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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述床前。
“阿五,你在干吗?”
“你的床太高,我要递东西给你看,是我送你的新年礼。”费了一些力气,我终于把椅子拖了过来。
“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从他的声音里,我听出了喜悦。
我站到椅子上。由于他离床较远靠近里面,我只好半趴在床上,伸手把白虎玉坠往里递:“瞧这个,你喜不喜欢?”
“很喜欢。谢谢阿五!改天我一定给你回礼。”他声音提高了许多,心情更是喜悦,但他没有接过白虎玉坠也没有转身。
我一拍脑袋忘了他不能动弹。我这样一半趴在床上一半身子还在外边有些吃力,我只好慢慢起身,“既然你不能动,我帮你放好吧。对了,你大哥奉孝来了,一会他会来看你。”
这会他可是因大喜而激动万分,不顾不能动弹的身子,翻过身来面对我:“是真的吗?大哥真的会来看我?!”
我看到他的脸上黑乎乎的一团,犹如带上黑色面具的厉鬼,大受惊吓,“啊”地一声,身子一个不稳眼看就要从椅子上落地。这真要摔下去,虽说这椅子不高,但会痛啊!小孩子不经摔,万一摔歪了脸……我庆幸之前王奉孝在王家楼下接住我,不然那得多痛。
时间刻不容缓由不得我多想,正准备接受痛感袭来,王奉述不顾身上的旧伤未愈,伸手拽住了我,让我的小身板几乎都趴到他的身上。
我不小心撞到了他的旧伤。他忍痛没哼出来,只是用鼻音哼了哼。
让他再次受伤,我更是愧疚,慌乱地想从他身上爬起来,生怕再这样下去,他会更难受。
没想我因为慌乱又再次跌倒。这次他没忍住,“啊”地痛呼一声。
我闻后愧疚至极双眼泛红,在差点落泪之际,王奉孝走了进来。
王奉孝在门外定是听到他的叫声,入内后看到我几乎整个身子都贴在他的身上,一脸慌乱双眼泛红。王奉孝认为我受了什么委屈。至于他的叫声,王奉孝认为是我挣扎弄痛了他,他痛呼所发。
所以,王奉孝十分不善地对他说:“你这是在干什么?不明白男女授受不亲吗?”
我以为他会推开我,然后极力辩解,没想他一动不动倔强地看着王奉孝,喜悦全无,平淡而又坚定地说:“我刚才什么都没做。”
我稳住心神,从他身上爬起来站在椅子上,刚想为他辩解,王奉孝这时说:“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没有我压在他的身上,他轻松了许多,却因王奉孝这说法有些恼了:“你这是一叶障目。我们两个孩子能做什么!”
“没想你能这般引词用句,这也是和二弟学的吧。”王奉孝脸上闪过一丝愤怒:“你这般聪慧过人,一点就会,却在学医上显得如此笨拙,分明是想愚弄我爹,好让他重新接纳于你。而你讨好阿五,怕也是想让她帮你。现在又做越矩之事,怕是另有打算!”
“我没有!”他大声怒吼,语气里尽是委屈,泛红的眼圈在黑乎乎的脸上特别的明显:“我学医怠力,并不是幌子,而是因二哥身死我心里难过,再加上你和干爹都不信我,使我整日心有杂念心神恍惚才会这样的。”
“是啊,奉孝你误会了!”我没想事情会变成这样,我的本意是让他们重归于好的。
我跳下椅子拉住王奉孝的衣袖:“奉述刚才是为了拉住我怕我跌倒。我听不懂你说的‘越矩之事’是什么,奉述没比我大多少,定也不懂。我们都还是小孩子,你就别再计较了。”
我讨好地晃了晃王奉孝的衣袖,可他却拂袖甩开,说:“小孩子?哼!过了年就十一岁了。北齐琅琊王高俨十岁出头就敢让人用刚针刺吼,未至十二就开始干政,未至十四就能设计杀死和士开了。”
看到两人越来越僵,听到王奉孝语气中的咬牙切齿,我忍不住大声为他辩驳:“奉述从小被王家收养长大,你怎能拿他和北齐皇室子弟相提并论。”
对于北齐琅琊王高俨,我曾听父亲和母亲谈过。父亲说高俨有勇有谋,与北齐兰陵王一样,皆有惊世之才,皆死在北齐后主高纬之手。父亲甚至嗟叹,若高俨为帝,兰陵王、斛律光尚在,只怕北周灭齐是未知之数。'1'
王奉孝撇嘴轻笑:“怎不能相提并论。爹说过,能从北齐灭国战乱中挺过来的孩子,心智坚韧,不能与同龄人相提并论。”
王奉述发出沉闷的声音:“小时候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你可以问阿休。”王奉孝嘴里发出怪异、讽刺地笑声,“当年阿休领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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