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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做好,我不能……我很不安,很混乱,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广州的,哪怕是用移居到天堂一样的好地方作为交换。”
“两三年后我们会回来的!”
“不——”叶纪文的眼中开始有了决断的意思,也开始伤心,因为确定了不能与这个男人继续的交往,日益的了解,朝着那个可能的方向共同前进,这一认知和确定像一只无形的手在一下一下地扯她的心肺。
“我不能跟你结婚去新加坡。也许这就是天意吧,提醒我不要太贪心了。”
一个新的开始?
叶纪文去找岑逸晖,她只能想到去找他。
岑逸晖一开门,叶纪文就伸手抱着他的腰。这男人的腰还挺细,身材也单薄,没有安全感,但是叶纪文在他身上要找的不是需要被安抚和庇护的安全感,而是……归属感,认同感,这两样,他们从来都能在对方身上找到。
“你怎么啦,达令?这样的热情我可消受不来啊。”岑逸晖半开玩笑道,“发生什么事情?进来吧。”
“李敏然他要离开了。”
“离开?去哪?还是指……你们发生了什么事?”
叶纪文把李敏然求婚和调职的事告诉岑逸晖。
“爱他就跟他走呗,没什么好可惜的。”
——这就是岑逸晖对叶纪文的建议,也是他的结论。
叶纪文对于他的话也不吃惊,只是摇头,“不对,怎么是没什么好可惜的呢?这里有我梦寐以求的一切啊!”
“你这么想也许只是因为你还不够爱他吧。”
叶纪文看着岑逸晖,笑了,有些苦涩,似是自嘲,似是嘲弄;
“你还真是位浪漫的大情人啊!”
岑逸晖大言不惭的样子,说:“是啊。”
“你真的可以不顾一切,跟着所爱的男人,不介意去天涯还是海角?”
“是吧,只要对方给我那样的感觉!”
“那太好了,迟早有一天你要被人拐骗走的。”
“为了爱,我愿意!”
叶纪文狐疑地看着岑逸晖,要不要相信他的话?
不过,那有什么关系呢?
“也许真有为了爱不顾一切的人,可我知道自己不是。而且……至于爱不爱,爱有多深?也是一个问题。其实一直以来我对自己都有一个疑问——”
“什么疑问?”
“我跟李敏然在一起是不是因为固有的贪心作祟?”叶纪文认真地询问岑逸晖,也是再一次敲打自己的内心,“因为我确实一直觉得我跟他……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我们是完全不同的人。”
“完全是你庸人自扰,你们的差异没有你想象的大,而且伴侣往往是很不同的俩人,这就是互补。”岑逸晖一副旁观者清、当仁不让的模样,不过最后他补充,“不过看你这副想东想西的样子,看来是你还没信任他。那就只能说,很可惜吧,你失去一个很好的机会——将要失去。”
“看来是这样吧。”
叶纪文落寞地说。
郑小萌就要结婚了,不久钟芮和丁宇也会结婚的,结婚后会生孩子,孩子按早已约定的是要叫自己干妈的;岑逸晖的酒吧马上也要开张了,俩人说好了要相互扶持过一辈子的,还有一直梦寐以求的工作——这些就足够让人感到满足和幸福,还求什么呢?——叶纪文如此想。在之后与李敏然的几次颇为痛苦而毫无结果的交谈中的一次,李敏然痛苦地说了一句话,“我明白了,反正让你放弃一样,你毫无疑问就会放弃我——我不值得你冒险。”
叶纪文感到自己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里,晕眩,痛苦而无奈;
她一直生活得太自我,她从未设想过自己会让一个(男)人说出这么痛苦的话。也只有这时她才发现恋爱,或者说爱的这一状态,是包涵如此的痛苦!
自己的痛苦是能把握和控制的,可想到自己让别人感到痛苦的这种无奈和痛苦却是叶纪文从未经历过的。
不值得?还是不敢?
叶纪文睁大眼睛想到这里面是有区别的,但是结果都是一样的,就不必说了。她只能艰难地祝愿李敏然一切顺利,就挂了电话。
生活每天面对若干琐碎的选择,例如今天吃鱼还是吃肉,买哪个牌子的酱油等。人生呢?有人说人生却只有三次足以改变命运的机会,也就是说有三次做出最重大选择的机会。叶纪文想到,李敏然也许就是其中的一次,结婚、生子,成为妻子和母亲,主妇和别人家的儿媳妇——如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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