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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们都接到了通知,说是婚礼延期。之后,章湘凝一直呆在家中,刘法祖屡次上门,她都在自己的房间里,闭门不见。期间徐治中从中调停,将章湘生与刘法祖约了出来。章湘生这个人,性子直、脾气大,可是人却很不错,在徐治中的好言纾解以及刘法祖的低头服软下,章湘生与刘法祖,这对一见面便动手打架的冤家终于化干戈为玉帛了。
就在章湘凝独自在家呆了十来天,气消了大半,也想通了一些事情时,谭央打着带她出来散心的旗号,漫无目的的开车载着章湘凝在大街上晃了一个小时,随后,正是午饭时间,汽车直奔外滩旁一家考究的湘菜馆,那里正是章湘凝和刘法祖第一次吃饭的地方。
章湘凝一进雅间,就被等在里面,熬得形销骨立又带着伤的刘法祖死死抱在怀里。章湘凝撒着泼的喊,“你这混蛋,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有脸来见我?”谭央也不敢多听多看,慌忙从外面关上门,与等在门外的徐治中一起走了。
几天后,亲朋好友们渐次接到通知,延期后的婚礼将于下一周的周末举行。
所有的人都知道章湘凝必会谅解刘法祖,所以婚礼只是延期不是取消。真的相爱,又怎么会不原谅,时间问题罢了。更何况,这欺骗里有着罗曼蒂克的喜剧成分,没有贪欲,更没有人命。
婚礼的前一天,也就是周六,谭央去接女儿。看着囡囡一身黑绒衫白毛裙,颜色偏于寡淡,谭央就笑着带她上楼换了一套玫瑰粉的洋装下来,毕庆堂见了便笑问,“你不是不爱这么吵闹的颜色吗?何时起你的口味变了?”“没有,明天湘凝的婚礼,孩子总要穿的喜气些。”谭央一边说,一边心情大好的摸着女儿的小辫子。毕庆堂无奈笑道,“你们小姐闹得是哪出?一会儿今天结,一会儿明天结。这都快三十的人了,还这么不定性?我倒是好奇个中缘由了。”谭央见他问,便大略讲了讲章湘凝的事。
谭央说完后,见毕庆堂坐在那里自顾自的吸烟,便与他打了招呼,领着女儿走了。刚走到门口时,就听毕庆堂在她身后用很轻的声音问,“他是怎么得了她的谅解的?小妹你知道吗?”
听了这一句,谭央的心便难过得翻了个个儿,强忍着眼中的酸楚,她也没回头,尽量用稀松平常的调子回答,“听湘凝说,刘医生守着她哭了一个下午,眼睛哭肿了,鼻涕也抹了她一身,她便心软了。”毕庆堂听到这里酸涩一笑,张嘴想说话,却终究没有开口,谭央微微阖上眼,无奈的说,“她是会原谅他的,毕竟他知错了,那又不是多大的事!”
谭央走出毕公馆后没多久,毕庆堂就迫不及待的撇下手里的烟,他紧捂住胸口气喘吁吁,头上竟是大汗淋漓……
就在那个风光旖旎、绿叶新碧的春日里,章湘凝出阁做了太太。
章刘两家都是务实的根本人家,不愿意赶那个洋潮流在教堂办婚礼,而像章湘凝这样真的在外国生活过的姑娘,更觉得若不是信徒就没必要去凑这个热闹。所以婚礼是按照很中国的方式进行的,上午迎亲接亲,从章府到刘法祖新买的公寓,一路热热闹闹喜气洋洋,下午时大宴宾客,租下了整个汇中饭店,这个刘法祖啊,果然是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土财主。
这个婚礼,在世俗的喧闹里塞满了俯拾即是的幸福满足,一对新人脸上的甜蜜笑容感染着每一个人,因新娘湘凝是谭央多年的闺阁密友,而她和刘法祖的相识相恋又都在谭央的眼前,所以对湘凝这一刻的幸福美满,谭央尤其能够感同身受,在为章湘凝高兴的同时,她也颇有些感怀,毕竟十年前,这样旁若无人的幸福,她也曾有过。
不远处,章湘凝挽着刘法祖的胳膊,既害羞又泼辣的应付着客人们的说笑,不善交际的刘法祖就紧贴着太太没完没了的笑,嘴角都要飞到耳根了。看着这番情景,谭央心中暗道,湘凝,你就这样过一辈子吧,你这样幸福的过着,就当是替我,让我知这世上的幸福也有满的全的永远的。
因章总长的缘故,来喝喜酒的竟有一半是穿着军装的军人,这些人徐治中多半也是熟识的,所以他与章湘生便和这些人开怀而饮,拼起酒来。前面章湘凝与刘法祖在众人起哄下喝起了交杯酒,在一片喧闹的笑声中,谭央听见有人大叫一声,“小姐!”谭央回头去看,就见徐治中哭笑不得的用手肘撞了章湘生一下,章湘生摸着下巴,一脸促狭的笑。
徐治中见谭央回头看他,显见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拿酒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然后望着谭央笑了笑,随即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再放下酒杯时,脸色微红,满面春风。
这时候言覃又蹲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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