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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同学。他们这一批毕业的同学大都相当时尚,是一群地地道道的走在时代潮流最前沿的年轻人,许多有关政治、社会、人生的观念和理念都是全新的,他们在与时俱进。与他们比起来,梅兰甚至都有些落伍的感觉。
就比如在学校办top班的问题上,小王他们极力说服了梅兰,同意实施了他们给学校出的这个点子,仅半年就给全校教职工带来百多万元的奖金收入!做为全地区十所示范性达标中学之一,中考录取线划在那儿,少一厘都不行,但却只能挡住家庭贫困的孩子,只要出钱,交白卷的也可以进top!录取线成了一条地地道道的一本万利的创收线!他们甚至还有更多更前卫的以前连想也不敢想的为学校创收的法子和渠道……
这个耗子!嚯嚯……
如今提倡老鼠爱大米!也不能怪他一个人,毕竟人心不古,时代在前进啊!
台上大会还在按既定顺序进行着。教委领导发言,局领导发言,嘉宾代表发言,教师代表发言,家长代表发言,学生代表发言,县里领导作指示;最后,是请地区来的领导为纪念碑揭幕,请地委领导作指示……
领导是从喀什葛尔地区专程赶来的。宋云芳如今是地委文明办主任,正处级。随她一同来的上级部门领导有地教委的一名副处级副主任,一名地区教育局的副局长。按照人们的说法,他们的到来,是为二中添了极大光彩,撑了面子的!这是对二中十数年来教育改革、与国际接轨取得辉煌成就的最好肯定。
地区领导的到来,还带来了地区电视台、地委机关报社的记者。他们扛着长枪短炮在台上台下来回轮番轰炸着。
这两年……
梅兰的思绪又沉入到一种迷茫中了。
这两年有了信息高速路,交流方便了,雷平用电子邮件经常和梅兰联络。他将当年之事陆陆续续和梅兰讲了,这使梅兰终于了解了当初他离开时的一些详细经过。也终于使他认同了当年的罢教活动其实真的没有任何意义,那是他们一直争论着的话题。正如雷平借用一句古话所说的,那简直的确可以叫作: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
梅兰和雷平有时在聊天室见面,有时用e…mail联络。
他们有一次的聊天记录是这样的:
“你同情我们啊?”
“同情是什么?哼哼,我的梅大少爷,明白和你说,不是同情,说大了,我是为了国家的长治久安;说小点,只为了你梅大少爷,为了我和你相知一场。你想啊,除了你,其实谁也没将我当回事的。”
“吓,所以,你就没让任何人知道?”
“我老雷不稀罕那些廉价的泪水,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让人知道这件事。”
“无名英雄。。。”
“什么无名英难?狗屁,我算什么英雄,一个逃亡在外,有家难回,有国不归的无名狗熊。”
“嚯嚯~~”
“当时我将你送去医院后,放心了,找一辆拉货的车连夜去了乌城。那以后,我太不放心你们那群正在闹事的人们,就又回了一趟东江。”
“什么?你说你又回过一趟!!!!???这可能吗”
“你是不知道,我哪能让你知道。我在三中的阿不里米堤那儿住着,随时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将他们学校和二中情况及时报告自治区的那位同学。”
“我回口里时,是在大河沿赶的火车,当时在车上为自己写了一首诗。”
“那诗还能找到吗,发来我看看。。。。”
“也不算诗吧,算是我献给第二故乡的一朵小小心花~~~~当然,如今看起来,那诗是有些不怎么样,甚至酸得有点恶心,但那的确是我当时心境的真实写照。不过,这东东如今找不到了~~”
可是,过了三天,雷平却用电子邮件发来了这诗:
东江水
日夜不停地,流向何方
你浪急波催,清澈流长
啊,你是奔大海而去的
大海是蓝色的
可戈壁上没有大海,只有死海
死海是灰色的
我的心花,是蓝色的
一切全流进了我的心里,苦涩啊
我的豆豆,也被流走
豆瓣是蓝色的,如冰山,如雪莲
豆瓣流走了,你到大海了吗
蓝色永远只能装在我的心底
于是,心底海湾
就有了一首小诗
我们不善于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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