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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那就这样。小冉,我爱你。”
我一时傻了眼,这狐狸何时也学会白描手法了?这么直接的发情方式,感觉包藏祸心。
“我猜,你现在一定脸红了是不是。”
我轻咳两声,小声说:“服务生送水来了,我不和你聊了。”
跟这人说话,永远像中日首脑会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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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那天,在车站看到等候已久的老杜。
周围是一群席地而坐的民工,他往中间一站,怎么看都是一黄世仁的形象。
我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惊讶:“不是你让我来接你的吗?”
我更惊讶:“你还真来了啊?”
他愣了楞,转头便走。
“呵呵,呵呵。。。来哥们,咱边走边说,等很久了吧?”
老杜哭笑不得,拿过我的行李,问:“没出什么事吧?”
“没。。。我知道火车上人多手杂,又没有帅哥哥拼死护着我的人身财产,这一路我就死死的抱着书包,弄得列车员也死死的盯着我,估计都不知道我拿的是行李还是贼赃了。”
“又贫。火车上挤吧?”
“挤,下回出去玩绝不能坐火车。”
“恩。”
“咱们骑车去吧。”
“。。。小冉,你能不能让我省省心?那天你半夜给我打电话说你要自己去杭州,那凄厉的嗓音差点让我以为你要离家出走。”
“我那是兴奋。。。再说了,离家出走也得找个有美食的地方啊,我奶奶家向来是我的首选。”
八月的阳光,似乎看得见热辣的形状。缓慢的流动。
门外是大批的出租车司机,聚在一切,形容相似。
我扬起头,任灼热倾泻,皮肤有轻微的痛感。久违的默契。
老杜牵着我的手,绕过零散的摊位,谢绝拉客的司机,远离一片黏腻的喧嚣,偶有风过,我看到他翻飞的衣角,隐忍且内敛。
我想起那一年,他陪我到医院做散瞳。
站在走廊等他交费回来。如同一个无辜的盲人。身旁陆续有人经过,细碎的低语声,我睁开眼,却只看到一片明明灭灭的光。轻率的小孩子不慎打到我的手臂,我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冰凉的无助。
只能慢慢退后。缩到墙角,抱住自己。那样不安。
然后看到模糊的影子走过来,抱住我,对我说,不要怕。
我拉着他的手,用尽力气,仿佛握住所有的希望。
那个夏天。那条街道。我第一次闭上眼,用肢体去感受每一寸土地。
一路有他相伴。什么都不会害怕。
少年白皙的手,定格成温暖的记忆。
我轻轻勾起手指,触到他的脉搏,生命的律动。
他垂下眼,清浅的笑容如同夏意斑斓。
很久没去他家了,一时竟有些紧张。
他的房间几乎没有变化,仿佛时空交错,回到两小无猜的孩提时代。
“这个你怎么还留着啊?都多少年了。”
“当初是谁威胁我说如果扔了它,就恨我一辈子的啊?亏我还记得。”
“老杜,你怎么这样乖。来来,姐姐有奖励。”
我拉开书包,拿出蓄谋已久的礼物,说:“你看你看,漂不漂亮?送给你,不许跟我爸说我自己出去玩的事啊。”
“一块破石头就想收买我?未免太寒酸了吧。贿赂不够档次,保密的程度也就没保证哦。”
我大怒:“早知道你会这么说,就该带块更大的石头回来砸死你。你看清楚,这绝对是上等货。”
“哦,这个不会掉色吧?”
“靠,那我一定再去一趟,让他把钱退给我。”
“。。。你放心,我一定收下。”
我伸伸懒腰,筋疲力尽。坐火车果真如灾难一般。
老杜说:“你先睡吧,一会我叫你。”
我美滋滋的躺下,一边打滚一边骂我操,这小畜生可真滋润,老子一辈子也没睡过这么舒服的床。
朦朦胧胧间,似是做了冗长的梦,梦到在杭州碰到的小帅哥,他笑着叫我阿姨。梦到回来坐的火车被打劫,劫匪谁也没抢,就抢了我的钱。梦到高数考了历史新低,老太太让我蹲在门口唱国歌。
骤然惊醒,一身冷汗。
竟听到门外有争吵。应该是。。。老杜和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