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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脑子里想到的是,焙烧窑那边的情况,这一声巨响让我浮想联翩,甚至是最坏的结果,一屋子等待观看这个盛况的领导们无一生还的倒在了地上,焙烧窑操作车间的玻璃被震碎,焙烧窑的煤气烧嘴被炸烂,司窑工满脸是血的倒在地上,手里还握着点火用的钢钎。
在我们处理完紧急情况之后,我们三个人都愣在了原地,我挪动着自己的双腿走上煤气管道,打算去看看事故现场的惨状,但是下面的一幕让我出乎意料。
正文 五十八
更新时间:2011…7…25 10:42:10 本章字数:3059
我想笑。不是看到尸横遍野,满地血泊的悲伤的笑,而是真的是发自内心的笑。
因为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赵重阳和几个科长还有一些大学生像是刚刚从煤窑里面工作完,又像是在非洲最热的地方生活暴晒了几年,红色的工作服和红色的安全帽根本就看不出本色,除了牙齿和眼白,所有的地方都是黑色。
“刘瑞,你干什么啊你。”这个声音是赵重阳的声音,但是我却无法在这几个从焙烧窑车间里冲出来的人中找出是哪一个。
衡欣昇算是好的了,他也是满脸黢黑的,安全帽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但是看上去远没有赵重阳那几个人身上落得厚。
“呸,呸。刘瑞,你是不是要谋杀呀。”衡欣昇不住的吐着嘴里的尘土。
我想笑,但是憋住了,我当时第一反应就是,怎么是这个样子,那里来的那么多的灰尘。
我走进焙烧窑的车间,一群黑人只看得出眼白,直勾勾的盯着我,有的还在拍打着身上的灰尘。这一幕让我惊呆了,焙烧窑操作车间的地上落了厚达一厘米的黑色的灰尘,老蒋正在一旁清理着自己的衣服。齐厂长也好不到哪去,虽然后来我听说他和老蒋算是聪明的离得相对较远一些,但是齐厂长的脸上也像是唱张飞的一样,在他略胖的脸上加了个络腮胡子,乍看上去活活一个张飞。
齐克青正在拿着电话不知道在给谁打电话,电话里诉说着自己遭受的苦难,然后大声的让电话那头的人赶紧过来。
不一会儿,又一个穿着红色工作服的人匆匆来到了焙烧窑的操作车间,在查看了事故现场之后,又来到了煤气班向我和王亚伟询问了点火时的一些细节之后,他走到了煤气管道的尾端查看了一下放散阀,当即确定问题就出在这里。
在这里不厌其烦的向大家说一下这方面的原理。煤气管道有两个放散阀,是用来在紧急情况下释放煤气用的,这样的好处是,防止产生紧急情况时,比如说焙烧窑生产出现异常在未经通知的情况下关闭了那边的煤气阀门,导致煤气无处排泄,造成了煤气炉这边的压力升高,在这种情况下,拉起放散阀可以让憋在管道中的煤气顺着高耸细直的烟囱放出去,不至于闷在炉里和煤气管道里产生爆炸等事故。这只是作用之一。
在经过检查之后,尾端的放散阀已经被锈住,所以当王亚伟拉起尾端的放散时,实际上尾端的放散阀并没有打开和烟囱相连的通道,这样一来,并没有将煤气管道中的废气和氧气完全的排出,造成了供给焙烧窑点火的煤气含氧量超高,发生了爆炸。
让我万分庆幸的是,这一次爆炸仅仅是将煤气管道和焙烧窑烧嘴上的安全防爆阀炸开了。因此并没有出现我之前想象的伤亡惨重的景象。
在这个陌生人的指挥之下,我们立即封闭了煤气炉出口和煤气管道之间的通道,维修工人立即着手更换防爆阀里面的锡箔防爆膜。
在我们如火如荼的准备就绪正待第二次点火的时候。我们的老师傅老秦托着巨大的身躯晃晃悠悠的来了。
“怎么啦,刘瑞。我刚听到当的一声,是不是爆了。”老秦说得很轻松,也许是因为他看到我们的面目表情有惊无险。
我点点头,一五一十的将刚刚发生的情况讲给老秦听。老秦走到煤气管道上看了看正在紧张更换防爆膜和正在维修煤气管道尾端放散阀的维修工人,老道的老秦一眼就看出问题出在哪里,晃晃悠悠的走回来对我说,是不是尾端的放散阀没有拉起来呀。我说当时看到尾端的烟囱是冒烟的,其实说这句话我是有些心虚的,因为当时着急我也没怎么看清楚尾端的放散烟囱是否冒了烟,确切的说,我不肯定,而当时赵重阳一个劲儿的在催,我主观的认为应该没什么大事情,所以就大胆的下令点火。
老秦嘿嘿一笑,说;你呀你呀,还是年轻,尾端没冒烟能点火吗?
我心想,你倒是来了个马后炮,现在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