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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削弱他的权柄,反而会倍加重用,她应当有这样的助力。
第65章
要不是楚瑜横插一杠子; 她早就是朱夫人了!萧宝宁有些抓狂的想着。
可眼前的这个女人; 却血淋淋撕开自己曾经的伤疤,还有那种看似同情实则嘲笑的口吻,肆意讥讽她有多么失败。是可忍孰不可忍,萧宝宁深吸一口气,断然喝道:“来人……”
但是还未等她将支走的侍从叫回,张皇后不知何时已出现在殿门口; 叱道:“宝宁,你在说什么疯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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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瑜坐在八仙椅上; 听着内殿里隐隐传来的争执之声; 状若天真的看向眼前丫鬟,“皇后娘娘与四公主有何要事相商么; 怎么这半天还没出来?”
小丫鬟端着一盘糕点怯怯的看着她,并不敢随便搭话,心里却悄悄想着:这位朱夫人看来也不好惹呢; 方才皇后娘娘在殿外站了多久; 她未必不晓得; 却故意用言语刺激四公主; 引得公主失态; 如此心计委实不容小觑。
这般想着,丫鬟待她的态度越发审慎警惕。
楚瑜懒得理她; 轻巧的从盘中捏了一块云片糕放在嘴里吃着。她没想到萧宝宁会这样大胆; 不止捏造自己母后的懿旨,还为了抢一个有妇之夫使出种种手段来; 这回她的真面目都落在张皇后眼里了,且看她该如何混过去。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张皇后才一脸疲倦的从寝殿出来,很是歉意的向楚瑜道:“宝宁她也是一时糊涂,你别与她计较。”
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了,算什么孩子?楚瑜心里想着,面上却做出很能体谅的模样,“我明白。”
“我早知她对朱墨有意,却没想到这孩子的执念如此之深,怪道本宫每每提起为她说亲,总被她巧言推脱,哎,真是造化弄人!”张皇后面上有着深深的困惑。
自家的丢脸事自不便与外人深叙,张皇后抱歉的朝楚瑜笑笑,“这回虽是宝宁小儿无知,拿着鸡毛作令箭,可本宫的确有意与你谈谈。”
她随意在楚瑜对面寻了张软榻坐下,望向她道:“这回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郎君他是被冤枉的。”楚瑜很是坚定的道。
张皇后微感吃惊,早就听闻楚家的姑娘个性孤傲难驯,不想楚瑜对于朱墨却是这样纯挚的信赖,还以为她至少会疑心一阵——她哪知楚瑜是怀疑的次数太多,吃了教训,这回才能不受外界打扰。
这样的不带私心的相信,委实令人震动,张皇后想起自己年少时,与皇帝何尝不是夫妻间两无猜疑,可惜再深的痴情也抵不过时间的消磨,景清帝的心到底还是渐渐偏向郁氏那贱人身上去了。
张皇后怅然道:“本宫当然也宁愿朱墨是清白的,只是此事牵涉甚广,朝中半数的官员都被惊动了,连本宫也没法子……”
楚瑜一听这话身子便绷紧了,微微前倾说道:“娘娘您不能设法向陛下求求情么?您与陛下乃多年夫妻,您说的话陛下一定会听的。”
张皇后苦笑道:“夫妻又如何,怎敌郁贵妃长袖善舞、工于内媚,皇帝一去她宫里就不肯走了,本宫连陛下的面都见不着,遑论求情?”
看来哪怕位高如张皇后,在这件事上亦是不能也不肯出力的了。楚瑜失望之下,紧紧揪起袖口的衣料,恳切的道:“娘娘可否让我见一见郎君的面?只要一面就好。”
死刑在上囚场之前,也得许家人探视一回呢。何况朱墨这些年明里暗里与安王较劲,亦为太子争取了不少先机,论起来,张皇后母子还得奉他为功臣。
张皇后于是点了点头,“本宫会替你安排,至于其他,本宫也有心无力。”
“多谢娘娘。”楚瑜感激的敛衽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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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的天牢不同于刑部的大狱,因是关押重要人犯,多为单门独户,比之人满为患的监牢清净许多,也清洁许多。
楚瑜沿着铺满稻草的台阶下到地底,待眼睛适应了牢中昏暗的光线,才转身向那狱卒道:“劳烦你了。”
接着便将一锭纹银递到那人手里。
“不碍事的,不碍事的。”那狱卒忙道,他虽是奉了张皇后的口谕,不过见了楚瑜这样花朵儿般的人物,又有哪个能拒绝她的要求呢?
连多说一句话都跟玷污了神女似的。
楚瑜微微点头致意,待那人上去后,才沿着幽僻的小径一直向前走去。绣鞋踩在蓬松的稻草上,发出窸窣的声响。
狱卒说朱墨的监牢在最后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