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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莫名其妙地揪着一个男人的衣领,凶狠地大声咆哮:喜欢我为什么不能相信我……杨二,不见就不见,你有什么了不起!
他几乎快控制不住自己冲过去了。然后,就看到一个男人匆匆忙忙地跑来了。他听过她描述过他,儒雅俊秀,温柔体贴。果然是没错的,那个男人很懂得安慰她。她像个任性的孩子,在他面前从哭到笑,真诚地坦露所有的情绪。
聂皓这一整晚就像犯了神经病一样不可自抑,一直跟到他们到社区里。看着杨漾与男友十指相扣,亲密进了楼里。他才猛然醒悟,恼怒地离去。
终究是错过了。
这样没心没肺的日子不咸不淡的也过了半年,杨漾把所有不开心的事打包塞在心里最最角落的地方去——毕竟还是忘不了的。她从此变得更务实了。努力地投简历,努力地面试,终于回归本职,在一家中学教材开发公司编辑部觅得一个小位置,成为一名光荣的语文教材小编。拿着月薪四千,依旧挖空心思省水省电省钱;月末努力四处收集发票向公司报销;仔细查看银行卡上数字,买股票基金的书来学习如何发财。每周与嘉应约会两次。在交响音乐会现场偷偷发短信,或者打嗑睡,还跟嘉应说,这音乐太感人了,太完美了!偶尔发明新菜式让嘉应做白老鼠,吃得他见了芥兰,老虎菜就想绕道走。
与嘉应除了亲亲嘴,拉拉手之外再无别的进展。她越来越感觉是邻家哥哥与妹妹的感情,但没关系——这关系让她有足够安全感,生气的时候有人借肩膀,任她折腾。关系不错,可是就如同烧开水,还是欠缺那一点温度,火候。这一点温度是永远补不上去的,因为她已经尝试过什么叫炙热,什么叫心动的激情。
虽说杨漾和聂皓相互发誓一辈子再也不会见面,但还是见过两次。
有一次,杨漾陪叶子去步行街的高级成衣店买订制的礼服,就碰到聂皓和一个女人在隔壁的店里试衣服。叶子与壮丁分手之后,恋上了公司一新来的策划总监。所以在年底的团拜会上担任主持,打算买痛下血本买件高级礼服出风头,好谋杀他的眼球。杨漾听叶子小声地说:“那个聂皓呀,现在突然放纵得厉害了,女朋友据说有几十个了,每周换一个。这次被一当红歌星倒追。嗨,每天被一队狗仔队没日没夜地追,壮观得要命。”
杨漾往服装店里看了一眼;只看到聂皓的侧影。他正在写支票,黑色袖口微露一点衬衫的雪白,黑白分明的恰到好处,一手插在口袋里,站在那里如玉树临风。以前是愣头青,现在又成熟一些了,简直是少女少妇通杀的气质,与纤细高挑的小歌星站在一起羡煞旁人。
等他一回过头来,杨漾便闪身进了隔壁的服装店。哼,一辈子不见面!后来,她继续陪叶子试衣服,笑容依旧灿烂,却乍乍乎乎地三次撞倒衣服模特,二次拿错衣服,一次踩到别人的脚。
第二次碰面,杨漾并没什么意识到。
当时,她站在斑马线上等绿灯,嘴里漫不经心地汲着一杯草霉奶茶,眼睛没什么焦距地盯着对面的路灯。她在等待时爱发呆,就像个迷路的小孩。她不知道右手边不远处停了一辆兰基博尼。车里的人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了许久,就连后面此起彼伏的喇叭催促声都没听见。他随即猛踩油门离开,在下一个路口,他突然情绪变得很糟糕,他的新女朋友被莫名其妙赶下了车。
好吧,也许还有很多、很多次的擦肩而过……那都是错过的。反正杨漾的生活钟表已经像是调快了在走,呼呼啦啦营营役役地过得忒快,对她而言却没什么需要特别记住和留意的东西。再也不可能有像某天突然收到一个箱子,里面猛地蹦出一个人,然后与她发生许多莫名其妙的故事。
她趿着嘉应的大拖鞋,矫情地大呼一声:哦,那种疯狂的故事叫爱情。
这爱情故事的绳子断开了很长一截。直至他们生活中发生了大事,这疯狂荒诞的故事又开始接起来。
十月份的某日,杨漾患病毒性感冒,嗓子都哑了。
隔着口罩,嘉应吻她的嘴,高举着捧着一个戒指半跪在地上说:羊羔——这样下去不行了——我得向你求婚!
杨漾分不清是什么感觉,隔在口罩的嘴动了动,说:呃……我头有点发烧,喉咙有点痛……让我去医院把感冒病毒驱走再来回答你。这样我才有力气指挥我们家三姑六婆来审核你。
杨漾戴着厚围巾,口罩像神经病似地在路上瞎走,思考要不要答应的问题。心想,好歹我也有人求婚了呢,不找个人来羡慕一下我怎么行呢?她就把叶子找来了,两人在路上拼命讨论结婚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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