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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了之后,一切便尘埃落定,到了那时,所有慰藉都不过是自欺欺人。
这时,一直在我身旁的崔灵开口了。
“去吧,无论好坏,总要知晓个结果。”
我听后抬起了头,对上了崔灵的双眼。崔灵依旧面无表情,可她的双眼中却藏着一种我所不知的情感。
她顿了片刻,继续道:“无论结果如何,今日有我陪你。”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依然有点甜hhhhhhh
☆、皇帝的日记:七杀中
到了大堂后,我跟叫号的伙计讲明了情况,叫号的伙计听完后仍让我排号,我虽又急又慌,但最终也只能按规矩办事。
所幸今日带狗来看病的人不算多,犬科诊室前面只排了四个人。
崔灵一直安静地陪我等着,等待之时,她漠然地看着大堂内形形□□的人和动物。
崔灵忽然冷道:“世人也是有趣,只不过是一些畜生,也值得为此大费周章。”
我听后有些不悦,皱眉道:“小姐没有养过动物吧。”
“没有。”
“那难怪小姐会说出这样的话,若小姐养过动物便会知道,当你和所养之物有了情感后,那它在你眼中便不再是畜生,而是亲人或是朋友,当你看到它活蹦乱跳平平安安时,你便会为它感到开心;当你看到它饱尝痛苦受尽委屈时,你便又会为它感到心疼。小姐日后若有了空,大可养只小狗或者小猫,有了它们作陪,独自一人时也不至于太寂寞。”
崔灵看了我片刻,道:“不必了,我如今正当在养。”
我奇道:“小姐在养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崔灵不答,轻笑一声后,便转头去盯别处了。
一炷香后,伙计叫到了我的号,将我和崔灵引进了诊室。
坐在桌前的大夫见我们进来后,便放下了手中的笔,大夫摸着胡子,打量了我半响,道:“你是那只哈士奇的主人?”
“是的。”
大夫道:“我记得我当初和你说过它伤得很重,未必能治好。”
我急道:“可这几日我每日去看它,它恢复得都不错。”
“你只看到了表象,熟不知外伤易愈,内伤难医。”
我又道:“可这些天来,我花了那么多银子,涧碧它服用了那么多名贵药材,又怎会……”
大夫打断我道:“你太年轻了,许多道理还不明白,看你有缘,我便再送你一句话。治病这回事,自古都是一个道理,有钱未必能治得好,但没钱你一定治不好。我们医者也只能尽人事,最终结果呀。”
大夫说到此举起了右手,指了指头顶上空,方才幽幽道:“还是要看天。”
我还记得初见大夫那日,大夫就对我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今日他留给我的这句话同样意味深长。
可时日一过,许多东西已然发生了变化。
比如那时的崔灵于我而言还只是传说中的人物,可如今她却真真切切地站在了我身旁。
又比如那时的涧碧虽身受重伤但尚留有余息,可如今它却躺在了冰冷的停尸房里。
涧碧静静地躺在了一块木板床上,就跟睡着了一般,我走到了它身旁,一遍又一遍地轻抚它的皮毛。
它身上的伤已好得差不多了,若不仔细看,很难看出它皮毛下的伤疤。
涧碧的黑白皮毛光泽依旧,可它那双漂亮的蓝眼眼却永远闭上,再无法睁开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用语言来描述那一刻我的心情,我也记不清我是如何把涧碧背到了京郊城外的动物墓场。
我从崔灵预付给我的月钱里拿出了一部分银子,给涧碧买了一块风水极佳的宝地,又给它买了一块墓场里价钱最高的墓碑,紧接着我便亲自在墓碑上刻上了字。
待一切事宜办完,涧碧入土为安后,我在它的墓前默默地站了半柱香的时间。
我想到了许多过往的事,还记得我初次见到涧碧时,它还那么小,但却全然不怕生,一进屋就兴奋地在我脚边转圈,就连师父都笑说,这畜生还真喜欢你。
后来涧碧长得又高又大,每每我从镇上卖完菜回来,一开门,涧碧就会冲上来,将我扑倒在地上,舌头不断地舔舐着我的脸。
最后的最后,我又想到了那场以一敌众的血战,那日向来听话的涧碧见我屡屡陷入危机之中,便不再听从我的命令,冲入了敌阵里,发了疯似的去撕咬那些人。
再然后,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