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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热闹哪。”老蒋推门而入,他的眼睛有些肿,应该是昨天晚上很晚才睡而今天早上很早便起来了。他环视了一下,问我人都到齐了没有,我点点头。然后他悄悄的把我叫了出去。
“你以后得加强管理了,尤其是人员上的。”老蒋没有看我,一脸严肃的说道。
“怎么了,蒋主任。”我莫名其妙的问道。
老蒋有些不耐烦,“还怎么了,你看看你手底下那帮人,一个个跟个土匪似的,就算是穿着工作服也像是一群伪军。今天早上来的时候,你们那帮人还唱着歌,那个叫林尚超吧,路过办公楼的时候声音还特大。让新来的领导看见了。”
这……我真的莫名其妙了,唱歌怎么了?大声吼又怎么了?虽然感觉上是有些不雅,但是新来的领导总不会是有什么癖好吧,如果连这点都要管的话,那么以后工厂生产起来了,各个工序角落几乎都是机器轰鸣,他又该怎么说。
“你好自为之。”老蒋始终没有看我,冷冷的甩给我一句话便径直走向了焙烧窑车间。
老秦拿着一支烟走了出来,抬眼看了看老蒋的背影,问我,老蒋又来说什么了?
我说没什么。
老秦说,听说钢厂要接手了。你们的苦日子也到头了。
我说是啊,苦日子是到头了,好像更苦的日子即将到来了。
上午给我们分配的任务还是打扫卫生,由于昨天是报道的第一天已经打扫过一遍了,所以今天的任务是,将卫生细化,彻底的打扫。
煤气车间就是那么几块儿,除了和焙烧窑的车间楼之间的那一块凹地。这块凹地之前着实让我们伤透了脑筋。这块儿地方背面连着我们和焙烧窑车间,南面又和浸料车间相邻,如果真的要分管辖片区这里谁都不想要,而之前厂里也没有明确这里到底归哪个车间负责,每次打扫卫生要么是焙烧车间,要么是浸料车间,有时候又是我们来打扫,而且这里是凹地,每逢下雨或是浸出车间那边出了问题放出水来,水往低处走,这里是常年的积水,卫生也相当的难搞,所以这里成了真正的三不管地带。
这一次我还是按兵不动,如果我真的带人去打扫了,那么以后这个烫手的山芋就要落到我们煤气班,我可不捡这个馅饼。
我将人马分成了两组,还是分别由老陈和老战带队,老陈的人马先去负责设备的清扫,而老战则负责对死角卫生的细化,所以我和老战组的人在值班室里闲聊。这时,一群身穿着崭新的红色工作服的年轻人走进了煤气班车间,老战提醒我,老刘,有人来了。我抬起头看了看,满不在乎的说,唉,一群大学生,来这看看,甭管他们。
大学生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对着偌大的煤气炉指指点点,颇有见解的相互讨论着。一个戴着眼镜的胖子毫无礼貌的猛的推门走进值班室,看了看众人,用一种不屑和傲慢的口气问道,“谁是负责的。”老战愣了一下没有说话,看了看我。我当时背对着门坐着,听到这句话并没有做声也没有回头。
“谁是负责的。”胖子的声音又提高了几个分贝,将那股不屑和傲慢毫无顾忌,一点也不礼貌的表现了出来。
我没有说话,屋里的人都在看着我,本想说什么,但是看我没有说话,便将到嘴边的的话咽了下去。
“你什么事儿。”我也带着不屑的口气问道,但是并没有回头看他。
胖子说,“带我们去上面看看。”他指的是煤气炉上面的操作台。
“哟,我们忙着呢,没时间啊。”我还是没有回头看他。
胖子有些不耐烦了,“你现在干嘛呢?”
“歇着呢。”我冷冷的说道。
胖子被我这么有意挑衅哽咽得无语,切了一声关上了门。
今天按照放假前排班算下来是那两个姐妹的班,大姐笑着问我,小刘怎么不看他啊。
我说,我听他的口气就来气,大学生牛逼什么啊。
这时门又开了,这一次换了一个男声,“请问你们这儿谁是负责的啊。”
我回头看了一眼,是个戴眼镜的瘦子,我没有站起来,扭着脖子看着他说,我。
瘦子一本正经的说,麻烦你带我们人上去看看,给我们讲讲。
我这才站起身叫上老战出了值班室。胖子在门外的人群中向我投来了一丝愤怒的眼神,我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径直走上阶梯,众人在瘦子的告知下跟着我和老战走上了操作平台。
操作台上,老陈正带着自己组的人清理着煤气管道里的积灰,满脸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