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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想起了一点回忆。
拓拔泓吃惊道:“真的吗?”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心肠很硬的人,应该不爱哭的。
“特别爱哭。”
拓拔泓听说自己小时候爱哭,还怪自豪的:“你小时候爱哭吗?”
冯凭笑道:“这就不知道了。”
澡洗好,冯凭把泓儿抱起来,擦干水,穿上衣服:“他下午要玩一会,等太阳落了,外面不晒了,抱他出去走走散散步。他可喜欢出去散步了。”
下午,宏儿吃了一小碗粥糊糊,拓拔泓感觉他吃的那玩意好香,都看的饿了。
完了他又拉了一泡屎。
拉屎就有点恶心了,拓拔泓不爱看婴儿拉屎,冯凭让人把他抱去,拉完了再抱回来。
他坐在床上,玩摴蒲,玩布偶,玩了一下午,冯凭在一旁,给他剥葡萄喂他吃。
“这他能吃吗?”拓拔泓担忧道。
“他不吃,”冯凭说:“他不咽的,只是吮一吮,尝那个甜水儿。葡萄,橘子什么的,还有哈密瓜,他都爱,只是吮一吮。”
冯凭将一颗剥了皮的葡萄喂到他嘴里,哄说:“这个不能吃哦,吮一会就吐出来。”
拓拔泓说:“他听的懂吗?”
冯凭笑说:“他晓得的。你别看他人小,不会说话,大人说什么他都懂。”
拓拔泓果然就看着他,含着葡萄一会,冯凭把手伸到他嘴边去,他就张嘴把一块完好无损的葡萄肉吐了出来。
拓拔泓看的兴致勃勃,到太阳落山了,冯凭给宏儿换衣服,准备要出去散步了。拓拔泓才想起他那边殿中还有事要处理,只好匆匆离去了。
他一直忙到晚上,散了朝,又处理了一会奏章。用了简单的晚饭,已经是亥时了。
他想起白天冯凭给宏儿洗澡,便又忍不住想去看他们。只是时间太晚,永寿宫又离得远,估摸着他们八成是已经睡了,只好作罢。他知道太后而今睡的非常早,因为宏儿要早睡。
他一个人在寝宫,也睡不着。想及此,他遂干脆坐在案前,将准备留到明日的奏章也批完了,以便于明天抽出时间去看她。
次日,他跟平常一样上朝。
下了朝,他迫不及待想过去。但又怀疑自己这样太急切,好像显得别有用心,不够稳重。所以他强行按耐了,处理了半天事务,又去北苑习了一个时辰武。
习武回来,他洗了个澡,又用了午饭。此时已经过了半天,他寻思着可以去了。
然而一算时间,他估摸她们这会可能在午睡,去了会吵醒他们。所以他决定再等一个时辰。
算准了一个时辰后,他连忙起步往永寿宫去了。果然,宏儿刚醒,冯凭正给他解了小肚兜,要抱他洗澡呢。
冯凭每天的生活都一样,时间非常规律,没有什么变化。洗完澡,仍是陪泓儿玩,今天给他吃的是橘子。拓拔泓酸的牙都要倒了,这小家伙,吮的一点不含糊。
冯凭说:“他就喜欢酸一点的橘子。”
拓拔泓昨夜没休息,此时便感觉非常困,两个眼皮直打架。他本来就是年轻人,熬不得夜。冯凭看他坐在那,很久没说话了,两眼发直,已经有点痴呆的样子,她问道:“皇上昨夜是没有休息吗?”
拓拔泓清醒了一瞬,撒谎道:“休息了,只是没睡好。”
“朝廷的事情多。”她劝慰道:“而今皇上一个人操持,应当注意身体,别一忙事忘了休息。奏疏可以多放几天,没必要当天就批复的。就算是要紧的的奏章,三天给他批复也尽够了,不甚要紧的半个月给他批复。皇上精力有限,别太伤神了。”
拓拔泓办事急,重要的奏章,他都是当天或次日发还,其余的也通常不超过三五日。他自己这样,也要求衙门里办事也如此效率,最讨厌拖延。
“朕知道。”
拓拔泓知道自己总是到她那里去是没安好心,但他管不住自己,总是忍不住想见到她。
无奈他非常忙。
他平常要上早朝,晚朝,时常还要接见大臣,还要读书,还要习武,根本闲不下来。他只得挤时间。
冯凭倒像是不在意的,他来也可不来也可。他来了,她也温言软语,同他说说笑笑,拓拔泓感觉她两个人的关系好了一些。大概是宏儿的关系,她没有那么冷淡自己了。
拓拔泓坐在席上,看她给宏儿剪指甲。几个小指头剪了半天没完。
今天天气闷热,午后过了没多久就开始下雨。晚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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