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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瑾想那被杜墨洳唤做阿萱的女子应就是杜墨洳藏在心中的佳人了,当年杜墨洳迎娶何瑾前月突然落水染上恶疾,正是因他为了救起湖中一位名中含有“萱”字的女子。
在杜府,何瑾不仅一次听府中那些哎嚼舌根的丫鬟婆子说起杜墨洳与萱字女子的情缘,都道是那恶名声的何府大小姐拆散了这对苦命鸳鸯。初闻这些,何瑾还不甚在意,但听多了便放在心上了,倒是杜墨洳那处藏得严实,何瑾未曾听他提过那小姐一字,也未曾在府中见到过任何关于那女子的事物,何瑾想来也只当是杜墨洳不愿与自己多说罢了。
那时何瑾虽住在杜府,却觉杜府众人皆是将自己当做这府中的宾客,就连她自己也不禁有了这等心思,最应是亲近的夫君,待她都只道是客气,空前的孤独感在何瑾心中扩散,直到杜父宽解她一番后,何瑾才渐渐解开心结。
但眼下瞧着杜墨洳陪伴那女子渐行渐远的背影,无助感再次涌上了何瑾的心头。
好在何瑾贯来不是个执拗的,她垂首微微一笑,呼出热气便是劝自己放下了。
何瑾回首无意一瞥,只见何嫣仍站在原处战战兢兢地瞧着自己,都急红了眼。
瞧何瑾看向自己,何嫣心中委屈,便壮起胆子过去同何瑾讲道,生怕她又将这事儿归罪于自己,回府再将自己推下湖一次。
“我没动手,是那纪子萱自己跌倒的!不干我事!真的不干我的事!”何嫣着急解释。
何瑾眼神一凝,吓得何嫣一个哆嗦,“你说她是纪子萱?”
何嫣瞧着脸色骤变的何瑾,颤抖着唇愣愣地点了点脑袋。
何瑾心中怒笑,纪子萱,竟然是纪子萱,相国府的四小姐,纪羲禾一母同胞的妹妹,哼哼,我何瑾同相国府还真真是缘分不浅呀!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何瑾咬牙坐下,心中百转千回,烦思不断,何婉领着人来同其打招呼,她只搭理几句便没了后话。何婉瞧着何瑾爱理不理的端着架子,脸色微微有些难瞧,安氏一日未扶正,何婉就始终是何府庶女,凭她才气万千也不如这嫡女来的好。
何婉本是在同李家小姐说话,不知是谁提出要见见楚国公的外孙女,便让何瑾代为引见,何瑾心头不舒服却也忍下了,但瞧着何瑾这副模样,她心中就愈加愤恨羞怒,但面上却愈是服低做小。
“妹妹打扰姐姐,望姐姐莫怪,妹妹这就离开。”
何婉语气甚是卑微,在书院里她贯是才华横溢的娇女,周遭学子还未曾见过她这番模样,原本何婉何瑾进来时,众人瞧着她俩穿着相仿以为姐妹两关系甚好,但仔细瞧来,何婉身上的蓝衣,绣工布料纹饰皆是矮了何瑾一等。
年轻学子涉世未深,心思纯良,有的在心中替何婉感到委屈不公,有的连带着看向何瑾的目光都变了味儿,只有少数心中清明的知晓官家后院的妇人之事,仅是在一旁静静瞧着,不论孰是孰非。
重生后何瑾心性敏感,方才心中另有思虑才未有在意,但收敛心神后她立马就察觉出了何婉的言语变化。
陆氏是个性子软的,连带着何瑾也是个软性子,前世何瑾虽为嫡女,但吃穿用度皆与几位妹妹无二样。陆氏宽仁贤惠为帝京美谈,但因这贤惠之名,她暗中吃了不少委屈,连着何瑾也同她一道吃苦。府内府外何瑾都不是爱抢风头的,每年花会的名额她也让给了妹妹们。
以往何瑾最是不愿因嫡庶之别而与妹妹们产生隔阂,但前世正是因嫡庶无二乱了规矩,一味的忍让让人瞧低了自己,落难时阿猫阿狗都可以踩上一脚,最终沦落倒那般凄凉境地。
何瑾看着何婉越发觉得自己这妹妹不简单,短短数语就挑拨了众人,不知道的还真当自己苛刻这位好妹妹了。
何婉放下心中郁结,专心对付起这满屋子对自己怒目相视的公子小姐们。
何瑾细瞧,这将月楼里的“熟人”可真不少。
陆氏在世时何瑾曾去过书院,只是那时年岁尚小,在书院时间不长且陆氏走后何瑾留住国公府,外祖特请告老还乡的书院学士入府授课,何瑾就再没回过书院。
如今几个年头过去,帝京脚下官员调动频繁,书院学子也换了新面孔,加之何晏黎近年升官,让何婉何嫣几个换了新书院,眼下将月楼里,何瑾理应一个都识不得,但她可不是原先的何瑾。
何瑾瞧了眼站在何婉身侧颇有护花之势的华衣公子,凉凉笑开。
瞧瞧,这细皮嫩肉的公子哥不是安尚书府上的嫡幼子,安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