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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茧并不出声,眸心平淡如水,没有泛起一丝的涟漪,唇角悬挂上往日贯有的笑容。由于沐浴在阳光中,白皙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不了解真实情况的人,还以为她在害羞。
时间像是沙漏的沙子,一晃眼漏下一些,一晃眼漏下一些。
站在房顶上为他们撒花,制造浪漫气氛的人也开始紧张起来,暗暗给安佐然打气。各色的花瓣,不间断的飘落下来,像是一张无边无际的巨网,笼罩着他和她,几片枯黄的枝叶被带着丝丝寒意的风卷翻着。从他和她的身旁掠过,孤零零地散落在地上。
似乎跟眼前的场景有些不相称。
“……我是真心的。”
约摸过了半顷,他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粉盒敞开,一枚别致的精致裸露在空气中,接受阳光的洗礼。
那枚戒指,是圆的;
那枚戒指,是用花梗编制成的;
那妹戒指,带着些许的水泽,在阳光的照样下熠熠生辉。
不过,流茧无语了,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他挺有诚意的
仿佛过了半个世纪那么漫长,安佐然依然保持的那个姿势,不曾有所动弹。深邃的黑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俨然一副正待等待判决的罪犯。
“……接受,接受!”不知道是谁带头喊了一声,其他的人也相继应和。“接受!接受!接受!接受!”
“我说孩子,你就接受吧。我看这小伙子挺有诚意的。”
“是啊!”
“你要是不答应,我估计他都不起来了。”某人别有深味地看了一眼安佐然,暧昧道:“难道你舍得让他就这么一直半跪着。”
流茧依然不说话,目光浅淡,似乎周围一切事物都于他无关。
安佐然在向她求婚,她知道,也清楚明白的看在眼里。
但那仅仅看在眼里,并不是在心里上。眼里跟心里上,这两者的区别还是很大的。也就是说流茧的心不在安佐然身上。
心若不在,无论对方怎么样的情深都于事无补。
又过了许久。忽而,嘴角微扬,水润的眸子里渲染上一丝别样的色彩,仿若是初生的朝阳,在最恰当的时机冉冉升起。
“这花”流茧顿了顿,伸手去触碰那束花,“还真特别。”
“用罂粟花求婚,我还真的是第一次遇见。”刚开始流茧并不确定他手里的捧着的到底是什么花,直到触碰到它的那一刻才确认。
花瓣是罂粟花的花瓣,只不过枝梗是经过过特别处理的,所以才会是白色。
安佐然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表白的机会,“对我而言,你就是罂粟花。一旦接触到,就会上瘾。”言语真诚而赤裸,眼神灼热,似乎想要将流茧燃烧在眼里。
不过,流茧依然淡淡的笑着,神色并没有多大的起伏,视线落在他右上粉盒里的戒指。“这戒指也真够寒碜的。真没想到堂堂安氏集团总监,居然用草环编制成的戒指求婚。”
平静的语气里冒出一丝耐人寻味的意味,眉睫轻颤着微微向上挑起。
“不过!”话锋猛然一转,“很特别!”
转而看了看四周的行人,流茧又说:“相信用这招,沈冰彤会答应你的求婚。”
突然冒出来的小孩
“哈哈!”安佐然不禁失笑,如墨玉般的黑眸里闪现着令人看不透测的意味。“她不喜欢花,于其捧束花跟她求婚,还不如捧个绒毛娃娃。”
他顿了顿,削薄的唇角微扬,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嘲讽,语气轻飘得像海面上渐升的月。“不过,这枚戒指她一定喜欢。”
流茧定地定盯着安佐然。
差点就被他那深情迷惘的眼神所欺骗,差点就陷进看似温柔的沼泽里。有那么一刻,她几乎相信他是认真的。不过事实并非如此。果然,男人的话都不可信,说话就跟放P一样,随时都会推翻自己的理论。
流茧不再多说些什么,转身走出这个被花点缀的地方。那些话,实在是太刺眼,像是无数嘲讽的面孔不间断地在她眼前晃过。
人啊,总是这么的不可理喻。
前一秒,明明打心底里认定对方是在戏谑。可是下一秒,当对方承认那只是一场无味的游戏的时候,又愤愤不满。
这到底是怎样的心里呢?
没人能理解,也没人能给出十分明确的答案。
街道上的行人依然很多,鸣笛声此起彼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