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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刻,大家都无奈摇摇头。
这陈璟,今天是疯了吗?
平时他好像挺稳重的。
今天是被陈七刺激狠了,丧心病狂了吗?
“你怎么诬陷央及!”陈七又笑道,“老大夫,你药箱里,带了车前子吗?快拿出来,让三叔服下。等三叔好了,你就知道央及的厉害,是不是,央及?”
拿出来啊,赶紧给三叔服下啊。
等没用的时候,看老子怎么踩死陈璟这孙子!
若是治死了三叔,就更好了,正好送官,让你孙子死在牢里。把你们七弯巷都送官,以后清筠就归我了呢!
哈哈,陈七在心里大笑不止。
徐逸也从未没受过这样的刺激,心里承受能力比较差,被陈七牵着鼻子走,果然从药箱里,甩出车前子。
“这不是胡闹嘛!”陈二老爷见他们越来越过分,居然把治病当成赌气,知道不能在任由他们闹下去了。
特别是徐逸,还是这老大夫,居然也沉不住气,被孩子说了两句就急了!
若是出了人命,陈二老爷少不得要受责罚。今日,他是这里坐镇的,他需得负责。
“末人,央及,你们都出去!”陈二老爷冷了脸,呵斥道。
陈七陈瑜,字末人。
“二叔,我出去不要紧啊,央及怎么能出去?三叔这病,还治不治了?您不盼着三叔好?”陈七把矛头又转向了陈二老爷。
这话,让陈二老爷也气了个倒仰。
“混账!”陈二老爷发火,“你这般挑拨,意欲何为?滚出去,否则我叫了你父亲来!”
“叫我父亲来,我也是这话!”陈七一步不让,根本不把二叔放在眼里,“央及的医术,整个两浙路都无人能及呢,你们居然不让他给三叔看病,这是要害死三叔啊!”
陈二老爷也气得青了脸。
“谁说央及有医术!”陈二老爷呵斥,又盯着陈璟,恨不能把这孩子也打一顿,让他胡闹。
敢说这样的大话,简直不知死活!
“他自己说的。”陈七指了陈璟,“你问他啊!”
陈二老爷就狠狠瞪着陈璟。
“二伯,三叔再也经不起折腾了。我这方子,保证药到病除。”陈璟看着陈二老爷的熊熊怒焰,依旧不见情绪起伏,淡淡道,“若不是三叔病情危急,我也不敢这般冒昧。这样吧,我同三叔说几句话,您看如何?”
狂妄!
陈七就喜欢这狂妄!
陈璟已经顺着陈七给他竖起的杆子,越爬越高了。
梢间和卧房,只隔了一道帘幕,外面的争吵,陈三老爷在里头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他们争执这过程中,陈三老爷又拉了三回,都是拉光水。
最开始,陈璟说陈三老爷脉微欲绝,只剩下一口阳气,陈三老爷觉得正是如此。徐逸还说有热,陈三老爷感觉不到自己有任何的热。
他是真的怕了。
再拉几回,他就要虚脱而亡。
他现在,不敢吃东西,不敢喝水。不管吃什么、喝什么,立马就要拉出去。拉的过程,比吃的过程痛苦多了,他宁愿不吃。
他都好几天滴米未进。这种情况下,徐逸还要给他倾泻,他怕是扛不住啊!
“你。。。。。。你去请你二伯和央及进来。”陈三老爷拼了一口气,对儿子陈琳道。
陈琳是个没主见的人。
他道是,立马出来。
陈二老爷和陈璟就掀起帘幕,进到了卧房。
卧房能听到梢间说话,自然,梢间也能听到卧房的声音。
陈七在外面侧耳倾听。他真怕三叔不同意让陈璟整治,否则今天他这局,就白设了,也浪费了这么多口水。
结果,陈七听到他三叔有气无力道:“……就用央及的方子吧……央及这小子,自己买了本棋谱,就学得了无人能及的棋艺……医术,还能比棋艺难?央及说他自己看透了书,他就是看透了的,我相信央及……”
切!
明明是陈七希望的结果,但是听到这里,陈七仍是觉得不爽:哼,相信央及!等他治死了你,你就去阎王跟前哭吧。
“二伯,我这方子呢,虽然看起不起眼,却绝对有效。现在,我怎么解释,也能给人反驳的机会。闻言不如眼见,让三叔喝下去,试试看。二伯,您看,米汤是无毒的,车前子更不会倾泻,就一味药,喝下去怕什么?”陈璟见二伯还在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