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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知所起。爱情的种子就像调皮的小孩,在你不经意的时候,跟你玩着捉迷藏的游戏……
方惋和文焱的父亲这么急着促成婚事,他们心里其实也知道子女会不情愿,所以也暂时做出了让步,答应在短时间内不向外界公布婚事,如此一来,领证的这一天就只有双方家长以及一对新人在一起吃个饭了。文焱有个妹妹住在京城,但由于大着肚子即将临盆,所以没赶来。
这顿饭的气氛看似十分和谐,但实际上并不如表面那么美好,除了文治平和方奇山两人确实是好哥俩,关系好,其余的人均是为了两家的面子而稳坐在席上的。
饭后,方惋和文焱被催着回去两人的婚房,双方的父亲今晚却是兴致极高,吃饭的时候还没聊够,吃完了还去书房接着再聊,再喝……
“文大哥,我有点担心女婿他今天晚上会不会冷落惋惋。”
“方老弟,这事儿你大可以放心,哈哈……我早就做好预防措施了。婚房是我亲手布置的,我只买了一张床,客厅连沙发都没摆,被子和床单也都只有一套,枕头只有一只……老弟,你说,这样的话,惋惋和文焱除了都睡在同一张床,还能有其他选择吗?”
方奇山微微一怔,随即恍然大悟:“哈哈……文大哥,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高,实在是高啊!”
“大家都是男人嘛,我儿子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咳咳,老弟,还记得那句话吗,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我儿子在部队待了那么多年回来,我不信他今晚上跟惋惋睡在一块儿能把持得住,咱们就等着好消息,等着不久之后抱孙子咯!”
“咳咳……”
“。。。。。。”
此时此刻,在距离文家不远的一处住宅区里,文焱和方惋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婚房”,他们仿佛能听见长辈们得意而张狂的笑声……
见过这么腹黑的家长吗?这么“寒酸”的婚房,空荡荡的客厅,只有一间屋子才有床,并且还只有一个枕头一张被子一条床单……
不是文家没钱布置,那就是说明文治平是故意这么干的,目的是昭然若揭了!
方惋忿忿地握着小拳头,美目瞪着文焱:“我们说好分房睡的!”
“嗯,我知道。”
“现在只有一张床,怎么办?”
“明天再买一张。”
“我是说今晚怎么办?”
“我现在有事要去警局一趟,等我回来再说。”
“喂……喂……”方惋还想说点什么,文焱已经转身离开了。
方惋怔怔地坐在床边,脑子里乱哄哄的,冷冷清清的屋子,哪里有半点像婚房?这就是她的新婚夜?她真的结婚了吗?
太不真实了,她多希望这只是一场梦,但是桌子上那红通通的小本本还在残忍地提醒着她……她确实结婚了!
没有喜宴,没有喜悦,没有婚纱,没有玫瑰,没有她想象中半点跟浪漫有关的东西,就这样,她结婚了,并且还是隐婚!隐婚就得这么低调,不为人知。
呼吸的空气是冷的,咽下肚子的口水是苦的,入眼所见到这屋子的一切都是没有生机的……
文焱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拖着一身疲惫,在进门那一刻,他也不禁有种恍然若梦的感觉。这屋子好陌生,这里以后将是他的“家”。
家么?这个字,目前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遥远而不真实的存在,他不认为那张结婚证会让他有“家”的感觉。跟一个他不爱的女人结婚,今后的日子会有什么变化,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还是文焱,他的身份是特种部队中校,文焱。
推开卧室的门,入眼的是一堆空空的啤酒拉罐儿,文焱深眸一沉,下意识地望向床……没人。再听听耳边传来了稀里哗啦的水声,似乎还夹杂着隐约的歌声……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走在无垠的旷野中,
凄厉的北风吹过,
漫漫的黄沙掠过……
我只有咬着冷冷的牙,
报以两声狂啸……”
这声音,哪里有女人的半分娇柔,果真像歌词里唱的,跟狼嚎差不多。
文焱嘴角犯抽,方惋的歌声实在是……太不敢恭维了,这大半夜的,她这么嚎,让人连睡意都没了……
文焱揉揉发疼的太阳穴,冷眼睥睨着那一堆空罐子,心想啊,方惋不会是一个人在家喝醉了吧?听着浴室里传来鬼哭狼嚎的歌声,文焱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