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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挨蹭蹭地挪出一步,横下心往地上一趴,规规距距伏地而礼,正打算以优良的认罪态度争取这位不知名的公子领导宽大处理,远处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急急地奔了过来,一下就赶在她身前跪伏而乞:“琚公子恕罪!老奴给您磕头了,惜福不懂规矩冲撞了贵人,万望公子恕罪!”
那满头大汗的老脸惶恐失色,一边说一边磕头,灰土沾了满脸,汗水混着尘土往下流,黑一道白一道,皱得跟蔫苦瓜似的,满菊却恨不得扑上前去亲上一口:余婶子!您可真是救苦救难的好菩萨啊!
“呱唣些什么!”启平还待再喝,那位公子爷轻轻摆手止住了他,对着趴伏在地的满菊说:“你叫惜福?抬起头来。”
“喏!”满菊心下不耻某些书僮小厮的狗仗人势,也没打算在这位琚公子面前搞什么扭捏羞涩的演技派动作,她应声半眯眼地抬起头来,对自己既幼小又黑瘦的安全长相十二万分之放心,就怕那猫似的绿眼珠惊了贵人,再挨一顿好打。
琚公子着一身银蓝的织锦长衫,二十来岁的样子,面目俊朗,便是不甚雅观地坐在大石上,仍自有一派风流闲适之姿,只眉梢眼间稍有些郁郁。
他看了一眼抬起头,正跪得四平八稳的黑瘦小丫头,微有些失望,抿抿嘴,漫不经心地问道:“你识字?适才念了句什么……”
梆梆!远处更鼓声传来,戌时了。
启平张张嘴,有些焦急地望了一眼公子,终于没敢出声,又低眉顺目地低下头。
琚公子皱皱眉,又轻叹一声:“罢了。”说完,竟没再理会跪在地上的一老一小,神色郁郁地快步走了。
满菊随着余婶子跪伏而送,直到瞅不见“贵人”公子的半点身影,天色也完全黑下来了,这才敢直起身。揉着自个儿都快跪折的小蛮腰瘦膝盖,她恨恨地在肚子里咒这位一点都不讲人权的封建公子爷喝凉水噎着,走路绊着,嘘嘘都能淋着自己的脚丫背!
受惊的余婶子啰嗦程度直接翻倍,又是惊恐又是庆幸地再三叮嘱了满菊无数次的规矩,直到回了夜香房才放过她。对于这位身份不明的公子爷,余婶子语焉不详地隐晦点了几句,姓谢,世家大族出身,似乎是吕府的表少爷,客居于此云云。再问就不肯详说了,反而又教训了满菊一遍不得妄论主家等等的规矩,只是要她牢记,这位贵人虽非正式的吕府主人,也不是小小奴仆可以非言的。
满菊托这位琚公子的福,昏头昏脑地被念了一头规矩规矩,又因误时挨了上级领导董婆子的一顿好说,真恨不得把那位细皮嫩肉就会给人找事的公子琚沾酱给醮喽!
当晚,满菊化郁闷为动力,等来福睡熟后,再一次凝神敛息进入自己的小空间,就算拿不出东西,锻炼锻炼精神力也好啊!求人不如求已,这次还算遇到个好说话的,下一次万一不走运……嗯!还得加紧锻炼,争取做到惹不起躲得起!
空间之中,白雾皑皑,一池碧水莹莹,几株长得郁郁森森的鸡头苞和盛开的荷花纠缠在一起,把池水一侧的泥地挤得满满当当,绿油油脆生生的果子结了满头。
满菊盯着那饱满的果实,心中只念一句:出来,出来,出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头一晕,一阵空虚感排山倒海般涌来,满菊急忙用手撑在床铺上才没让自己趴倒,手中硬硬的,有什么硌着自己……
她缓缓心情,紧张地慢慢将手摊在眼前,几颗饱满圆实的芡实正嫩生生地躺在手心里。
☆、有饱思暖
经过半夜的不懈努力,满菊成功地从空间老窝里掏出关系国计民生的宝贵物资——芡实一百二十颗,这还是分批分次,累了歇,歇了再干,神识进出空间十几次的艰难成果。累是累了点,可东西拿到手是实在,更何况还大大地锻炼了精神力,她对此十分之满意。
清甜的芡实在嘴里细嚼之下,略带一丝清香的苦味,回味却是甘甜悠长,淀粉含量足,营养好又能饱肚子,实在是好东西!
象只储冬的松鼠似地一气嚼了大半的芡实,满菊那天天被饥饿和粗劣粮食交夹折磨的可怜胃囊才慢慢缓过劲来,等她回过神,手里的芡实只剩下不到二十颗了。满菊咂巴着嘴,咽下口唾沫,郑重其事地将这点存粮包好放到了怀里,也不知某些小破孩干了什么差事,能不能吃饱,如果有机会再见面,她打算拿这些零食投喂某只姓秦的幼生野兽。
人逢喜事精神爽!哪怕半宿没睡,满菊还是精神振奋地上工了。赶早到了夜香房,还是有些担心那位琚公子会不会出什么妖蛾子,惦记起她这个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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