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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的情形是小齐王倒在我家门口时就已独自坚持着走了许多路,即便是有什么蛛丝马迹,也断然不会被我看到。”
他点了点头:“那好,那你与我走一趟吧。”
宁西锦被提了出来,转了几转,带到另外一间房内,本以为会被上刑,丘八却只是唤人将宁西锦用铁链镣铐锁了手脚,困在一张椅子上,他本人则在对面的红木太师椅上翘起二郎腿,慢吞吞地问宁西锦:
“姓名?籍贯?”
“做什么的?”
这些问题一遍一遍地问,他出去歇息,便立刻有其他人补上,不厌其烦地重复这些问题。
宁西锦在椅子上动弹不得,手脚渐渐麻木,一整夜滴水未进,又不能睡觉,只觉得疲倦不堪,索性闭了嘴不再回答那些问话。
这间房大约离牢门口很近,宁西锦昏昏沉沉间听到了一声鸡鸣,有些清醒过来,以为他们会放她回牢室,没想到动了一动,手脚依然锁得结结实实。
对面审问的人又换了一个,木然地问宁西锦姓名籍贯以及段华熹昏倒在门口时的情形,宁西锦闭紧了嘴巴,只怕一开口就会妥协,说出一些谎言来。
受不了的时候也曾想过索性便信口开河做个假证罢了,辛云川堂堂一个少将军总不会因为她的一个供词就怎么样,可一想到初见他时的情形,想到他替她解的那些困境,想到他说的“不要自己作践自己”,就又将背脊挺了一挺,她总觉得她若在这里说出一些什么,日后便再也不敢对上辛云川那双黑而沉默的眼睛。
于是宁西锦一言不发,也隐约明白了他们是想用这种方法将她折磨得崩溃,心里就更打定主意不理会,只闭目养神。
这样又僵持了一整日,到了晚上的时候,问话已从段华熹遇刺时的情形转到了辛云川身上,丘八问了宁西锦几个问题,不见宁西锦答话,也不暴躁,笑眯眯地说:“宁姑娘一个女儿家,却一身傲骨,老夫十分佩服。只是这事本来与你无关,你无辜受累,又何苦如此维护辛少将军。这样吧,我换个问法:宁西锦,辛少将军曾经多次去过你家,想必你们也是熟识了,那么,他言语间可曾流露出过什么不利于皇朝、或是对圣上不满的话来?再不然,他可曾说过他与谁交往甚密?”
听到这里,宁西锦终于恍恍惚惚地明白,这次盘问,起初是想离间段华熹与辛云川,离间不成后便想问出一些不利于辛云川的话来,明里暗里针对的全是他,或者说是,辛家。
宁西锦睁开眼睛,看着丘八说:“我不知道。辛少将军从不对我说这些话。”说完便又闭上眼睛。
对面良久都没有声音,半晌后宁西锦才听到衣料的窸窣声,丘八好似是起身走到了外头与牢头交谈,对话隐隐约约传到了宁西锦耳中。
牢头说:“丘大人,这样的人是问不出什么的。只有上刑,兴许还能撬开她的嘴。”
丘八的语气难得地有了焦躁:“上刑?你当本官没想过?只是上头的人千叮咛万嘱咐这事要干得漂亮,你血糊糊一个手印戳上去,明眼人一瞧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圣上现下对辛家还有点情谊,不愿轻易翻脸,你这么一张证词呈到人面前去,圣上不仅不会对辛家起疑,只怕会更信任辛家;哪怕圣上信了这证词,依他老人家的性子,也难保不会私下里再查个明白。所以这事,是无论如何都得这姓宁的心甘情愿开口,否则都是放屁!本官说了这么多,你这猪脑袋明不明白?”
“是、是,小的明白了,既然这样,要不……”
他们的声音忽然放轻了,只听得间或的几声冷笑。
宁西锦这两天一夜,只是死守住最后一条防线不松口,可心里到底是害怕,现在就更是忐忑,便睁开眼睛看看是怎么样的情景。
丘八慢腾腾踱了进来,身后的牢头手里拿了一支金如意,顶头的簪刻十分精致,宁西锦一时弄不明白他们想做什么,就听到丘八说:“宁西锦,你确是一身硬邦邦的骨头,可我们也未必就啃不动。我做九门提督这么些年,你这样的人也不是没见过,你道这是什么?”他接过牢头手中的金如意在手上把玩,继续说,“这是黔刑。你不要怕,这如意烙在额头上是一朵小巧美丽的额花,也不大痛,养一个月便大好了。只是一烙上去,你这辈子便是大兴皇朝最低贱的人,牛马不如,娼妓都比你高一等。从前被烙过这额花的女人也不是没有,大都是失势的官家千金,出去后一被人瞧见这额花,就被送去了北方蛮族的军帐里做军妓,活活被玩死弄死的不在少数,你是想尝尝这滋味呢,还是忽然想起什么了?”
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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