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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的,更遑论太后,之前隔三差五就要请何窈进宫一趟。
故而涟歌人在宫内的消息被藏得很紧,莫说是魏太妃不知,连太皇太后都只知道太后曾召了一个姑娘进宫,却是不知到底是是谁,也不知道她是否还在宫里。
前段时间帮南阳太长公主找回季如霜之后,太皇太后便甚少关心外界的事,只一心等候年底到来。
她在等一场风雪。
在大楚,冬至跟过年一样重要。朝中休沐半日,连萧洺也放了假,加上月前就从南监回来的萧测,府中人到得十分齐整。
晚膳是极为丰盛的。
涟歌握着筷著,吃的十分开心。虽家中菜式不若在宸阳宫里那么精致,可这种温馨圆满的氛围不是宫中珍馐可以比拟的。
桌上放了一盘饺子,王氏笑道,“今日这饺子是羊肉馅儿的,但其中一个里头我包了桃干儿,看谁能吃个乐子。”
结果头一个就让涟歌给夹到了,她吃了一口,瞧见萧涟音眼巴巴地望着她,“二姐姐,剩下半个给我吃吧。”
姐妹俩挨着坐的,涟歌便将筷子递过去,萧涟音吃得笑弯了眼睛。
冬至里头吃羊肉和饺子都是习俗,桌上除了羊肉馅儿的饺子,另还有一大锅羊肉汤。涟歌爱吃羊肉,连喝两碗,撑得滚肚圆。
因知涟歌第二日还要回宫,萧老夫人舍不得,便将她叫到福寿居去,说晚上想和孙女儿一起睡。
她这些年年纪愈发大了,虽然身体还算硬朗,但记忆力大不如前,萧涟漪放心不下,也跟着去福寿居里陪着。
萧老夫人对涟歌的偏爱显而易见,萧涟漪是在她跟前长大的,但只要有涟歌在的地方,她的视线总是一眼不错地落在二孙女身上。
萧涟漪幼时还颇为不满,明事理以后倒不再计较这个,又偶尔从父母口中听过二妹妹和姑姑生的像的事,晓得祖母是移情到涟歌身上以后,更舍不得生气了。
如今涟歌好不容易回金陵,却进宫一待就是两月,她心疼祖母,少不得私底下要和涟歌抱怨两句,知道太后娘娘下的令谁也不敢违背,只好按捺住心头不满,趁祖母去沐浴时问道,“眠眠,你还要去宫里待多久?”
“太后娘娘说让我留到年底,过年以后便不用再去了。”涟歌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嗅出点不同寻常的问题,又问,“大姐姐,府中出什么事了吗?”
她担心是坏人也会利用萧府中人去针对她兄长,故而十分紧张。
萧涟漪摇头,一脸担忧,“如今祖母愈发嗜睡了。”她也不绕圈子,“祖母喜欢看你,我想你能多陪陪她。”
涟歌心中又是心酸又是自责,嗫嚅道,“这些日子里劳大姐姐辛苦,我最多还有一个月便能交了宫中的差事,回府就陪着祖母,哪里也不去了。”
萧涟漪倒不是喜欢责备亲人的性子,见她这般心中也不忍,“姐姐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祖母毕竟年纪大了,如今二叔和二哥哥皆不在京中,只你一个在她跟前,不免要你多尽些心。”
涟歌被她这一说,心中愈发难过,连萧涟漪是何时走的也不知道。
待萧老夫人自净室出来,她接过婢女手中的干布,道,“你去铺床吧,我来给祖母擦头发。”
老祖母年纪大了,发中有一半银丝,但这些年养尊处优,摸起来亦十分柔顺。
屋内亮着灯,祖孙俩的影子落在地上融成一团。萧老夫人自镜中看着涟歌低头为自己绞干头发的乖顺模样,既是欣慰又是难受。
“你姑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经常给我擦头发。”她忽然开口。
这是涟歌第一次听她主动提起早逝的姑姑,想起傅彦行上次说的那段往事,心里亦是一痛,问道,“祖母可以给我讲讲姑姑的事吗?”
思及爱女,萧老夫人笑起来,“我生下你大伯和你父亲之后,过了快十年才得了你姑姑。她啊,自小古灵精怪,嘴巴又甜,刚会走路的时候就满府里跑。就算是闯了祸,撒个娇,两个哥哥就自愿替她担下罪责了。”
萧蔓长到四五岁的时候,更是粉妆玉琢雪团一样可爱,萧老夫人从镜中和涟歌对视一眼,“就跟你小时候一般,是我们全家人的开心果。那时候你祖父每日都早早回府,就抱着你姑姑玩儿,连两个儿子都得排在后头去。”
“后来她长大了,不若幼时那般调皮。但性子还是十分活泼,我为了让她贞静些,亲自教她弹箜篌,盼着能用琴声压压她的性子。她总爱偷懒,跟我撒娇说手指痛,我一心疼,便由着她去了。但她天分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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