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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
舞阳心里有事,坐不稳,躺不安,不敢问红衣要这东西,过了一刻,眼皮无论如何抬不起来,侧倚在精美的被子上,昏昏噩噩睡了过去。
“红衣!”
红衣快步走到轩辕一醉的身侧,站稳。
“任何人不得进这个院子,违者,杀!”
轩辕撂下话来,手中东西一放,不疾不徐的迈步走了出去。
“王爷!”
两个下人手里托着王冠和朝服侯在一侧。
“王爷!”莫问看着下人已经为更衣完毕,这才示意他们下去。
“秦王怎么死的?”
“自杀!”莫问有些忧心。“王爷,夫人身份的暴露,只能引来更大的追杀。”
“莫问,秦王绝不会自杀。我上朝后府里不会太平,小心伺候夫人,除了红衣,任何人不得接近她。”
“王爷!”
“说!”
“雁云山如今流寇死灰复燃,已经有十数拨小股流匪骚扰边境百姓安危。只是对手出没诡异,大军一去,便鸟兽散,抓不住影子。”
“西戎坐不住了。由着桓王爷的人马先折腾,骁骑营暂时不动。”
“几个皇子也坐不住了!”
此时车已经到了门前,轩辕不屑,踏上了马车。
莫问望着马车的背影,摇头念叨了一句:山雨欲来!
惹得旁边的侍卫好奇的看了一眼,没有发出声音。
舞阳昏昏沉沉一觉,次日终于醒了。
透过薄纱的帐子,看见晨光透过窗纱透了过来。
暗暗运气,浑身依旧酸软乏力,丹田内却不再有郁结之气,不单是落魂香,伤心蛊的毒也解了。
站起身,穿鞋下地,这才却发现银盆里已经备好了水和沤子,桌旁齐齐整整叠放着一套新衣。
舞阳向外看去,红衣一尊石佛一样坚守在门口。
舞阳想了想,挽了挽衣袖,不紧不慢的洗漱了,这才走出了里间。
“夫人,你要的梅子!”
红衣早听见了里间的动静,正在吩咐下人将各式各样的小点心摆了一桌子,看见舞阳出来,也不询问,只是将一个小纸袋递了过来。
“王爷嘱咐,厨房备了几样细粥,你来尝尝……这是你昨日要的梅子。”
“好!”
舞阳将梅子推到一边,拿起调羹食不知味的挑了几勺粥送进嘴里,便放下了调羹。
回身拿起披风裹住自己,又接过红衣的梅子,这才向外走去。踏过门槛的一刻,舞阳又回过头来轻声唤道。
“红衣。”
“夫人!”红衣想了想,走到舞阳身边。
“叫我舞阳!”舞阳沉默的一下。“第五?第五如何?”
“他的父亲在国内遇刺,第五只得暂时回国。你放心!”红衣只一笑。
舞阳点点头,转身向外面继续走。
“舞阳不要再为难王爷,最近他因为叶相的事……已经几次惹怒陛下。”
舞阳木头一样站了一刻,又向前走去。
“秦王死了!”红衣狠狠握拳。“便宜了他。”
“秦王死了?”舞阳惊愕回头。
第一次看见红衣脸上露出这般憎恨的表情,心里纳罕,极想从他的身上找出一些答案,不想红衣很快正了脸色。
舞阳看见红衣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一时不好再说什么,也知道不能再问下去,只得默默转身捧着梅子向园中走去。
秋风起,翻起满园清凉。
秦王死了,文起帝没有下旨人就死了。如果秦王死了,父亲的冤案是不是又要延期昭告天下?
拈起一个梅子塞进嘴里,眼睛扫着纸袋的里侧,姜黄色的薄纸上淡淡几个赭色痕迹。
石非失踪,与欧阳九有关。
熟悉的暗号。
子瑛果然没有出卖她,只是石非居然又失踪了。
舞阳慢慢在园子里踱着,心里乱成了一团麻。眼睛扫着外面,十数个侍卫已经将这里围成了铁桶,自己身子虚弱,此刻想出府是不太可能了。
是谁非要自己的命,害的轩辕一醉防范这么严密。
此时日已西斜,天空中几片寡淡层云在秋风的推动下,缓缓移动。
舞阳看着,只觉浑身如沸,脸颊也烧了起来。
“王爷进宫了。”红衣端着一杯茶走了过来,“药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