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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自己。
时钟每走过一格,凌泣总会抬头看看,时间一过九点,她更坐立不安。凌众一通电话没有,手机关机。距离将他遗弃在漫天尘土的路边已十个小时,不知他有没有将零用钱带着,不晓得他有没有吃饭。在B市除了这个家,他无处可去,没有其他亲朋好友。世界何其大,一个转身便能将活生生的人淹没,凌泣一面假装镇定地安抚着家人,一面自责自己的草率。
在惶恐不安的情绪排山倒海而来时,凌泣的手机响了,“凌众在我家。”
凌泣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总算落地,她怎么没想到凌众唯一能够求救的对象恰恰是他呢?凌泣快速地换鞋出门,说:“我马上去接他。”
“买点吃的来,我们都饿了。”隔着整个城市的距离,凌泣还能清晰可闻他的气息。在距离庆功宴上那一面的20天后,在距离上一通泄愤电话的两个星期后,凌泣居然还对他那些说得云淡风轻,看似合理的无理要求言听计从,她忍不住扼腕长叹。
在看到两个大男生,坐在地板上,手按手柄全神贯注对着电视呐喊厮杀时,凌泣如释重负地发现她的担心多么杞人忧天。
凌泣就如照顾少爷生活起居的老妈子一样,不动声色地收拾他们散落一地的游戏盘,四处乱摆的水杯、饮料,然后无怨无悔地钻进厨房准备饭菜。
凌众乐不可支地大喊,“老姐,我要吃红烧排骨。”
就好像几个小时前的裂缝从来没有过,一直光整无缺。解铃还须系铃人,只需要从子衿出现,凌众就笑口常开,他们仿佛有说不完的话题,叙不完的旧。望着凌众与从子衿勾肩搭背的样子,好像一对难兄难弟般朝着厨房叫嚷着,凌泣心里头几不可闻地叹息。人总是容易先入为主,凌众对从子衿的认可到了神圣不可侵的地步,对从子衿的信赖业已膨胀得脱轨,这种感情总有一天也会变成永无止尽的贪婪。凌众还年轻,不会明白。
“买些速食来不得了,自己弄多麻烦。”
凌泣对从子衿的真诚建议表示怀疑,反唇相讥,“你从少是吃快餐的人吗?”
从子衿毫无介意,微微笑,掀开锅盖一阵芳香扑鼻,“什么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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