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第2/4 页)
候会寂寞、会孤单、会彷徨得不知所措……但不是每个人都会把自己的需要告诉别人,很多人习惯于等待别人关心,等待别人安慰,却不知道怎样发出求助信号。难道对别人说一句‘我需要你’就这么难吗?难道求助于人就代表失去自尊心吗?
“有趣的是,更多的人只想着‘索取’二字,不论是对别人或对自己,我能够从你那里得到什么,你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也许现代人的关系就是这么可悲,但无论如何,我还是相信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许多互相付出的友情,朋友们,当我们想要从别人那里得到安慰与温暖的时候,请先想一想我们自己给出了什么?”
『朋友(下)』
十六(上)
蒋柏烈走进来的时候,董耘着实吓了一跳。
医生没有了平时专业且文质彬彬的样子,只穿着一件洗到发白的灰色短袖T恤,一条分不清是睡裤还是沙滩裤的……格子短裤,以及一双前沿已经有点开裂的夹脚拖鞋。但最让董耘吃惊的是医生那一脑袋如鸟窝般的头发以及——两只睡眼惺松的熊猫眼。
“你昨晚什么时候睡的?”董耘忍不住脱口而出。
医生的视线缓缓扫过他的脸颊,然后用一种沙哑的嗓音回答道:“我一小时前刚回到家躺下……”
他下意识地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七点一刻。
准确地说,是上午七点一刻。
董耘露出抱歉的苦笑:“看来你的周末狂欢很带劲……”
“说实话,”正在倒水的医生忽然扬起脖子,“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喝下最后一杯Martini的时候,是凌晨一点过五分。”
“……”
医生在他那只巨大的水杯里装满了白开水,然后仰头“咕咚咕咚”地全部喝下去。这时间很长,董耘甚至有一种错觉,仿佛医生的喉管是如肠子一般弯弯曲曲的,那些水顺着喉管流到胃里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
喝完水之后,医生先是一动不动地站了十几秒,然后忽然,他打了一个非常响的嗝。
“……”董耘咧了咧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放下水杯,医生又走到窗前,伸手拉开窗帘。夏至已到,天亮得很早,橘红色的阳光从窗帘的空隙中照射进来,医生不禁用手臂挡在眼前,痛苦地低吼了医生一声——当然,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放开了窗帘。
“好吧,”带着让人头晕且恶心的宿醉,蒋柏烈跌跌撞撞地在他那张黑色老板椅上坐下,努力睁大眼睛看着董耘,“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么早把我挖起来吗——我不得不说你和你的朋友都很喜欢在周末的清晨把人挖起来——我再重复一遍,周末、清晨!”
董耘没有多想,只是抿了抿嘴,装出一副十分抱歉的样子:“我昨天失眠了,所以天一亮我就跟自己说,我要立刻见你。”
听到他这样说,蒋柏烈面无表情地眨了眨眼睛:“这话从一个男人嘴里说出来,让我觉得很恶心。”
“……”
“继续。”医生调整了一下坐姿,说道,“到底是什么事纠缠了你一个晚上?”
董耘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上周,我跟一个老朋友重逢了……”
“嗯。”医生把腿放在办公桌上。
“差不多十年前,他和我的另一个老朋友同时追求同一个女孩。”
“嗯。”医生又把腿放了下来。
“你知道十几年前我们还是热血沸腾的毛头小子,觉得爱情是人生最珍贵、最伟大的东西,为了得到自己所爱的姑娘很多男人可以不惜一切。”
“嗯哼。”医生翘起二郎腿。
“我们以前是非常非常要好的朋友,不管去哪里都在一起,那时候我甚至觉得我们的之间的关系一辈子都会这么铁,没有人能破坏我们,直到他们同时热烈地爱上了同一个女孩。”
“……”医生摸了摸鼻子。
“然后……”说到这里,董耘忽然停了下来,像是陷入了某些回忆里。
“我说,”蒋医生在一连串的动作之后,终于忍不住开口,“你能不能一次把话都说完?我现在简直头疼欲裂,我之所以勉为其难坐在这里听你说话是因为我觉得我必须符合我的职业操守。‘然后’呢?‘然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后我跟那个女孩结婚了。”董耘飞快地给出答案。
“……”医生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我和那两个老朋友自此之后再也没有任何联络,当然十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