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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间,就有一道身影从他们眼前消失。二人回神,抖索着往回看,不可置信的张嘴喊:“清羽。”
箫清羽往里走,半途留意着细微的动静,黄天不负,让他轻易猎到了一只山鸡。
将鲜活的山鸡拎在手上,继续往里走,又拿到了两只山鸡。
等听到那群人说的可怕动静,箫清羽当机立断,宰割山鸡脖子,将脖子喷血入注的山鸡狠狠往地势低洼处的山坡下一丢。
利落的猎手没将丝毫血腥沾染到自己身上,反而将那股浓郁的鲜血味引远了。
地面唰唰践踏落叶的声音,碰撞到丛林里的簌簌声,交织成宛若动物的舞会。
箫清羽屏住呼吸,等这阵马蹄铁踏般的动静轰隆而过,他便大胆的往里走深了些。
“里正,里正——”
“啊。”
一道抖如筛糠的颤声伴着惊慌的身躯扑起来。
“谁,谁,快救我,救救我,它们想吃我。”
“是我,我赶回来救你了,快跟我走。”
箫清羽扶住里正吓得浑身发软的身子,架起他的胳膊搭肩上,往外逃离。
杨兴业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流涕连连,“清羽,清羽啊,还是得靠你。你咋样,没事吧。”
箫清羽:“被豹挠了两爪,还能走,没事。”
杨兴业大惊失色:“啊,你可一定要撑住啊。”
待走了十几步远,箫清羽陡然停下,脚下像被什么绊住,发出嘶吼声。
杨兴业没了支架,腿软的跪倒在地,眼前一片茫黑,听到不远处传来的缠斗的声,他憋紧的呼吸好像下一刻就会停掉。
微醺的天色,利刃反映寒芒,刀刃落,血流飞溅。
不知过了多久,一双手扶上了自己冻僵发麻的臂膀,主人家声音虚弱:“里正,快起来随我走。”
杨兴业被搀扶起来,他反手一摸,黏热的血液糊满他的双手,杨兴业差点窒息。
一个受伤一个惊吓过度的人相互搀扶出来时,天色已经大亮。
等候在外的队伍见状都傻掉了,是杨兴业,叫大伙快将箫清羽抬回家去,再叫人去叫郎中来诊治。
箫清羽悠悠转醒时,就见床前守望着泪眸点点的大小姐。
他抬手想去触摸,还未来得及实施行动,察觉到他意图的秦蓁就按紧他的手:“不许动,郎中才帮你包扎好。为什么会这样啊,那伤口面很大,很凌乱,你是遇到了什么。”
利器跟兽爪的伤痕自然不同,他不敢说,利器割伤后还用树枝加过工。
箫清羽自私的觉得,大小姐的泪眼让他又怜惜又欢喜。
仗着她此刻满心的柔意,他得寸进尺的勾唇:“你别哭,有那个力气,不如亲我。”
他只是调侃不想让她哭,没想到下一刹那,一张软唇就盖过来,轻柔的蹭吻他的嘴。
男人半点受不得激,立刻想反手紧压她,但秦蓁纤细的手霸道的将他的手按得死紧,不让他动。
叩叩——
缠绵之际,不速之音响起。秦蓁当即脱离开男人身上,擦了擦嘴,走过去开门。
里正跻身进屋,一手提着咯咯叫的大肥母鸡,另一只手拎着不知放了什么的竹篮。
“我是来跟清羽道谢的,今天真多亏他了咧。”
秦蓁道了句:“您太客气了,”伸手去捉鸡爪:“我拿出去处理一下,您和他聊。”
杨兴业拉只小马扎坐在床边,窘迫的垂着头。
他酝酿了半晌,猛一拍大腿:“我算他娘的知道啥叫患难见真情了,出事那会王福他们几个卯足劲的各跑各的,没人搭理老子。要不是你,老子今天这条命真就捡不回来了。”
杨兴业深吁一口气,拍怕床上人的肩:“清羽,以前的事儿是我对不住你,今早还想给你使绊子,是老子活该。”
视线又转向那条被纱布缠紧的胳膊,吁叹:“你放心,药费都我出,你这手要出事,叔养你一辈子。这段时间好好养伤,有啥不方便的尽管跟我提。”
箫清羽垂眸聆听半晌,听到这开口了:“眼下倒确实有件事,需要里正做主。”
杨兴业豪气干云的拍胸脯:“说。”
“还请里正明天记得带有关分家的相关族谱和宗族来,帮我跟我大伯一家分开,独立成户。”
要是一般的人家就罢,有读书人的人家不同,要是拿这个要挟,顽固的宗族总要看几分读书人的薄面。而且箫家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