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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差点要晕过去。
他听得那样一声可怕的大叫,不由得抬起头来。也许是她脸上的惧色、也许是她拼命推却的举动,他的兴致一下冷了下来,狠狠地盯着她:“你是什么意思?”
郎心如铁妾如萝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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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宫里,没有任何女人可以拒绝皇帝,拒绝的下场就是死!她从恐惧里慢慢回复了几分神智,心里一动,颤声道:“臣妾得的是传染病,怕传染了皇上。臣妾微贱之躯自是死不足惜,皇上龙体可不敢有丝毫损伤,臣妾真是罪该万死……求皇上恕罪……”
也许是惊吓过度,也许是他压在自己身上的沉重的躯体,她几乎气都喘不过来,浑身颤抖得连声音都在颤抖。
他摸摸她尚在颤抖的身子,似乎这时才记起她的病情,翻身坐了起来,将她抱在怀里,让她的柔软的胸部紧紧贴着自己坚硬的胸口。
这时,她的人她的声音,都变得异常的柔顺,似乎又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冯昭仪了。他心里那种陌生的奇怪的感觉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脸上的神情稍微缓和了几分:“朕倒忘记了你生着病,没有体恤你,反倒是妙莲你担心着朕的身体,妙莲,还是你关心朕啊……”
“臣妾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皇上,可是病躯微贱,却又不敢亲近皇上,请皇上赎罪……”
她的声音里带着柔顺而关切的哭腔,心里却暗道惭愧,原来,女人往往生来就有做戏的天分,如此恶心的话居然随口就说了出来。
恶心之余,她不禁暗骂一声,什么世道,这男人如此嚣张,凭啥自己就是微贱之躯?凭啥自己差点被强暴还得对他低声下气?就连病了还得受这样的罪过?
皇帝听得这话心里一酸,又见她眉眼凄楚,眼含泪花,显然以为她是在悲哀自己的病情和冷宫的遭遇,叹息一声,拿起旁边自己刚刚脱下的袍子,将她包裹在自己怀里,摸摸她的头发,柔声道:“妙莲,朕无日不挂念着你啊,你好好养病,待身子再好一点,就搬回昭阳宫吧……”
郎心如铁妾如萝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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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他的双手将自己抱得更紧了,第一次如此靠近这陌生的怀抱,冯丰的身子一阵微颤,想离开他,可又不敢有所动作,怕将他激怒,只低声道:“皇上今晚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听她这一问,皇帝才记起自己今晚来的目的。他原本是想狠狠责备她几句的,但是念及她久病孱弱,心里顿生几分怜惜之意,语气便严厉不起来了,只缓缓道:“爱妃,你在病中心情难免恶劣,可是,无论如何,你今天也不该那样对待宸昭仪……”
耶,自己怎么对待宸昭仪了?
冯丰忘记了害怕,莫明其妙地看着他:“我什么时候招惹宸昭仪了?”
他见她辩解,明显地面露不悦之色:“宸昭仪不顾自己有孕在身,好心来探望你,你怎么可以因为妒忌伸手推她?害得她差点流产了?”
“你这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推过她了?我怎么会去推一个孕妇?我碰都没有碰到过她,好不好?”
他的目光忽然变得异常锐利:“冯昭仪,你还要狡辩?那么多宫女妃嫔都看见了,你还要百般抵赖?”
殴打孕妇,这就不是妒忌的问题,是人品的问题了。她愤怒得一把推开他,几乎要从浴台上跳下来:“谁看见了?谁看见了叫谁来对质!”
他抱着她的手忽然松开,眼睛里闪着危 3ǔωω。cōm险的怒火:“你真要她们来对质?冯昭仪?”
她一怔,立刻明白过来,既然宸昭仪告状说是自己推搡了她,听皇帝这口气,什么“那么多宫女妃嫔都看见了”云云,宸昭仪肯定早已和那几名嫔妃串通好了,自己这一去对质,岂不是自取其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怎么?不敢对质了?冯昭仪,朕最恨女人存心歹毒了,你居然恃宠生骄,连朕的骨血都下得去毒手,朕真是看错你了……”
“我没有,柳儿她们可以为我作证……”
他冷冷地打断她的话:“你的宫女自然为你作证。”
“你既然不相信我,宸昭仪的宫女也可以为她做伪证……”
“可是,除了宸昭仪,林贵人、卢淑仪她们也力证你的狠毒举动,她们有何必要诬陷你?”
冯丰被责问得张口结舌,一时之间,一句也无法替自己分辨。
冯丰被责问得张口结舌,一时之间,一句也无法替自己分辨。
皇帝见她沉默,更是大怒,冷冷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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