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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很匆促,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一声,褚莲站在一边,穆枫的目光撞上她,笑笑道:太太,中场休息可以吗?
你去干什么?她还是不放心,小心翼翼问道。
去换点药。穆枫笑着指了指背部,衣服里,血迹渗透,藤条挥过的印痕交错累叠,他当天疼的龇牙,到今天伤口还是很严重。
嗯,似乎是个合情的理由。褚莲略顿,突然更不放心:你去换药,白斯年也要跟着?
阿季怕我给姓张的下绊?白斯年笑着看她。
穆枫挡开白斯年的手:老白,不许拿我太太开玩笑。很蓄意的维护,即便褚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他难堪,他对褚莲的回护依然那么明显,他伸手轻轻捏了捏阿季的下巴,轻声说道:我上药,老白要帮忙,如果阿季愿意代劳的话,老白就不用去了。
半分玩笑,半分真诚,他笑着放手,和白斯年擦肩走过。绕进了中厅小门。
外头通亮,立在二楼阳台上,平陌水莲灯一盏接一盏,顺着蜿蜒的河流曲曲拐下,这一夜,繁星皓月,莲灯盈盈,照见了过去,却难测未来。
他叹息。被白斯年逮个正着:你和阿季怎么回事?老白转着手枪,好似在摆弄一个模型:两年前分居?梓棠,女人是要哄的,当年的事,她知道几分?就敢责备你?你瞎话会不会说?要不要老白教教你?谁像你这样实心,跟女人还说真话!
白斯年不无鄙夷,被穆枫一眼瞪回去:我可是一个两岁孩子的父亲,白斯年连老婆都不知道在哪个丈母娘肚里,就敢给我传授经验?
白、许、穆三家大佬都在,风宁风远兄弟也跟着许谦益进来,五人待在穆枫卧室外面的小客厅里闲坐,穆枫脱了上衣,露出伤痕累累的背部,许谦益很小心地给这位世弟抹药,本来平静无奇,即便他们知道这些伤口的来历,也只归笑话一番,穆枫在圈子里是以对太太上心闻名的,许谦益就常常拿他们夫妻两开玩笑,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野狼终于遇见克星。现下这身伤却让白斯年咋舌:
啧啧,真惨!阿季下手真狠,抓成这样!
只有白斯年才敢和穆枫开这样的玩笑,正戳教父心事,穆枫略一动,提手满灌的一盏茶已经砸了过去:老白,我们好久没比划了,你欠是不是?
白斯年眼疾手快,稳稳地接住飞来的茶盏,只泼了几滴茶水在外面,连衣服都没沾湿,停下来时,满脸堆笑:教父,我不欺负人,要比划,等你伤好了再说。
白斯年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说着带颜色的笑话,真把许家那两个少年都教坏了。许谦益笑道:梓棠,药换好了,你休息够了再去吧。外面的事,交给我和老白。
没想到白斯年一脸不乐意:大佬,你一个人还镇不住场吗?老子还想陪梓棠,传授一点镇女人的秘笈——梓棠这个样子,我实在不放心啊!
你滚,穆枫瞪他一眼,再废一句话,老子带伤收拾你!
长廊,寂月,清风拂面,他一个人负手站在檐下,呼吸由浅入深。忽然,风吹树动,他喑哑的声音夹在沙沙作响的树叶摩挲声之后,淡淡响起:
出来吧,既然来都来了,总要照面。今晚这出戏,你看的过瘾不过瘾?
穆枫的声音,那么熟悉。这样情状不由的语调,和多年前,一模一样。
身后矮墙阴影处,闪出一个女人的影子。
月色溶溶,漫天繁星之下,那人身影显得万分寂寥。
作者有话要说: 来者是谁?猜猜看。。。。。
正文 第24章 盛宴(6)
她的声音流转动听,在静谧的夜色下,更似珠玉落盘,她叫了一声:梓棠。
很久不见。穆先生淡淡道。
她走到他身边,高跟鞋落地的声音,咚咚响亮,她叹了一口气:我回来看看。声音很憔悴,衬着这样的凉夜似水,倒有几分凄凉。
她闭上眼睛,穆枫的枪口已经抵着她的脑袋。冰凉的金属质感,贴合着人体温度,丝丝入扣。
没有惊恐,也没有讶异,她只是安静地闭着眼睛,等候发落。好似她走过刀山火海,跋涉那么久的路途,为的只是回来见一见故人。
她居然在笑:我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我不怕,梓棠,我只是想回来见一见你。
阮素泠。
是我,穆枫。她笑着迎上穆先生的目光。
那个男人还是和以前一样,上膛的动作利索漂亮,当然,语气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谁让你回来的?他皱眉:你当年对穆家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