珠却拦住他。
“曹大人,皇上请您先去歇息。”
“这……”曹寅往后看了一眼,随即也懂了,他担忧得看了李煦一眼,他素来不赞同李煦参与后宫之事过深,这次也一样。
“楝亭,我去去就来。”
曹寅无法只得先离去,李煦目送他走远后对梁九功说:“公公请带路。”
他们急急行至龙舟,李煦听见远处有吵闹声,他转头看了一眼,梁九功告诉他:“山东的官员今日来请安,还有藏地一些喇嘛也来了。”
藏地不稳,第巴桑结嘉措和拉藏汗闹的不可开交,这大约又是派人来皇帝跟前打嘴仗了。
李煦无暇去管,他只顾得上屋中的情形。皇帝在接见大臣,秋华守着德妃正在后舱里喝药。
她坐在珠帘后,李煦只看了一眼就抑制不住的痛苦。
上一次这么近见她已经是十年前了,她比李煦记忆里要瘦了许多,像纸片一样的瘦,坐在帘后,仿佛珠帘一吹便会消散。
他一边指着刘长卿,让他带着药箱先去请脉。一边跪在地上道:“奴才李煦给德妃娘娘请安。”
“李煦啊……”
蓁蓁的声线起伏了一下,梁九功带着刘长卿走进内室,李煦隐约看见她撩起右手的袖管放在炕桌上,然后问:“这位是?”
李煦盯着她的动作,回道:“这是奴才新寻的太医。”
“是嘛。”
随后刘长卿给蓁蓁请了脉,又开了一副药方才退了出去。
甫出船舱,遥遥便见恭王负手站在岸边。
李煦此刻脸色不佳,刘长卿刚刚想和他说几句德妃的病情,却见李煦制止了他。
常宁听见脚步声回头问:“李大人?”
“恭王爷,您还是吃着点教训吧。”
李煦知道自己对一位亲王这样说话不合适,但他心中有怨气,当年的那桩案子到底什么情由他李煦最清楚,实在对眼前这位王爷喜欢不起来。
“李煦,我有个事想请托你。”恭王拦住他,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王爷怎么自己不去办?”
常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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