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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丝的挂念吗？”

“既然已经这样，何苦再来挨我一枪！我若真的狠心在你胸口再打一枪呢？”

“呵呵，你就是笃定我打不下去吧！”

安颜轻轻的闭上了眼睛，手轻的抚着小腹处只剩下一道红痕的伤口，眼前闪动的，全是他满头白发，一身是血的模样。

一个人的错，两个人的伤，要多久，才能完全平复？

——

暗夜。

一个月的时间，司南腹部的伤口已经完全恢复了！只是他却用了伤口腐蚀的药物图在那枪口上——那伤口，便在身上留下了一道永久的疤痕。

他要用这伤痕，来记住安颜开枪时的痛——若不是痛到绝望，她又如何会向他开枪？

他，怎么能向她开枪，打在她为他孕育孩子的地方！

“颜颜，对不起！”

“颜颜，给你平静一年够不够？一年之后我来找你，好吗？”

“颜颜，安可我没有杀她，就如你如此之痛仍没有杀我一样！既然在你心里，我同她同等的重要，我便不能杀了她！”

“颜颜，伤口还痛吗？或是心里更痛呢？和我一样？呵呵，我心痛你的痛，你心痛我的出手，是吗？”

“若不是我伤了自己你也会痛，我就把这只伤你的手，寄给你！”

司南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眼前闪现的，全是当日在虹口道场她与自己默契配合的模样——即便是在最痛时，她仍能读懂他所有的意思，并第一时间作出反应！

呵，颜颜，那你也读懂了我伤你之后的痛吗？

☆、卷三：若只初见　146　消息

——第一节，无法放手——

半年后，S市。

“苏妍，你说，我给了她半年的时间，够了吗！她见到我，还会那么痛吗？”司南负着手，看着窗外的夕阳，低声说道。

“就算痛，你能真的放手吗？”苏妍沉声说道。

“不能！”司南眸光从远处收了回来，转头看着苏妍，低低的说道：“我试过了，试了这半年，我决定带她回来！”

“这半年，我从未停止过找她！”苏妍看着他坦然说道：“她太熟悉暗夜找人的手法了，每当有了一点点的线索，她又马上消失了！”

“这半年，我没有找到她，而她至少已经搬了三次家了！”

“继续找！司家军由你调动！”司南沉声说道。

“是！”苏妍在心里轻叹了口气——半年时间，找到线索的周期一次比一次长！往后，怕是更难了。

“我明天出发去B市，正式全面接管军部，你留下来吧！你与檀玉配合暗夜的事情。”司南轻声说道。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我陪你两年，再回来！我已经和檀玉商量过了，他也同意。”苏妍坚持着原来的计划。

司南看着她，眸光一片深沉，良久，才低低的说道：“也好！”

在苏妍走后，司南缓缓的走时花园里，手指轻抚着腹部那道永远也不会消失的伤疤，眼前又出现安颜那痛得绝望的眼睛！

“颜颜，我不知道找到你该怎么办！但是，让我见着你吧！由你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们两个，该怎么办！”

月光，将司南的影子拉得一片单薄，月影下的他，显得那样的孤寂而沉重！

——

“我明天同南哥一起回B市。”苏妍与檀玉并肩慢慢的走在田间的小路上，深秋的晚上，重重的凉意迎面而来，而他们似乎并无太多的感觉——只是，对于这样一直不停的往前走的自己，似乎也感觉到有些疲惫。

“我现在其实很羡慕安颜，和楚函一起过着世外桃源的生活。”檀玉低头看着苏妍淡淡的说道。

“那也只是暂时的！有暗夜的追踪，他们始终也平静不了！而即便没有暗夜的追踪，颜颜的内心也不可能真正平静！否则，她为什么不敢见南哥？因为，见了会痛苦——没有爱，哪儿来的痛！”苏妍的声音低低的，对于安颜和司南的现在，谁都爱莫能助——因为爱得太用力，所以才会痛得太彻底。

“那你呢，你希望过什么样的生活？”檀玉看着她，认真的问道。

“我？从我懂事起，我就生活在目标上、任务中，从不允许自己有半分的懈怠！没有了目标，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活！”苏妍抬头看着檀玉，坦然说道。

“好，我陪着你！”檀玉拉起她的手，与她的手指交叉交握起来，就如同介入了她的生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