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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难受好难受……
不由地回想起梦中的情节,看到雪白的病房里,正中央的手术台上,彦柏安静地躺在上面。
他那近乎妖异漂亮容颜,此刻是令人心惊的苍白,殷红的唇,没有丝毫的血色,也是同样的苍白。长长的睫毛遮住了那双总是带着些许温和以及寒意的双眸,投下一个优雅的弧度。沉睡中的王子,有着病态的美,淡淡的,宛如月光下那白色罂粟花……
视角再次回换。
彦柏依旧安然地躺在上面,只是带着氧气罩,挂着点滴。
嘀哒嘀嗒,那几不可闻的声音却在流茧的心间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明明是那么的轻微,却让她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疼痛,痛到无法呼吸。
然后,心电图出现了异常。
越想,流茧的心揪的越紧,越是恐慌不安。
心颤之余,她慌乱地找出手机,快速拨出电话。
她不知道,自己的手抖颤的有多厉害,心跳得又有多厉害。一心盼着彦柏能够接电话,可是那头没有熟悉的声音,也不是忙音。
而是已关机的讯息。
挂断电话,流茧又林打电话,得到回音全是关机。
整颗心不由地悬了起来,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几乎呼之欲出。
流茧再也按捺不住,飞快地跑向那个和彦柏一起住了三年的公寓。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跑过快去会比开车过去要快。
风呼呼地从她耳边呼啸而过,冷冽而又刺骨。瞬间卷走了她身上剩余的暖流,但抚平不了那颗澎湃跳动和抖颤的心。
室内一片灰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空寂,似乎有些冷清,少了点什么,一股不详的预感涌向心头。
月光如水,无声地从窗外流泻进来。在房间的地板上洒下了清冷的银辉。
借着幽微的月光。流茧看到地板上覆盖上一层薄薄的灰层。
她以最快地速度找遍了整座公寓,都没有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
你在哪,我想你(3)
流茧失神地看着衣柜里满满的衣服,那些衣服不是彦柏的,而是彦柏为她准备。
琳琅满目的衣服上还挂着商标。
全是冬季的最新产品,全是她喜欢的款式,全是她喜欢的颜色,全是她喜欢的搭配风格,全是……
全是!全是!全是!
她所喜欢的,是她喜欢的。
久久地看着,她觉得她的灵魂倏地脱离了身体,毫不犹豫地丢下了僵硬冰冷的空壳。然后那具空壳便如棉花糖一样软耙耙地沿着背后的橱柜滑了下去。
晶莹地泪水,早已无声无息地落下。
点落在地板上,溅起了零星的水花。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落寂。
她知道,彦柏走了。
带走了他所有的衣物,却给她留下满柜子的衣服。
没有告别,没有任何的前奏,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走了,给她留下了满满的失落。
流茧大力地深吸上好几口气,吸进肺里的,只要氧气,再也没有那抹熟悉的气味。
“柏!”她哽咽着,蜷缩成一团,紧紧抱住自己,将头埋进怀里。
“你去哪了?”轻声呢喃的话语,被夜风带走了。
“我想你,好想,好想!”
“到底去哪了,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在喃喃自呓中,流茧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又一次,她梦到了彦柏,在隔离病房中。
依旧带着氧气罩,输着点滴。不同的是,心跳平稳。
他的眉宇紧锁着,看起来很痛苦,嘴里不停地呢喃着什么……
三天后,彦柏从昏迷中苏醒。
“茧!茧怎么了?”
迷迷糊糊中听到低沉沙哑的男音,杞歌从睡梦中恍惚醒了过来。
“茧,茧怎么了?”彦柏又一次重复这个问题,语气里满满的担忧。
杞歌撇撇嘴,“你也太没良心了吧,我守了你三天三夜。”
“你到好,一醒过来关心的不是你自己也不是我,而是你的流茧。”
眼看着彦柏就要拔掉输液管,杞歌赶紧制止。“行了行了,你别动!”
“她没事,她很好,也很安全,你放心。”
“真的?”语气眼神,明显怀疑。
你在哪,我想你(4)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顿了顿,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