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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哥看母亲不分青红皂白就指责阿兄,心里着急,话都有些磕磕绊绊,“阿娘,是我在书上标记了不懂的地方,请教阿兄呢。阿兄刚刚是去了我屋内,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赵舒薇瞪了一眼宏哥,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怎么年纪越大反而喜欢跟她唱反调了?她整天殚精竭虑的都是为了谁?
二房夫人却忽然换了语气,不见了刚刚的不依不饶,慢慢道,“你们房中人占尽便宜,今儿这事我给嫂子台阶下,如何?”
事情再次急转直下,赵舒薇勾起了嘴角,既然这事有商量那就不会闹到侯爷那里,只不过是条件的问题了,她的心立刻放下了不少,问道,“说吧想要什么?”
二房夫人有些得意道,“大郎已经说下亲事,那女郎家狮子大开口要了许多聘礼,我这手头实在是周转不开。。。”
赵舒薇刚刚还带着尴尬的深情现在变成了鄙夷,不禁大声道,“哎呦,弟妹若是跟我开口要银两,直接开口就好了,还那么凶神恶煞,可真真吓坏我了。”
陈益和在一旁看着这两个在深宅后院中同样都是是虚伪至极的妇人如此般勾心斗角,讨价还价,还真是开眼了。
一直跪在地上的陈大郎看母亲好似气消了些,忙扒着母亲的裙子求道,“阿娘,香雪好歹跟了我,她。。。?”
“既然你大伯母说交给我处置,就随咱们回院子吧,是死是活都是我说了算,让一个这样风韵楚楚的美人给我打水洗脚,嗯倒也不乏一番享受呢。”二房夫人看着香雪笑得很是灿烂。
香雪一听连哭都哭不住了,随即爬到陈益和跟前苦苦哀求。陈益和摇了摇头,嫌弃地看了她一眼道,“如今你做下这等事,连母亲都救不了你,我就更加没法帮你,看在主仆一场的份上,一会儿从陈七那拿些银子,你从此好自为之吧。”
香雪就这样哭哭啼啼被二房夫人拖走了,而其他房的夫人们看够了热闹也纷纷离去回自己屋嚼舌根去了。
赵舒薇只得看了一眼陈益和恨恨地走了,暗想,这贼小子怎的运气这般好,竟然不在屋内。这越想,她的心中越发难以平静了。
这长兴侯府的一场戏是闹了好一会儿,连天色都暗了下来。陈益和这才想起自己与沈家兄妹还有约,二话不说就急忙就往外跑。宏哥看着阿兄的背影,大喊道,“阿兄你去哪里?”远远传来了陈益和的声音道,“我出趟门!” 宏哥立刻蔫了,真不知是该回自己的房间还是去母亲那里。
好不容易骑马赶到朱雀大街的陈益和,却没有看见沈大郎和沈珍珍的影子,觉得今天真真是倒霉透了,躲过了府里的破事,却错过了能与佳人上元赏灯的机会,只得长叹一声,一边无精打采地慢慢离去,一边思考着该如何向沈珍珍解释自己的失约。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这章有点短,但是这个狗血事件暂时告一段落,谢谢看官们的支持!
☆、喜鹊声声报喜来,陈大郎上门致歉诉衷肠
上元节一过,年味就渐渐的淡了,人们又恢复了往日的作息。沈府上下不仅要收拾沈二老爷一家下扬州的行李,也在盼望着陈家的媒人上门。
沈二夫人边收拾首饰,边上火地说,“这侯府怎的还不遣媒人来,给我急得哟,这几日都睡不踏实。”
苏姨娘但笑不语,沈二老爷阔步从前厅而来,笑道,“喜鹊声唶唶,俗云报喜鸣,我看今日咱家必有喜事而来,夫人不必上火。”这时,沈府下人急忙奔进来道,“二老爷二夫人,官媒。。。官媒上门啦,大老爷叫你们赶紧去前院。”
沈二夫人立刻喜上眉梢,笑得合不拢嘴道,“快走快走,哎苏姨娘快看看我头发这能出去见人否?”沈二老爷一把拉过夫人道,“那官媒又不是看你来了,赶紧快随我瞧瞧去。”
这被夫君牵着走,沈二夫人娇笑着清捶了一下他的背道,“你是不是知道今儿媒人上门?竟然一直瞒着我,好啊你!”
待夫妇二人到了前厅,沈大老爷夫妇还有沈老太君太君已经坐着了,穿着正式礼服的官媒带了几样侯府准备的礼物而来,开始跟沈二老爷一来一回地进行问名礼。礼毕,沈二老爷将写有珍姐生辰八字的庚贴交给了媒人,媒人则将写有陈益和的庚贴交给了沈二老爷,今日这提亲问名就算是告一段落。在这之后,侯府必是要进行占卜的。这官媒也是个利索的人,婉拒了沈家人晌午饭的相邀,拿着庚贴急急地去侯府打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